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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分鐘,小船很快就折回來了。

等船靠近,我往船裡一望,只見女屍已經被他撈了起來,正用一個破漁網兜著呢。

我心裡一高興,就要湊過去看。

哪知道這時候,這傢伙把手一伸,咧嘴笑了:“兄弟,撈屍費,兩萬塊!”

62。第62章 死要錢

我對這傢伙的好感立馬降到了零。

枉費我剛才還祈禱他不要出事呢。

這具女屍出現的怪異,又是在龍口的下方,雖然天光大亮,不可能屍變,但終歸是不淨之物。

痞子臉斜了我一眼,叼著煙吸了口,慢悠悠的說:“屍體可是幫你撈上來了,你如果不要的話,我這就重新丟回水裡去了啊?”

說著,他就抓起漁網,作勢要把屍體重新往水裡丟。

擦!

這孫子,還是人不?

有沒有點公德心?

說實話,他作為水庫管理員,水庫裡出現一具屍體,本來就是要處理的,要不然屍體汙染了水質,下面吃水的農戶怎麼辦?

本來吧,他撈個屍體什麼的,也應該給點辛苦費,這無可厚非。

但這傢伙,直接就把我當成死者的家屬,當作冤大頭來宰了,張嘴就是獅子大開口,兩萬起步價。

一時半會兒的,我哪兒去找兩萬塊?

見我沒有回答,痞子臉鼻子裡哼了一聲,吐出一口菸圈,一伸手,就把女屍丟入了水裡。

“你!”我氣的,這也太不尊重死者了吧?

什麼德行?

“沒錢吧?先回去拿錢,什麼時候錢拿來,什麼時候重新把屍體給你撈上來。”痞子臉說得理直氣壯,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我覺得心裡湧現出一股莫名的悲哀:這,就是花滿樓口中的“人性”?

在這個社會上,我的經歷實在太淺薄,除了做棺材賣骨灰盒外,真正打交道的,就只有白家兄妹了。

花滿樓以前經常唏噓著告誡我,真正的人性,是很醜陋的。

我一直沒有太在意他的話,哪怕那個滇**師層層設計,我也只是覺得他比較的“忠心”,骨子裡,還是很欣賞他的。

可眼前這個水庫管理員,給我一種極度噁心的感覺,要不是還有幾分理智,真想揍他一頓。

我想起一則新聞:一對貧苦的夫婦,因為女兒跳水自殺,付不起“撈屍費”,不得不任由女兒的屍體浸泡在水中。

沒想到這樣的事情,還真就發生在眼前。

沒有揍他,是因為我忽然想到自己的身上。

其實,我也算是“發死人財”。

估計那些在我棺材鋪裡買骨灰盒的人,表面上不說,內心也是罵我吸血鬼吧,一個骨灰盒要賣要幾千,好點的要賣好幾萬。

可我那都是要“本錢”的,好的木頭,好的漆,還有房租什麼的。

只不過從本質上來說,我是做買賣的,講究的公平交易,沒有違揹人的基本道德。

這樣想著,我只能嘆了口氣:“好,我這就去拿錢,不過,你先把屍體撈起來,再泡,屍體就爛了。”

兩萬塊,我還是出得起的。

痞子臉哼哼一聲,算是答應我的要求:“快去快回,今天以內我要見到錢。”

真是見錢眼開,也不知他死了以後,會不會下十八層地獄受罪?

我想著,掉頭就走。

等到了路口攔車的時候,別人見我穿的破破爛爛,大多數都不願意載我,直到兩三個小時過去,才找到一個騎摩托的農夫正好去省城,見我衣衫單薄又帶著孩子,怪可憐的,於是談好四百塊的價格,把我送回省城。

從省城開車過來,用了兩個小時,但摩托車不能走高速路,所以這一繞,又是四五個小時過去,等進了城裡堵堵車,又過去兩小時,到家的時候,都到晚上九點了。

開門拿了錢,我本來有些過意不去,還說是留那位農夫大哥在店裡吃頓飯的,誰知道他一見是棺材鋪,接了錢立馬就跑,說什麼也不敢多呆。

國人傳統文化,根深蒂固的思想裡,對棺材啊什麼的,本能就帶著畏懼。

我只能換了套衣服,先把小紅和雪蓮花都丟回金絲楠木棺裡,這才跑到隔壁去找白小昭。

本來我是沒抱多大希望的,猜測大白和老趙應該還在轎子雪山裡呢,誰知道這一過去,就發現老白的紙紮店還亮著燈。

過去一望,沒想到白小昭居然坐在店裡,正跟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