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雪松,適合生長在當前冰雪遍地的環境中。
終於見到森林了。
我想著,將小船划過去,然後跳下船,將其固定。
接著,便展開殭屍的本能,試著在空氣中嗅,看能不能找到有生命氣息存在的地方。
哺…乳…動物,那都是有生命的。
但這一嗅,讓我有些懵逼:好像就在我的身後,就有生命的氣息。
我的身後?
我回過頭,就見到一個黑影猛地飛了過來,一把敲在我的腦袋上,“砰”的一聲,把我打的蹌踉倒地。
這讓我一陣頭暈目眩,好不容易穩住,那東西又打了下來。
我連忙抬起右爪,往上一握,“咔”的一聲,將這東西給捏碎。
這才看清,原來是那根划船的木槳。
拿著這根木槳的,是一個渾身溼漉漉、身體裹著件單薄衣服、嘴唇烏黑的年輕女子。
她的身軀,還在不停的顫…抖。
看起來很脆弱。
是她!
我驚訝的發現,站在我面前的,居然是呂真人,也就是那個逃走的天心道掌教。
這讓我猜到了大概:估計方才她就躲在了這條木船的下面,然後隨著我一道,趁機溜出來了。
我就說嘛,冰湖裡的這些殭屍,怎麼敢無緣無故的攻擊我,其實是嗅到了她身上的氣息,準備攻擊她呢。
“放下武器,束手就擒,你是打不過我的。”我一把從地上站起來,看著她,冷聲道。
這話說的我有些心虛,沒辦法,我重傷初愈,剛才那一下都打的我頭暈腦脹了,現在我估計,就算一個普通的道門弟子,我對付起來也有難度。
更別說站在我面前的,是一門的掌教。
“休想!”呂真人咬著牙齒,緊緊握著手裡的木槳:“哪怕是戰死,我也不願受到你們的侮辱!”
侮辱?
這說哪兒的話呢,倒是聽說人類有虐俘虜的事情,但是我們殭屍,好像沒這種惡趣味吧?
從她的表現來看,她現在的狀態比我還不如。
我好歹還有一隻龍爪可用。
我活動一下手臂,看著眼前渾身都在抖的女子,忽然想起了白小舞。
她現在,其實與當初很柔弱的白小舞差不多。
從當初與白骨一戰能夠看出來,這個女子的身體,是真正的虛弱。
有句話叫作愛屋及烏,我想到白小舞,嘆了口氣,忽然有種索然無味的感覺,揮了揮手:“你走吧。”
我對這些道士,並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反正成王敗寇,他們死了,我不會覺得愧疚,跑了,我也不會惋惜。
至於白骨冰宮,既然那些道士能夠找到,我相信,冰宮的位置,也不是什麼秘密了。
而且以她現在的情況,我估計就算她離開,也未必能夠走多遠。
想要在環境惡劣的大自然中生存,可沒那麼容易。
呂真人有些不敢相信我的話,猶豫一下,握著手中的船槳,緩緩後退。
“把槳留下,我等下還要回去呢。”我對著她喊道。
她沒有理我。
我也不再搭理她,而是繼續尋找生命的氣息。
可還沒等我走幾步,就聽到地面上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然後,就見到先前的呂真人,這時候緩步後退。
一直向著我這邊退來。
咦,她不怕我了?
我正納悶呢,一抬頭,就察覺到了不妙:在她的前方,亮起幾雙明亮的眸子。
再然後,一種行走之間悄無聲息的動物,慢慢跟隨著她的步伐,出現在視野中。
是狼!
渾身雪白的雪狼!
最主要的是,這還不止一隻狼,一眼望去,足足有七隻,呈現出彎月的包圍姿勢,向我們包來。
這一下,甚至把我也包在了裡面。
不好!
我心中升起警意:狼這種動物,游泳挺精通的,現在回到小船上,也來不及了。
這東西應該不會爬樹。
所以我果斷往後退了一步,伸出右手利爪,身體一縱,一把鉤住眼前的雪松,往上就跳。
我這一跳的時候,一隻狼猛地咆哮一聲,轉了個身一躍而起,斜斜撲了過來。
它這一跳,便是兩米來高,當即撲在我的背上,將我撲落在地。
我沒有回頭,猛地一揮右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