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所以只是尖頭微微的刺激,而不會當真血淋淋地刺壞了皮肉。宛若蚊叮,不過麻癢細密……那魏強便更多了一重歡喜,便索性放聲低吼,周身再度電流滾過。
蘭芽頭上已然細細密密地都是汗,她手上動作不敢停,嘴上嬌聲不能止,卻還要盡力扭身,騁目四望。
……這魏強的書房裡,是否也會如懷仁的書房裡一樣,存著現成的罪證?
懷仁老奸巨猾,每封書信都編著次序,月船一時不方便帶走;這個魏強卻是個草包枕頭,定然比不得他叔叔謹慎,於是他書房內的書信理應更容易取得。
只是!奈何這書房裡一片幽暗,眼力難及;那廝又叫得像個發了情的公豬……媽蛋,總是難免被擾亂了心神。
蘭芽在幽暗裡忍不住著急:虎子和雪姬怎地還不來?
她已然將魏強那廝逗弄成了這個樣子,雪姬如果再不來的話,她待會兒又該如何應付?
——更讓她憂心的是,以虎子的性子必定不會故意耽擱,可是至今未到的原因,難道是真的又不幸遇見了那位銀甲的武將?那他們可有危險,是否能安全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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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芽畢竟體力有限,這般折騰下來,四肢漸漸痠軟。眼見魏強漸漸不那麼癲狂了,開始有點冷靜下來,她便急了,敲敲起身,抓起旁邊多寶格上一個瓶子,瞅準了魏強的後腦!
她別的功夫沒有,可是本公子倒是學了個偏門!瓷瓶子敲腦袋的功夫,可俊得很呢!
想當年,爹爹身邊那個書童;還有後來的雙寶,雖然都是小孩兒,可是哪個不是鍾靈毓秀的?可是——卻都被她得手,成功地給敲暈過!她可以不相信現學現賣的反關節搏擊,但是她卻絕對相信自己這一絕招!
蘭芽瞅著魏強後腦勺,咬著銀牙冷笑,心說:小子誒,本公子這絕招還沒給外人使過呢;今晚上你挨這麼一下子,可算是你的造化!
魏強此時也已在癲狂之末,不滿足地咕噥:“……狐仙,你說要吸盡我元陽的。快來吸,快來……用你那小嘴兒……我定然給你灌得滿滿的……”
去死吧!
蘭芽瞄準了,冷笑著緩緩揚起手來——
就在此時,門欞上忽地被銀白月光印上一個人的身影。身姿頎長,頂盔摜甲,嗓音清冷如山泉,簡潔道:“強大爺,可安好?”
宛如一筆水墨勾畫出來的側影,蘭芽一瞥,心下便是大驚!
大驚之下,手腕便軟了,瓶子揚在半空中,不敢動彈。
魏強有些掃興地咕噥一聲:“……自然安好。你來做什麼?”
那人在外頭不慌不忙答:“只是見強大爺的書房裡莫名黑了燈,又聽強大爺嘶聲痛楚……末將放不下心,便來檢視。”
魏強哼了一聲:“我沒事!”
魏強說著扭頭來望蘭芽,蘭芽急忙將瓶子放下來,背到身後,朝魏強明媚一笑。
魏強便朝門外不耐煩道:“我正與狐仙有要事商量,你退下吧。休要驚擾了狐仙!”
沒成想外頭那人卻不肯去,只恭謹道:“……大爺自在房中行事,末將在門外值守。”
魏強也沒想到,忍不住怪笑:“你竟喜歡聽?也罷,想聽便聽,也給大爺我助興!”
他便回身來抓蘭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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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望宛如暗夜裡的毒藤,一點點纏上蘭芽的心。
外頭那人十有八、九便是虎子提到的那個銀甲武將……他既然在門外值守,那麼虎子和雪姬極有可能便是已被發現了!而雪姬來不了,她便連瓶子都沒機會敲下去……難道今晚真的將葬身於魏強這廝之手?
更不知,陪著懷仁飲酒的月船,此時是否也已被懷疑,是否同樣涉險?
蘭芽便橫下一條心,伸手將束著蓮花冠的簪子拔下,握在掌心。
只可惜那把小匕首被月船發現,給奪了下去,否則此時倒更便宜許多!
蘭芽已是悄然打定了主意,只待撲上前去勾住魏強的脖頸,將那髮簪抵在他喉嚨處,拼了她這條命脅持魏強,要求懷仁放了月船、虎子和雪姬去!
蘭芽便嬌笑著從後面貼住魏強,手沿著他後腰滑向前去,踮起腳尖來貼住他耳畔呢喃:“……雖則本仙也不介意讓他聽見動靜。不過,他身上頂盔摜甲的,煞氣太重,我不喜歡。”
為令魏強就範,她忍著厭惡,指尖從他肚臍處緩緩下移……纖纖十指,尖尖輕靈,魏強深深吸氣,已是興奮得屏住了呼吸。
蘭芽適時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