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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部分

呢礬?

皇上看似真的是很喜歡吉祥,每隔三五日一定親自駕幸內書庫。但是皇上卻一向都是偷偷摸摸地來,從來就未曾正大光明召吉祥去過乾清宮;吉祥有了身子也不是一朝一夕了,若是以歷朝歷代的做法,皇上此時就算不直接冊封為內廷主位,至少也應當將吉祥從內書庫裡接出去,另置宮苑,派太醫好好伺候著了。

可是皇上卻什麼都沒做……

皇上的意思不清楚,卻其實也是很清楚。他既然現在還不想認下他臨幸了吉祥,既然還不急著認下這個孩子,那他一個小小少監跑到皇上面前去求這個恩典的話,那豈不是成了逼宮?

到時候皇上降罪於他,不要緊;他怕的皇上因之而遷怒吉祥。

於是事到此時,此時便也誰都指望不上,只能指望——他和吉祥自己。

可是吉祥懷著身子,總得為孩子積福,做不得血光之事。那麼此時,唯有他獨自動手。

他便一笑,朝司籍拱手:“司籍大人,可否借一步說話?關於此事麼,皇上早有示下……”大包子說著轉眸望了望在場幾個人:“咱家不方便這樣告知大人,大人請隨咱家借步說話。”

一聽是皇上有示下,司籍心下自然又是畫了個魂兒。

司籍便隨大包子走出書庫。大包子將她直接引到用作柴房的耳房去。

司籍不疑有他,徑自進門,任憑大包子將柴房門關嚴。司籍正想詢問,冷不防大包子手執匕首便向她狠狠刺來!

女子體力怎麼也比不上男子,大包子處理完司籍,回身又去找那兩個典籍。典籍等著司籍回來定奪,又被大包子以同樣的理由單獨誆騙出去。

當第一個典籍也是毫不懷疑地跟著大包子走向門外的時候,伏在地上的吉祥忽地揚聲叫:“包公公!”

大包子停步回身。

吉祥眼含熱淚,輕輕搖頭:“包公公,請你——多多保重。”

大包子微微勾了勾唇,便伸手引著那位典籍又去了後院的柴房。

待得再回來,再來找最後那位典籍。大包子蟒袍之上已經濺上了幾滴鮮血。那典籍瞧著便驚聲問:“不知我家司籍大人何在?敢問公公,司籍大人隨大人朝後院去,怎麼沒見回來?下官記得這內書庫的後院並無後門,若想離開只能轉回前院來,下官怎麼連個影都沒見到?”

大包子目光與吉祥一對,吉祥便悄然爬起來,咬了咬牙。

大寶子一怔,急忙去拉那典籍的手臂:“典籍大人勿驚,司籍大人正在後院與另一位典籍大人說話。你也明白的,皇上的示下,只叫你們幾個知道就夠了,不能外傳,於是司籍大人總要點撥幾句。”

這位典籍卻也不含糊,抽回手臂來退後一步:“包公公這話怎麼說得前後牴觸?公公方才分明說,皇上的示下不便叫多人知道,所以才將我等幾個分別叫了出去,怎地這會兒卻又說司籍大人在與下官另外

那位同僚商議此事?”

大包子面色一沉,目光又劃過吉祥去。

終究還是有些慌亂了。

大包子這些年天性純良,雖說前頭曾經幫著吉祥除掉過李夢龍,也終究是因為聽信了吉祥的話,以為李夢龍當真對吉祥曾經圖謀不軌……而眼前這三個女官,一來說並無深仇大恨,再者她們三個都是朝廷命官,他連殺二人,終究是有些手怯了。

一瞧他那眼神,吉祥便明白怕要出事了。

她便一把扯下發簪,悄然走到典籍背後,趁著典籍緊張地只顧著跟大包子說話,便猛然一揚髮簪,左手死死捂住典籍的嘴,右手髮簪便刺下典籍的右頸去!

髮簪刺處,鮮血噴濺出來。染紅了吉祥的手,又沿著她的手腕朝下流淌而去,染紅了她的衣裳。

雖則懷著身子,可是她的手絲毫未曾軟,目光冰冷平靜。

便連大包子都驚得面上變了色,可是她卻不論那典籍怎麼掙扎,都死死捂住了典籍的嘴,不叫典籍哼出一聲來。

那典籍終於軟軟倒了下去,血濺了吉祥一手臂,接下來流淌一地。

大包子忙上前來扶住吉祥,低低吼道:“你又何苦親自動手!別忘了,你現在肚子裡還有孩子!”

吉祥有些累了,嘶嘶吸氣:“孩子又怎樣!他是皇上的種,皇上便也曾賜給我大藤峽血流成河!我讓他的先染一點血腥氣,難道有錯?!”

大包子終究後怕,渾身抖顫起來:“你不該親自動手,你該讓我來!”

吉祥呵呵地冷笑:“讓你來?你看你不過才殺了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