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他滿頭白髮,又實在狠不下心。
“山岸家是服部半藏正成的嫡系傳承啊。請前輩救救我們。”說著頭又磕了下去。
我腳晃動了一下,沒有用力。服部半藏正成的名氣實在太響了,伊賀忍者的最大成就者。傳說中的“鬼半藏”,悟透了忍術的真諦。這個老頭居然說是他的嫡系傳承,那山岸家是忍者?我從小對神秘的事物就萬分好奇,這個也是天蠍的本性。
“現在還有忍者嗎?”我問道。
老頭似乎找到了突破口,很興奮地抬起頭,道:“前輩,請找個地方,我可以詳細地告訴您現在日本忍者的狀況!”
我有點動心。看看錶,還有兩個小時,應該來得及上飛機。環顧四周,發現不遠處有家咖啡廳,道:“就去那家咖啡廳吧。還有,別叫我前輩了。”
老頭很高興地站起來,隨我身側,道:“唐土已經很久沒有高人來過了。您這麼年輕就已經掌握了真隱身術,前輩的稱呼當之無愧。”
老頭的“唐土”一出口,我心中隱隱作痛。兩年前,在湖南,有個日本人打熱線進入一個直播節目。他在電話中對中國人大肆侮辱攻擊,最後說:“只有唐朝的中國人,我們日本人才承認是中國人。從那以後的中國人,我們都叫做‘支那’人……”
何時,我們的民族才能再次回覆到大唐的榮耀?作為一個普通的中國人,我不求萬邦來朝。我只求走出國門之後,能因為自己的祖國民族而受到禮遇。
我挑了個靠窗的臺子,老頭的手下散坐附近,我們幾乎包下了整個咖啡廳。
“前輩,現在我做一下自我介紹。”老頭說完,很嚴肅地開始報自己的家門傳承。
在此之前,我和日本人的對話都是很簡單的。有些字詞不知道的,猜一下也就出來了。不過現在他開始說的內容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日本人名地名和朝代名。這些專用詞我怎麼可能聽得懂?
不得已,我打斷老頭,道:“請等一下。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老頭一愣,放慢語速又複述了一遍。
“抱歉。我是說我不懂那些話的意思。16 k 小 說 16k。C N 首發你能不能用我能聽得懂的詞彙?”
老頭像是恍然大悟一樣,招來一個侍從,對他說了什麼。那個侍從飛一樣地跑了出去,透過玻璃,我看到他在打電話。估計老頭讓他找個翻譯過來。如果真有翻譯就好了,我在日本已經有了日語疲勞症,聽到日語就反胃。
老頭對著我傻笑,看得我心裡發毛,只好低頭喝咖啡。
我第三次不耐煩看錶的時候,一輛車違規急停在咖啡廳的門口。一個年輕女孩匆匆忙忙地下車,朝我們跑來。
“爺爺,我遲到了。”女孩首先向老頭鞠躬道歉,這樣的教養讓我很欽佩。現在中國枉然有個禮儀之邦的稱號,卻沒有幾個年輕人還知道什麼叫禮儀。不過我也沒有資格說別人,偶爾有時候,我也會做一些非禮之事。
老頭沒有給她好臉色看,厲聲呵斥她的無禮。老人家教訓自己的後代,旁人自然不能說什麼,不過我覺得有點過分。最後,老頭道:“向前輩道歉。”女孩轉向對我,低著頭,一個六十度的鞠躬,道:“實在抱歉遲到了,請多多原諒。”
“沒關係,請坐。”
女孩拉過旁邊的椅子,款款落座,舉止大方文雅。我不由多打量了她幾眼,面目清秀可人,沒有化妝,更顯得樸素天然。女孩被我看得不好意思,突然用很標準的漢語說道:“我的名字是山岸清子,我的漢名是單清。”說著,伸出手指在桌上比劃著。
我知道老頭在找翻譯,不過沒有想到翻譯是這麼有吸引力的女孩。第一眼就讓人想到“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而且漢語居然這麼好。
“小姐漢語說得很不錯。在哪裡學的?”我問道。
女孩大方地回道:“我有一半中國血統,母親是中國人。一直到中學,我才回日本。”頓了頓,補充道,“‘單’就是家母的姓氏。”
“哦!原來如此。”我驚訝於為什麼那麼多中國女性願意嫁給日本人。只要不是特別清純的女孩都該聽說過**電影吧,不必去看,僅僅聽說就應該知道日本人是多麼的變態。她們居然還有這樣的膽量嫁給日本人……
“你可以繼續說了。麻煩單清小姐幫忙翻譯。”我對老頭說道。
山岸開始重新述說他的家族史,單清翻譯的不是很順利。我覺得單清似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家族歷史。
從老頭的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