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妮的威脅,而是報告單上那讓他心驚肉跳的結果。
報告上最下面小小的幾個字,隱約在暗示他“白血病”幾個字已經沉重地壓在了他的身上。
這個結果讓幾近讓他奔潰,他不願也不敢相信這種災難會降臨到他的頭上,他抑制住自己的情緒,他開啟電腦,試圖從網上找到一絲可以安慰自己的的訊息。
但網上搜尋出的答案,一霹靂再次閃在了他的頭頂上,不。我的身體絕對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
當天晚上他決定呆在辦公室裡,他打電話告訴陳珊妮公司有個網路會議要開,沒法回去。當時的陳珊妮正忙著為邵小嵐的新專輯團團轉,並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悅的情緒。
給陳珊妮打完電話,邱默文就倚靠在了皮質的辦公椅上,他把背完全貼出椅背,不停地吸氣吐氣,試圖用這個動作讓整個人放鬆下。
但如此這番試過幾次後,緊張的感覺沒有消失,反而越發的加劇。他感覺到自己的血管裡的血液正在日益枯萎,如同一條幹涸的河流,沒有一點生氣。
他的手慢慢靠近公文包。但當手再次碰觸到報告單時,卻如同被電擊過似的收回,他說服自己說,自己看錯了結果,想完他把頭轉向了窗外。
大廈對面是比星星還要閃亮的燈光。車燈、路燈、商場的霓虹燈以及大樓頂端給飛機引路的導航燈,五彩斑斕,一點點的射進了邱默文的眼睛。
剛剛自欺欺人的悲涼從心底湧上,對於自己的性命還需要繼續欺騙自己嗎?
他很自然的想到了秋風,想到了那段曾發生在北京這座城市裡,因為自己自欺欺人。不得不放棄的愛情。
明明如此不捨,卻還放縱秋風離開。
自欺欺人久了,也會變成一種習慣。
他拿出錢包。在極其隱蔽的一個夾層裡拿出一張對摺的千元臺幣,臺幣展開,裡面夾著秋風、邱若藍和自己的合照。
他用手指依次撫摸過秋風和邱若藍的臉,眼睛裡立刻湧出了淚水,“啪啦”一顆巨大的眼淚滾落。掉到了照片上秋風和趙菁齊的臉上。
兩人的臉一下子如放大鏡似的變大,在眼淚下開始浮動在著。邱默文趕緊抽來紙巾,在眼淚浸進照片之前擦掉了。
不,絕對不能讓她們知道自己的情況,邱默文心想。
他猛然記起以前在臺北時,他的助理王耀如好像說過,認識一位北京的血液專家,並能輕鬆拿到該專家的掛診號。
想到這,邱默文微微吸了一下鼻子,用剛剛那張擦拭過眼淚的紙,迅速把自己的眼淚擦乾,然後再次把照片夾在錢裡,重新放進了夾層裡。
他拿起手機,撥了王耀如的電話。
王耀如的電話響了很久,一直沒有人接聽,邱默文心想,這丫頭不會又去夜店了吧,就在他試圖掛掉電話時,王耀如竟然接聽了電話。
電話那端的王耀如語氣微微有點錯愕,“啊……是邱總啊,你……你不是在北京嗎?”
“是啊……我在大陸這邊……”邱默文刻意保持著一種輕鬆的語調,和王耀如東拉西扯的寒暄著。
如此瞎聊了幾分鐘,邱默文才開口說了自己希望王耀如幫忙掛號的事,他隨口說了個理由:“這邊一個客戶的長輩,想掛這個科的號……排了好幾天啦,我記得你以前說過,你認識那裡面的專家……”
“是啊……放心,邱總的事,我一定盡心……你想掛哪天的?”王耀如沒有多問什麼,一口答應。
面對王耀如的乾脆,邱默文反而有點不好意思,他結結巴巴地說:“那就明天好不好?”
“OK啦!我立刻幫你聯絡……”王耀如答應道,這時,王耀如的背後傳來一個尖銳的聲音,那人似乎在招呼王耀如過去看什麼節目,就聽那聲音說,“如兒,快來,劉簡出場啦,再不來就錯過了!”
王耀如把話筒拿遠,回答道:“好的,我知道啦!”和那人說完後,王耀如又轉過頭和邱默文說:“邱總,我過會兒給你回電話!”
“好的……你先去忙你的事情吧!”聽到王耀如說過會給自己回電話,邱默文輕輕鬆了口氣,繼續說道:“你去忙吧……”
“哪有什麼忙的啊……今天是超級新人歌喉賽的演唱會……那個James劉簡好帥啊……不聊了,我過會給你電話哈!!”說完,王耀如結束通話了電話。
劉簡?聽到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一下子出現在自己的耳旁,邱默文暗暗吃了一驚,他很快想到到劉簡和秋風的關係。
他心想“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