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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還會信你?還是你在騙你自己?”這麼長的句子對嗓子有問題的人來說是一大挑戰。

他不說話,我心中一動,忙道:“不過…若是你給我解了血冬蟲的毒,我說不定能想起那什麼破匣子的下落!”

他猛地一抬頭,嘶聲道:“那就是說燕匣真的在你手中?”

木乃伊急了,沒錯,他急了,至於為什麼急?我得好好想想。

“不在!我只說我回憶回憶,還得你給我解完毒之後再憶!”

他頓了一頓道:“解不了。”

我急了:“為何,你把種藥的人交給我不就行了?”

他道:“死了。”

我心裡一涼,死了??喝死人血?死人的血凝固了能喝麼?完了,我沒幾天好活了。只覺頭腦一陣暈眩,腳下似站不穩,悲慼感頓時溢滿全身。

若說之前還存了一線希望,此刻已完全破滅了。我的命…老話一句,好苦哇!!

定了定神,我冷冷開口:“誰給我下的毒,是不是你?”

他沒說話,腦袋不點也不搖,我心中怒火一竄八丈高,是你!你給我下毒?

“你為何要給我下毒,你殺了我不完了麼,為什麼要折磨我?我到底與你有何仇怨,你要這樣折磨死我?”我已嘶不成音。

他靠近我身邊,緩緩開口:“不是我下的,你勿問了,只需將燕匣交給我,我或許還能幫你尋到一線生機。”

我的腦子從來沒有像這刻這般清醒過,像一種在桑拿房裡蒸了五個小時才出來的感覺,木乃伊的誘騙之話對我來說已無任何意義,若說之前還心存僥倖的話,現在死亡就生生落在我眼前,我解脫了,完全解脫了,我得讓你知道,姐姐豁出去了也不是好惹的!

“行了,你少廢話了,匣子沒有,命也快完了,隨便你吧,你愛給我灌點毒藥就灌,愛給我一刀戳死就戳,愛挖個坑把我活埋了我也沒意見!”話是越說越順溜了,嗓子疼的一陣強過一陣。

“我會的。如果你不交的話。”他威脅我。

“哈哈,好啊,現在就來吧”我往他身前一挺,“殺吧,反正你今天不殺我我也活不久了,赤腳的不怕穿鞋的,你當我還怕你麼?與其整日受你們烏龜山的折磨,不如你給我個痛快!”開始耍無賴。

一頭一臉的裹屍布怎能看見表情,他只要不說話,我就不舒服,因為我看不見他的表情,自然猜測不出他的下一步想要做什麼。

比揣摩聖意還難的揣摩著木乃伊的心思,忽聞不遠處一聲呼哨,木乃伊的手立即又掐住了我的後頸,朝那呼哨聲走去,我心道,還有接應。

走了不遠,便看見了微弱的光,正從一輛馬車的視窗隱隱透出。我將腳使勁扒住地,不肯往前一步,他低聲喝到:“走!”

我啞著嗓子嚎:“不走,你又要把我綁到哪兒去?我死也不去,要麼你就殺了我,反正我不走。”

車上簾子一掀下來一人,也是黑布蒙臉,徑直走到我身邊,無視我的瞪眼,直接一個手劈!又暈了。

有的時候,人不迷信一點還真是不行滴,黴運為何三番五次的來找我,因為我迫不得已的拿了一塊破鐵片子,這塊破鐵片子就像毒蛇一樣緊緊咬住我,每隔幾天就要毒發一次,毒發程度基本相同,綁架下毒再綁架,次次玩掉半條命,如果我沒有那麼多顧忌,沒有留那麼多小心眼,沒有那麼強烈的叛逆心理,索性就將破鐵片子交給皇帝或者扔給猩猩,又或者摔到木乃伊臉上,將他的裹屍布砸下來,可能現在我正在健康快活的吃美食看美男睡我的大頭覺,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吃,陽關道放棄了,晃晃悠悠的獨木橋已經不能回頭,只好湊合著走下去。自中了毒之後,我發覺自己離死亡不過是一步之遙,離的越近,反而不那麼害怕了,早死早託生,我奶奶最愛說的一句話。要說有什麼遺憾,那就是猩猩了,每次都是短短和他相聚幾日,不是我出事就是他出事,好不容易培養出一點小火花,又被經常性分居給磨沒了。我已經不是命好苦了,是…相當苦!如果這次我能夠僥倖逃脫,我一定要告訴他我的感受,告訴他,其實我不是有一點點喜歡他,而是…相當喜歡!

腦袋好象剛剛被門擠過一般,耳朵嗡嗡轟鳴,我緩睜雙眼,正對上一張陌生的面孔,唬的我向上一竄,“砰”撞到硬物,“噢喲~”抱著腦袋拼命揉,正好,被門擠過的腦袋又撞正常了。

盯著我看的是個男人,我撞到的是床架。

這是一個陌生的屋子,沒有窗戶的屋子,光線昏暗,點了一支蠟燭,只有一扇門,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