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到來,北堂瑾夫妻倆決定在大楚再多呆幾日再走,畢竟兩國醫術的交流也是很有看頭的嘛。
“娉婷,你若是沒有把握就別應戰了,況且還是去圍場上。”張潤揚不希望楚娉婷太過操心。
“潤揚!你不必擔心,整個大楚,若論醫術,我認了第二,沒人敢認第一的,我確定,我一定可以贏了那個顏醫女。”楚娉婷信誓旦旦的說道,她這麼說就是想給張潤揚吃定心丸。
“娉婷,我信你。”張潤揚只覺得楚娉婷的目光鋒芒逼人,然而,他卻對這樣一種侵略性的目光生出一種驕傲,這樣一個如利劍一般鋒芒畢露的女子是值得男人去愛慕的,去傾心的,至少他決定他會疼護著她一輩子,不,是生生世世吧。
“那就好。我進去隨身空間準備一下我要用的手術工具,你呢再換身衣服,另外讓人好好守護著咱們府邸的安全。”楚娉婷笑著囑咐道。
“你想到的,我也已經提前吩咐妥當了,放心吧,咱們的奎哥兒不會有事的。”張潤揚點點頭說道。
“這便好。”楚娉婷嫣然一笑,心想張潤揚越來越細緻了。
三日後,皇帝楚秀弦帶領著文武重臣與宗室皇親浩浩蕩蕩的出京,皇后協同厲賢妃隨駕於皇帝左右,幾位公侯的女眷車架跟隨其後,二十多輛朱輪華蓋馬車逐一排開。
以第三輛的四駕八寶琉璃輕紗的華蓋馬車最為打眼,只因此車架最為奢華,車身貼著金箔浮雕,輕紗由馬車華蓋高高的垂下,十字隔窗處用粉色絹紗做簾,外面又綴著瓔珞玉珠串,隨著馬車輕緩前行,珠串輕輕碰撞發出好聽的響脆聲,大紅色的流蘇輕輕飄動,又帶起陣陣香風。
裡面坐著的正是北梁太子,以及一位蒙面的紅衣少女。
顏姑娘懶散的靠在馬車裡置辦的柔軟小榻上,抬手執起左側窗下置放的一張精巧高几上的長頸白玉壺,二指捏,自顧自的斟了一杯桂花雪釀,愜意的自飲起來。
“顏醫女,怎不給本殿倒上一杯?”北梁太子李冥不悅的問道。
“你有那個資格嗎?”顏醫女醫術高明,但是脾氣很奇怪,看不順眼的人絕對不與他說半句話。若是她覺得對方比自己美的,她恨不得宰了人家,偏偏她喜歡蒙面視人。
“哼!”李冥眸光一冷,心知自己和她多說一句都是浪費,所以他乾脆閉口。
“我願意助你,絕不是因為我愛慕你,而是我想要她的命。”顏醫女斂下眼,平靜的出聲。
“有我在,你焉能拿到她的命?況且她不是你想象之中的柔弱,你莫要自己傷懷,客死異鄉。”李冥對於這個小師妹,更多的是敬畏。
“我爹的囑咐,你莫非忘記了?他讓你答應他一件事,若你娶我,便把北梁皇帝的玉璽給你,若你不娶我,那我只能去殺了你心裡最愛的女人,而她楚娉婷,可不就是你心心念唸的女人嗎?”顏醫女冷笑道。
“顏靈素,你是不是瘋了!”李冥憤怒的甚至朝著顏醫女開吼了。
顏靈素伸出修長白皙的手指特地掏了掏耳朵,唇角勾起嘲諷的笑容。
“你不肯娶我做太子妃,而我又不想讓你幸福,那我只能選擇殺了那個女人,以後你便什麼也不想了,往後你就能安安定定的呆在北梁,哪裡也不會去了。”
“顏靈素,你是故意的,對嗎?”表面上說什麼切磋醫術的鬼話,誰料到竟然是帶著殺人的目的去的。
“我是否故意和你沒有任何關係,還有,你如今代表的是北梁的顏面,你剛才訓我的聲音可是提高太多了。”顏靈素真的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的。
精緻寬敞的馬車不遠處傳來了一陣清越動聽的琴聲。
“娉婷,你的琴藝越發的精湛了。也就皇上許了你這個特權,這去木蘭圍場的路上,竟然還讓你彈琴,怪不得陳皇后和厲賢妃看你的眼神裡可全是妒色啊。”張潤揚說道。
“皇上說彈琴可以讓我壯膽,其實我根本不需要,但是皇上堅持,我也就答應了。”楚娉婷輕輕地瞥了張潤揚一眼,說道。
此時楚娉婷白皙纖長的玉指在琴絃上飛舞,香薰爐裡飄著嫋嫋清香。低吟的琴聲節奏輕盈,沁人心扉,讓人不由得沉迷其中。
“娉婷,你很調皮。”張潤揚寵溺道。
“對了,你的人可打聽到了對方那位顏姓醫女的事情?”楚娉婷莞爾一笑,忽而想起今天最為重要的醫術比試。
“打聽到了,都在這套羊皮卷宗裡,你馬上看看吧,古人云,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張潤揚絕對是全能老公啊,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