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氣惱地幾大步走回去,一腳踢開一個變態男,連踢了十多腳才將糾纏不休的男妓們全部踢開。然後,一把將被肆虐輕薄的瑾瑜搶了回來,拉著瑾瑜纖細柔嫩的手腕,生拖活拉地帶出了梨花幽巷。
“公子……”瑾瑜垂淚哽咽道。
太子站定腳步,滿臉的憤怒,“你這個賤人,就這麼喜歡被人摸啊!”
剛才是誰見情況不妙,撒丫子就跑的?瑾瑜這麼瘦弱,當然打不過那群人妖,被人輕薄,還要捱罵,什麼世道啊!我不禁為瑾瑜憤憤不平。
“公子,我沒有……”瑾瑜哭腔道。
“你沒有?剛才為什麼不跑?要不要本公子送你回去,再快活一陣?!或者,直接把你買到巷子裡當鴨?!”太子怒氣沖天地。
“公子……”瑾瑜痛苦地看著被太子握痛的手腕。
太子嫌惡地放開淚水漣漣可憐兮兮的瑾瑜,“如果你再犯賤,我就殺了你!”
瑾瑜無從顧及被太子握的紅腫的手腕,驚恐地伸手去抓太子的衣袖。太子突然一揚手,一記耳光打在瑾瑜雪白粉嫩的臉頰上,“你髒,不要碰本公子!”
然後,大步流星,拂袖而去!
瑾瑜悲悲切切地流著眼淚,站在原地,滿眼的絕望,用修長卻顫抖的手撫mo著藏匿在懷裡的梳子。
太子走了幾步,發現瑾瑜沒有跟上來,再次回頭,用殺人的目光看著神情悽楚的瑾瑜,這模樣比最漂亮的女人垂淚,更為讓人心疼。
太子臉色沉鬱地擺了擺手,“你過來,我們回去吧!”
再次回到皇宮,卻發現武后竟然在太子的東宮,東宮的宮女和太監跪了一地,看來是東窗事發,太子私自出宮的事情敗露了。
武后抬頭,看到小心翼翼走進來的太子和神情慌亂的瑾瑜,滿臉的怒色,向跪了一地的宮女和太監道,“你們平時都是怎麼照顧太子的?連太子私自出宮的事情都隱瞞不報!你們哪個不懂宮廷的規矩?難道不知道疏於職守是殺頭的大罪嗎?”
宮女和太監頓時哭成一團,“皇后殿下,饒命啊!奴才知錯了,再也不敢了……”
太子上前道,“母后,是我交代他們不要透露我出宮的事情,不關他們的事情。母后如果要責罰,就責罰兒臣吧!”看來這傢伙還是個敢作敢當的主!
武后嘆息道,“你身為太子,可知道私自出宮是多麼危險的事情?你這孩子怎麼越大越胡鬧了呢!今日若不責罰,這裡的奴才怎麼會懂得宮裡的規矩,以後還不任由你胡作非為?!”
“母后,他們是東宮的宮人,我身為太子所說的話,豈能不聽?奴才服從主子,有什麼錯?”
“正因為你是太子,才更要為自己的所做所為負責!所謂君無戲言,豈可將宮廷的規矩當兒戲。你如果意識不到自己的錯誤,那麼,這些奴才便更是一個都不能留!他們不能很好的服侍你,引導你,要他們有何用?!”武后怒氣道。
太子看著哭成一片的宮人,大概覺得真的闖了禍,就低頭道,“母后,兒臣知錯了,下次在不敢私自出宮了!請母后饒恕這些無辜的宮人吧!如果母后按照宮廷規矩,處置了他們,兒臣豈不是要揹負一輩子的罪名?”這傢伙倒是能說會道的,現在看起來挺像個明白人。
武后深深地嘆了口氣,“即便如此,他們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來人,將這群奴才拖出去,杖責五十!”
太子似乎深知母后的脾氣,沒有再爭辯,皇后能夠鬆口將死罪改為活罪,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宮人們被宮廷侍衛拖出去後,武后將目光放在瑾瑜的身上,“瑾瑜,本宮相信你,才將你放在太子的身邊,讓你做太子的伴讀。沒想到你竟然如此荒唐,縱容太子出宮!”
聽了武后的訓責,瑾瑜臉色更加蒼白,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聲音顫抖道,“奴才知錯了,請皇后殿下贖罪!”
太子看了一眼旁邊的瑾瑜,似乎還在為街市上的事情生氣,“你是該責罰,打你一百大棍也不算多!”
武后點頭道,“很好,太子還算分得清事理。既然太子發話了,本宮就由太子做主,賞賜你一百大棍。如果再犯,休怪本宮不講情面!”
太子愕然,“母后!”剛才大概是一時氣急,胡亂地說了出來,沒想到武后會借用他的話當作命令,責罰瑾瑜。
看瑾瑜較弱的身子,別說一百大棍,就是一棍也受不住啊!
武后擺了擺手,“本宮累了,太子有什麼話以後再說吧!來人,把瑾瑜拖出去,杖責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