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院子,只是林夏不是吃素的,他看著妹妹臉上顯而易見的不喜又怎麼讓這個男人進院子。
“林秋,你不要太過分!我就是想見克瑞斯一面,你有什麼資格攔著我阻著我不讓我見她。”面帶怒色的秦城一隻腳已經踩進院子,整個人卻被林夏拽住,他完全掙脫不開來。
領帶歪歪斜斜的一身西裝皺皺巴巴的跟梅乾菜別無二致,看著好不狼狽。二兩酒下肚畢竟沒有往日裡的清醒,秦城開始耍起酒瘋,至少在林秋看來是如此。
“我過分?這位先生,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你樂意來就來,不高興就掉頭走人的菜市場嗎?這是我家你現在的行為是意圖強闖民宅,嘖嘖,不知道是打哪來的醉鬼,青天白日的淨說胡話,我這兒可沒你要找的人。”林秋冷冰冰地看著秦城,看著他的眼神蘊含不屑,他又不是警察哪裡來的資格闖這兒,再說就算是警察來這兒沒有搜查令也有權利對他說不,“要發酒瘋別在這兒發,真是晦氣。”
“林……林秋!你嘴巴能不能放乾淨點?我是給克瑞斯面子,才對你多有忍讓。你別得寸進尺!滾開!滾開!我要見克瑞斯!克瑞斯你出來!出來啊!”秦城有些大舌頭但不妨礙他展現自己的怒氣,看著礙眼的林秋他的心裡噴出一團火,看著林秋就跟看著深仇大恨的敵人似的,恨不得把林秋下油鍋,要不是這女人阻撓著,他早就能夠闖進去進克瑞斯一面。
他要跟克瑞斯道歉請求她的原諒,之前的事情是他鬼迷心竅,離開克瑞斯之後才知道生活是多麼現實,他什麼都不是,灰熘熘地回去,鄉里人當面不提背後提,他想想都嫌丟人悔不當初。
享受過高品質的生活又哪裡看得上教師那微薄的薪水,享受過山珍海味又哪裡看得上粗茶淡水,所以他回鄉之後再沒找過正兒八經的工作,這就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沒事的話請你離開,不然的話別怪我們不客氣。”林秋看著秦城自以為是不要臉的嘴臉,心裡頭直犯惡心,早知道就不出來,看著就煩。
秦城沒力氣一個踉蹌坐到地上,指著林秋開始罵罵咧咧,“林秋你個賤女人,你個賤女人,憑啥……憑啥不讓我見克瑞斯。你這樣的女人合該生兒子沒***哈哈哈……”罵著罵著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耍起酒瘋肆無忌憚。
“你是不是找打啊!”林夏慣是個護妹子,他可不管秦城現在是不是醉酒,只知道秦城這是在侮辱林秋。他心想著不給點顏色瞧瞧,這男人的嘴巴是不是就不會說人話。
王美珍一看兒子有些衝動立馬上前拉住林夏的袖子,連聲喊著林立強來拉住兒子。
這可是法治社會動不動就打人可是不行的,萬一要是給人打出個好歹,可是要出大事的。
“二哥,你彆氣,這種瘋子不理也罷。”林秋安撫著林夏的情緒,怒著一張臉朝秦城開口,“走不走?不走的話我就報警。”
“不走!報警就報警,誰怕誰,再說你以為你是誰啊!哪個警察會管這檔子破事!”秦城看著林秋很是囂張,趁著林夏被人拉住的空隙,從地上爬起來,踉踉蹌蹌就想往裡頭闖,不待林夏行動,林立強就把秦城一把弄到門外,關上門,眼不見心不煩。
秦城在那邊吠,全當做耳邊風,倒是林夏忿忿不平,“爸,那畜生這樣咒小妹,咱們就這樣不管。”
“那你還想怎樣,打得人家頭破血流,到時候咱們就是有理也會變成沒理,你以為爸心裡不氣啊!”林立強揪著林夏的耳朵,吹鬍子瞪眼的,“出去這麼長時間也不見長點兒記性,整天喊打喊殺的不知道像什麼樣子。”
院子裡響起殺豬般的慘叫聲,林夏捂著自己的耳朵直喊疼,王美珍瞅著老伴怒火沖天的樣子也是不敢多勸,老伴的脾氣她是知道的,越勸越是氣,覺著她慈母多敗兒。只好以眼神示意嬌嬌趕緊把自己男人領回屋,別在這杵著。
既然好言相勸秦城不願意走,那林秋索性也就不講情面。面無表情的直接撥打110,報警,新裝的電話機第一個撥打出去的電話居然是110,這感覺有些微妙。
“林秋,你這是?”之前那“咣”的關門聲夏依穎和克瑞斯聽得清清楚楚,下來一看林秋正掛掉電話機,不免有些好奇林秋這是在做什麼!
“報警,青天白日的堵我家門口大吼大叫的,左鄰右舍都該有意見,一會兒警察一來正好落個耳根子清淨。咱們總不能被他堵這兒堵一天吧。”林秋一五一十地道來,眼下這種情況最好的辦法就是報警,總不能由著秦城在外頭說些汙言碎語。
再說老是讓他堵在門口也不是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