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這麼多事情,不是想要這樣的結果。
“皇上,一切都還來得及。只要能讓姑娘敞開心懷,她的病便能治好,這就要看皇上了。”方御醫把球扔了回來。
這個新皇倒是一個痴情種,看的出來他對方才的那位女子傾心相待。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那位女子才會鬱鬱寡歡。
水緣狠狠盯向方御醫,想不到這個老傢伙居然敢給他出難題。若是能輕易開啟楊花的心扉,他又何必苦惱至此?
最後,水緣無奈地輕嘆道:“還有勞御醫費心。花兒對朕很重要,御醫一定要把她給治好。至於她的心病,朕說句實話,恐怕很難。不知御醫是否還有其他的好方法?”
水雲不在,楊花的心病怎麼可能會好?而這個御醫似乎有些本事,說不定真能救楊花一命。
“啟稟皇上,老臣雖有藥方,但也只能治標。救死扶傷,是老臣的本份。並不是因為有獎賞才盡力。老臣自當盡力而為,其他的,還是要看皇上有沒有什麼好辦法令姑娘敞開心懷。”方御醫畢恭畢敬地回道。
原以為新皇聽到他的刁難會大發脾氣,卻不想剛好相反。這個新皇,是個做大事的人。小不忍則亂大謀,這一點,新皇做得很好,是以他也回的真誠。
“朕知道。你儘管把藥方開好便是,花兒的病,還仰仗你多多費心。朕問你,她失去味覺,可不可以醫好?”
“老臣正要為姑娘針灸,針灸之後看有沒有好轉,三日後若再不行,她的味覺恐怕再也無法恢復。”方御醫立刻回道。
“嗯,去吧!”水緣揮了揮手,要御醫先去做他該做的事。而自己,則要好好想想怎麼才能把楊花的病治好,也就是治本問題。
替楊花針灸完後,方御醫寫下藥方,交待給宮女,這才離開霧清宮。
而床上的楊花,則徑自睡得深沉。她睡著的樣子,很不開心。她的顴骨高高突起,大眼凹了進去,唇際發白,臉色,也極不正常。
這個女人,對於水雲的感情,如此之深了嗎?為了他,她竟然把自己折磨成這樣。
兒自己所做的一切,如今說來又有何意義?
“皇上,你別太擔心,姐姐她會好起來的。”站在一旁的悠兒看到水緣緊皺眉頭,忍不住出聲安慰道。
水緣冷冷地瞥了一眼悠兒,“你還好意思說風涼話,之前你回覆說花兒沒事。如今才知道你在騙朕,是不是因為朕把心思都放在花兒身上,你嫉妒了?於是你隱瞞花兒的病情,是不是?你這個賤人。”
說著,他一腳踹向悠兒,悠兒沒有閃避,也不能閃避,便被水緣踢到了地上。
悠兒很委屈,她並沒有隱瞞楊花的病情,她也不知道楊花生了病。如今水緣卻把責任推到她身上,雖然她一早就知道這個男人之喜歡楊花,可如此赤裸裸地面對這個事實,她還是會受傷啊。
“臣妾沒有,皇上何必借題發揮?是皇上奪走了姐姐心愛的人……”
悠兒的話還沒說完,身上已經中了一掌。她的身子不停地往後退,而後摔倒在地。
她的嘴角,血絲不斷地滑落。她早知道這個男人不會手下留情,為什麼她的心,還是這麼疼痛?
喜歡上一個不該喜歡的人,原來這麼痛苦。既如此,死在他的手上又何妨?
“難道不是嗎?是皇上策劃了這一切,是皇上,奪走了姐姐最心愛的男子。可悲的是,我也在其中扮演著一個角色。哈哈哈……我背叛了姐姐,我們都背叛了自己最重要的……咳咳——”悠兒無法再說話,因為水緣已經掐住了她的喉嚨。
她就是這個目的,如果要死,也要死在他的手上。
“你想死,沒這麼容易。如果你死了,花兒怎麼辦?她最關心的便是你。所以你,不能死。”水緣笑的殘忍,對躺在地上的悠兒說道,而後鬆開了手。
悠兒黯下臉,原來連這個小小要求也成了奢望,因為她還有利用價值,因為楊花依賴她,所以她便不能死。
“滾。”冷眼看著地上的那個女人,水緣沒有耐心地淡聲道。
看了那張臉,他便覺得礙眼。若不是這個女人有利用價值,以她這麼平凡的姿色,怎麼能入他的眼?
悠兒抹了抹嘴角的血跡,從地上爬起,踉蹌著走出了霧清宮。
外面,陽光刺目,連風也是熱的。可她的心,有如冬天雪地般寒冷。她見識到了水緣的無情,一個無情的男人,可她沒有絲毫感情。這樣的一個男人,她值得將心託付給他嗎?
如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