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想知道呢?”水雲說話間,已經將木言拽入自己的懷中。那柔軟纖細的腰肢,不是楊花,又會是誰?
距離第一次見到她,他從不曾與她親密接觸。只要他心思細密些,亦或是存有歹心,定能早日發現她便是那個她。
在為她續命的那會兒,如果他不是蒙上自己的雙眼,定也會發現她就是她。
若她不在畫舫,若他沒來青城,他們,是不是又錯過了?
可老天還是讓他們相遇,老天爺,垂憫他們。若他們的姻緣上天註定,他為何要畏前畏後,不知如何是好?
他要和他愛的女人在一起,楊花,便是他愛的女人。即使耍盡手段,他也要楊花再次愛上他,與他,生死糾纏。
木言惱羞成怒,欲掙脫水雲的控制,卻被他的手,鉗制得越緊。他手掌的熱度透過薄薄的衣物傳進她的肌膚,令她覺著難受。
木言剛一掙扎,在他懷中蹭動,水雲便覺氣血上湧,心跳加速,他粗噶著聲音道:“別動,否則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
一聽這話,木言再不敢動彈。她總覺著有什麼不對勁,而後她才後知後覺的想起,剛才的水雲,不是用水緣的聲音說話,而是用回水雲的聲音。而且,他還自稱我。
楊花緊蹙眉頭,暗自思量水雲是不是沒有女人就過不下去,剛才的他,難道只是因為慾望,才忘記掩飾自己的聲音?
“有你在,真好。”似在響應她的想法,水雲又說道。
此次,她才知道,是水雲故意變聲音。
怎麼會這樣,水雲是不是瘋了?還是,他已經發現了自己是楊花?可她想不起什麼地方讓她懷疑了自己,除了自己昏睡的時候,他把她救了……女人頓時洩了氣,昏睡的時候她被水雲所救,那就是又要用上次那種方法救她。據她所知,上次她醒來的時候,便是一絲不掛地躺在床上。
那麼這次,一定又是用同樣的方法救了她。而她的身子,一定被水雲看光了。他們曾經親密相處,而且她若脫掉那雙故意墊高的鞋子,便會回覆以往的身高。
只是臉不同,其他地方,並沒有改變,只不過身上有些舊傷痕,但她,也還是楊花的那具身子。
是啊,她是楊花,即便沒有那張絕塵的臉,她也還是楊花。
可是這個男人,他現在在做什麼?他明知道自己是楊花,卻還在捉弄她,難道她看起來就這麼好欺負?
“放開我。”還緊貼著水雲的身體,楊花冷冷地說道。
水雲聽出楊花情緒的變化,猶豫了一下,他還是把她放開。他看到她冰冷的雙眼,直直地看著他,卻又似穿透了他。
或許,她已經知道他已知曉她便是楊花,於是她毫不掩飾對自己的厭惡。
“花兒……”水雲情不自禁地呼喚,手想向她靠近,卻被她的冷臉凍傷。手停滯在半空,最後,他,訕訕的收回。
楊花冷眼看向水雲,一字一句道:“皇上,你認錯人了。有些人,既然已死,便不可能再生還。有時候當放則放,才不會令自己痛苦。若沒有其他事,我先告退!!”
不帶水雲應允,楊花便拉開房門,頭也不回地走出主苑。
苑外,站著一個女人,她張大著小嘴,囁嚅道:“姐姐……”
“希兒,你認錯人了。不要把什麼人都當成姐姐,知道嗎?”說完,楊花便直直地離開主苑範圍。
門口站著水雲,他看到楊花決絕的身影,神色木然。
苑前站著希兒,他也看到楊花的背影,如那日她所見到的那般,毅然決然。
好半晌,她才長嘆了一口氣,收回心神。如今的楊花,已不再是以前那個溫暖的女人,水雲,如何能留住她?
回頭,她便瞧見站在他身後不遠處的水雲,略顯清冷的身影。
“皇上,那日姐姐決定要離開行館之時,也是給了奴婢一個這樣的背影。是以奴婢才說,該離開的,留不住,不是人力可以挽回。”希兒覺著應該把這些細節告訴水雲,讓他知道,現在的楊花已經傷透。水雲想要挽回她,難於上青天。
“朕知道。即便如此,朕也不想放手,無法放手。花兒,她還活著,朕來到這個青城,還能與她相遇。這證明,老天他厚待朕。朕定不會辜負老天爺的厚愛,一定要讓花兒,愛上朕!”
水雲的話,一字一句傳進希兒的耳中,她卻想到另一件事,“皇上,若是姐姐沒死,那麼主子,是不是也活著?”
“朕希望他能活著,那朕便可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