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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的——麥考利努斯完全扔掉了小亞的戰區,畢竟還有些不好意思,據說他已寫信給皇帝,表態“要艱苦捍衛加利波利要塞,在來春後堅決發起反攻,將扎哈斯軍隊逐回尼西亞去”。

但是反攻也好,招兵買馬也罷,都是需要大量金錢的,所以凱撒不願意把自己千辛萬苦蒐羅來的這些箱子匣子丟給突厥人,簡直是再合理不過的事情了。

最終,凱撒的執事管家站在臺階上,這個閹人告訴守捉官,“罷了,你們可以搭乘其中的一艘運貨划槳船走,至於到加利波利能不能叫凱撒閣下撥冗接見你,那就得看造化了。”

狄奧格尼斯頷首向那閹人致敬,保持了最低程度的禮貌。

到了快入夜的時候,他們終於登上了艘在驚濤駭浪裡上下起伏不定的小划槳船,守捉官毫不客氣地將他們全都鎖在了船艙下,閃電將四周照耀的雪亮,冰冷鹹溼的海水不斷從艙室的縫隙裡滲下。

四個人,博希蒙德、彼得、高文還有個卡貝阿米婭,是分成兩個艙室,面對面站著,雙手全部被鎖在上面甲板的橫樑上。最初,卡貝阿米婭哀求守捉官,別再把她和高文對在一起了,看來先前的“解手事件”對她的刺激太大了。但是守捉官便問她,“那你願意和博希蒙德在一起嗎?你可是我們帝國貴族的女兒,雖然我暫時還未能確認你身份,但要和一個多次侵犯你貞操的諾曼人面對面嗎?”

卡貝阿米婭只能沉默,隨後認可了狄奧格尼斯的說法,她便又要求,和隱修士彼得面對面。然而守捉官更加生氣,“他可是個神職,是最受到我們羅馬帝國子民和軍人尊敬的,你們面對面的人,是要在船艙裡互相守望幫助的,我不希望你幫神職人員解手,傳出去有人會說我有意讓女人在勾引修士墮落。”

帶劍貴族的女兒欲哭無淚,只能在晃動的船艙裡,對著高文,兩人中間是個木頭便桶,晃來移去。

“要方便嗎?”高文良久,很紳士地用奧伊語問候說。

卡貝阿米婭幾乎要崩潰了,她確實想方便,但是。。。。。。結果高文很體貼地用自己的腿穩住那個便桶,慢慢謹慎地推到了她面前,“用腳踏在上面的邊沿來解決,我儘量把頭別過去。”這下,卡貝阿米婭真的哭出來,不光為自己的窘迫和羞恥而哭,因為她還想到了,馬上要是高文來了小手的話,她只能用自己的玉足“幫助”他了。。。。。。

那邊,據說博希蒙德和彼得爭吵怒罵了整個航程,也未能達成一致,不知道兩個人是如何解決的。

第17章 官邸前

站在甲板上的守捉官,終於在次日黎明,看到了對面峭壁上,聳立著的燈塔和堡壘,加利波利城到了。

加利波利,在君士坦丁堡下方伸出的長長海岬半島上,是拱衛都城的海陸要衝,巨大的環城帶狀斑岩城牆,任意接受著海水的沖刷,讓所有來此的人都瞠目結舌,會誤以為它就是傳說裡的君士坦丁堡,但當地居民就會嘲笑這群鄉巴佬說,“都城可比這兒要大十倍都不止。”

半死的眾人,將狂怒的海峽拋在身後,大約第二天的時刻,狄奧格尼斯就又站在了凱撒的行邸前,那兒有個門戶官,將他們傲慢地擋在了小門外。

“凱撒閣下正在討論軍務。”那門戶官把一行人上下打量著,好像在精密計算這群人的價值和地位,因為每日來找凱撒央求事情的達官貴人實在如過江之鯽,連門戶官的眼中都摻不得任何沙子,防止某些卑賤之人前去打攪凱撒本來就寶貴無匹的時間,是他份內的光榮職責。

狄奧格尼斯的披風是髒汙的暗紅色,繫著的紐扣是沒有花紋的黃銅造的,手裡舉著個鏽跡斑斑的鐵連枷,頭髮散亂,裹著個異教徒頭巾,踏著滿是泥土的靴子,還爛了兩個口子,腰上掛著火鐮、匕首、酒囊,身後還跟著幾個面目猙獰鬍鬚拉茬的,還有個雲鬢散亂的女囚徒,看起來神神叨叨的,總之這守捉官就是個不入流的最低階小貴族:那門戶官判定結束,便冷笑兩下,機械式丟完了上面那句話後,就抄著手,一動不動,也不搭理任何人,面無表情地立在了門閽前。

“我在十年前的薩卡里亞河戰役裡,救過凱撒的命,得到過他的父親,前任凱撒尼基弗魯斯。杜卡斯閣下的褒獎。”終於,守捉官忍受不住了,無奈下只能將昔日的功勳拿出來,希望能早點見到麥考利努斯,向他索取從加利波利入都城的路引,要知道在這位管轄的範圍內,連皇帝的特使都奈何不得的。

“又是凱撒的救命恩人?”門戶官波瀾不驚,用種不屑的語氣回答,“士兵就是士兵,農夫就是農夫,這個世界上總是有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