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二年前,建造者大衛奪取了這座堡壘,作為其謀取阿尼城的一面跳板:事實上先前羅伊會戰,建造者大衛的出軍路線,就是從喀爾斯經過的。
現在於羅伊取得大捷後,建造者大衛帶領主力軍隊正進取阿尼城,大亞美尼亞北方的許多貴族和傭兵都潮水般投向這位新興的國君,特別是那些不願意屈從在高文麾下的人士不是每個人都喜歡塔爾蘇斯體制的,因為它是剝奪貴族的土地與榮耀的,貴族變得和卑賤的步兵一樣,不過享受的聖俸多些而已。
故而大衛一面請求導師北上,去庫曼大草原去募兵,另外面則要喀爾斯堡的將軍馬哈德澤裡在周邊招攬人手,馬哈德澤裡是一位血統純正的阿尼北境大貴族,現在為喬治亞王國效力,他也是位狂熱的復國主義者,但卻將籌碼押在建造者大衛身上,因為雖然高文還不知道,但馬哈德澤裡的理念早已和這位水火不容馬哈德澤裡不允許高文破壞傳統的大亞美尼亞政治體制,尤其當他聽說高文居然讓位叫奧森的羅馬軍官繼承了阿尼血統後,更是怒不可遏,將高文視為“滅國者”般痛恨。
馬哈德澤裡將軍還有位族兄叫阿紹特,現在居然在海洋那邊的法蒂瑪軍隊裡效勞,擔當的是哈里發的衛隊侍從長,並且頗得大維齊爾艾弗德勒的賞識,畢竟都是亞美尼亞老鄉,所以艾弗德勒允許阿紹特繼續保持基督信仰,無須和他那樣皈依新月教。
阿紹特先前就多次給馬哈德澤裡通訊,告訴他說務必要堅持到底,因為一旦埃及醫治好先前在阿爾蘇城之戰裡所遭受的創傷,就會立即重訓新軍捲土重來,因為艾弗德勒已意識到高文而今是最危險的敵人,並且願意拋棄宗教成見與喬治亞王國聯手遏制之。
當守捉官低著頭走到那使徒教會的募兵營地時,幾位守兵走過來牽了他的馬,並且詢問他的名字。
“瓦薩克。休尼克。”守捉官不動聲色報出了個假名字,“伊比利亞山區裡的鄉紳,前來為將軍效勞,先前的馬拉什之戰裡,我的全家都遭了混蛋的毒手。”
“你的名字和膚色都很奇怪。”
面對這樣的疑問,守捉官是這樣答覆的,“我先代有波斯人的血統。”接著他很流利地把這句話用波斯話、希臘話和撒拉森話各重複了下,便又轉回了亞美尼亞話。
於是乎不久,他就和其他武士們一起,站在沿河的浴室廣場前,接受斜披著黑色的肩帶馬哈德澤裡將軍的點閱。
考究射技時,守捉官連發三矢,都射中了靶心,這讓馬哈德澤裡非常欣賞,便將手裡的桑木角弓叫侍從遞給他,“換下你手裡軟弱的波斯弓,試試這個。”
結果守捉官還是輕鬆將其張開,繼續射出閃電般的重箭,將河畔豎起的靶的都給射碎了。
“很好,瓦薩克對不對?我給你五十夫長的職務,負責在城外的吉姆山堡戍防。”
所謂的吉姆山堡,是位於喀爾斯西南角的一處獨立外堡。
雖然馬哈德澤裡將軍的任命很慷慨,但很顯然他對這位“瓦薩克”雖欣賞但還不夠信任,這也代表守捉官雖成功混入,但根本看不到高處喀爾斯主堡的構造、城門和道路位置。
不管如何,狄奧格尼斯以“瓦薩克”的身份暫時潛伏下來,他很快站在吉姆堡上,望著那邊喀爾斯堡的外牆,外牆的根基處包覆著陡峭的土堤,可以防備射石機和攻城炮的轟擊,並且有二十二座半圓形的馬面牆,這樣可以讓其上的射手縱射到接近的敵人。更加困難的是,喀爾斯主堡的位置極高高文的大攻城炮和火熊炮,最多隻能佈設在其南方的市集河原處,轟塌外牆而已,但一旦突入外牆就得透過漫長而傾斜的南坡才能抵達主堡的內牆處,這個地形連重臼炮的炮位都立不起來啊,何況還要面臨主堡居高臨下的熾烈投擲火力。。。。。。
“可惡,必須採取其他的辦法了嗎?”守捉官喃喃自語。
而到了三月的末尾時刻,高文統率所有精銳主力,果然自梅利泰內城進發,朝著喀爾斯城的方向逼來。
在先前安娜給喬治亞國王送女裝的時候,高文就明確告訴建造者大衛,他的目標就是喀爾斯,因為毫無隱瞞的必要,強大的實力結合陣前應變的策略,永遠是得勝的關鍵。(未完待續。。)
第11章 新鎧甲
透過縝密的間諜網,建造者大衛也毫無困難地得知高文的動向,“果然是奔著我來的。”
當時整個喬治亞王國的主力人馬,連營駐屯在黑湖之畔,浩蕩的湖水兩側是如聳立屏障般的山峰,和瀰漫其中的連雲據說馬努希赫爾已經逃亡去邊境的託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