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發突然。 完全超出李向東預料。 眼看那A6被撞得翻滾滑行七八米遠,擦著地面濺起大片火花。 最後頂在電線杆上變形。 李向東猛地爆發瞳孔地震! 大吼一聲“救人”,就帶著門人飛快衝了出去。 跑到奧迪車前運起麒麟神瞳一掃。 發現袁清高和司機滿頭是血,手腳各有一處骨折,暈了過去。 當即大怒! 媽的! 敢在自己門口撞人。 這是挑釁。 赤裸裸的挑釁! 要不是這個車結實,兩人被這麼重的渣土車撞飛翻滾二次撞擊! 只怕已經沒了! 李向東掃視完,發現他們臉上的血都是碎玻璃刮的。 不礙事。 渾身上下沒有致命傷。 最多一點腦震盪! 揮手讓門人去控制渣土車司機。 防止他跑了。 自己則徒手拆起破爛不堪,到處是鋒利凸起的A6。 嘩嘩譁。 一分鐘後。 李向東化身人形千斤頂,拉開擠壓變形的車門,開闢出一個通道。 把受傷的兩人拉出來放在馬路邊。 伸手拍打起袁清高臉。 “老袁!” “老袁!” “還能聽見我說話嗎?” 袁清高聽到呼喚,腦子嗡嗡響,意識一點點回歸。 睜開雙眼眼前一片白茫茫。 等到視線重新聚焦,發現李向東人是倒著的,眉頭一皺。 “你怎麼長反了?” “頭在下,腳在上?” 李向東正發火呢,被他這麼一逗,忍不住破功。 “你才長反了!” “你出車禍了,車子被撞翻了,還記得嗎?” 袁清高被提醒,腦子裡回想起剛才出門時的驚悚場景。 左手下意識的往地上一撐。 要起來。 手肘處卻傳來針刺般的劇痛! 當即疼的齜牙咧嘴。 “別亂動,你這次運氣好,碰上個結實的車,只是手臂骨折。” 袁清高突遭橫禍,脾氣暴躁。 “什麼結實的車,那是特製加固過,專門用來接待重要人物的車。” “普通的轎車你以為有這個硬度。 “做夢呢!” “那撞我的王八蛋在哪兒,我看他就是衝著弄死我來的!” 說著強忍劇痛,換另一隻手活動活動,發現不痛,迅速用胳膊肘撐著坐起來。 看身邊司機還沒醒。 臉上露出擔憂。 “他呢,他有事嗎?” 李向東雙手交叉。 “也不能說沒事,情況和你差不多。” “只不過你斷的是左手,他斷的是右腿,行動上可能沒你方便。” “那就好!”面對如此嚴重的車禍,只是一條腿骨折,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 袁清高相信李向東的醫術。 那雙眼睛堪比行走的X光機,比醫院拍的都準。 單手撐地彆扭的站起身,目光掃過十數米開外,一輛被控制的渣土車。 看到一箇中年司機被眾太極門人從車上拖下來。 正摁在地上不能動彈。 眉心一冷。 “就是那王八蛋撞的我吧,走,過去看看!” 李向東伸手拉住他。 “不用看了,那傢伙腦袋上插著根銀針,是九菊一派的控魂手筆。” “他被控制了。” 袁清高眉頭一皺。 “九菊一派?” “抓他們尊女的不是你嗎,對付我幹嘛?” 李向東雙手攤開。 “我哪知道,可能是看我比較帥,不忍下手。” “你去死!”袁清高斷了一隻手,沒心思開玩笑。 李向東活躍下氣氛,就盯著那渣土車司機出神。 袁清高目光掃過四周,見烏壓壓的路人已經把這兒圍起來。 數輛巡邏交警的車也在往這兒趕。 伸手一推李向東。 “想什麼呢?” “要是想抓人審訊就趕快,交警要來了。” 李向東搖搖頭: “這有什麼好審的,讓他們抓唄。” 袁清高沒好氣:“那你看這麼出神,都不趕快給我治傷!” “我是在想事。” “什麼事?” “相似的事。” “什麼相似的事?” 李向東快問快答,目光看向前方。 依稀之間。 眼前又浮現出幾起相似的渣土車撞人事件。 眼睛逐漸眯起。 “老袁,你聽說過桃安老四門嗎?” 袁清高掌握的情報系統很是強大。 來桃安之前就把桃安的風土人情面貌打探了個遍。 眉頭越皺越深。 “老四門!” “崛起於唐末,興盛於兩宋。” “衰退於元明清時期的那個東郭、南宮、西門、北堂的老四門?” “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難不成今天這事和他們有關?” 李向東搖頭。 “不是。” “老四門中,東郭、南宮、北堂的傳人,我都接觸過。” “都是獨立存在。” “唯獨那個西門傳人一直沒現身。” “唯一的幾次短暫接觸,也是他們種蠱驅使無辜的渣土車司機撞人。” “製造意外車禍致人死亡。” 袁清高深吸一口氣。 “手法相同!” “你難道是懷疑那個病西門投靠了小鬼子!” 李向東收回目光。 “但願不是吧。” “我現在越看,就越覺得九菊一派的控魂手法和病西門的種蠱有些類似。” “不知道是不是超脫於此。” 說著招招手,讓門人把那個渣土車司機押過來。 在他茫然的目光中,伸手從他頭皮中拔出一根細長的銀針。 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