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爆起一團黑光,陰邪煞氣溢位,逼得四人連連躲閃!
一道近百丈長的青色劍光沖霄而起,頃刻便將血砂撕開一條大口,密集的青色雷霆在劍光表面夭矯盤旋!四人頭皮發麻,紛紛不自禁地退開百餘丈!
片刻之後,邢勉一聲慘叫,斜刺裡飛出數百丈!四人定睛看去,只見這厲魂谷俊彥雙腿齊膝而斷,創口處焦黑一片!邢勉左手還持了一杆破爛的小幡,神色猙獰至極!這魔門鉅子也不和其餘四人打招呼,收束剩餘的瘟蝗**砂,直往地面紮下!
“可惜!可惜!本想趁許聽潮虛弱之際,聯手將他拿下,最後竟還是讓他逃了!”
這回說話的,是那渾身黑灰真氣翻湧的和尚。
聽得此言,其餘三人臉上卻並未露出多少遺憾,他們與許聽潮,並沒有什麼化解不開的仇怨,此次前來,只不過看不慣許聽潮的囂張做派,要給他些教訓而已。
許聽潮精擅一門土行遁術,在之前天魔宗長老駱鳧肉身被斬,元神被擒的時候,他們就已知曉。奈何除了邢勉,四人中無人修習了遁地之術。本來有邢勉纏住許聽潮,這四人若肯出力,也不是沒有機會再次找到許聽潮。但找到又能如何?只要許聽潮呆在地底不出來,除非肯付出代價施展秘術,否則也只能乾瞪眼。
問題就是,誰也不願這麼做。
四人正打算離開,卻忽然齊齊扭頭看著南方。
“是道門煉氣弟子,人數不少!”
“阮清也在!”
“如何?”
一道彩色劍光劃破長空,往南方飛射而去!
“還是宮師姐痛快!”
話音才起,三道黑氣跟在劍光後方,蜿蜒扭曲間,已然去得遠了!
一聲鈴響,隗千江身形已到了南方數百丈外處!那渾身灰黑真氣翻騰的和尚,亦是半步不曾落後!
……
卻說阮清帶了千餘道門弟子,緊趕慢趕,總算在午夜過後到得定胡城附近。且不說天空一輪明月皎潔如銀盤,就是定胡城上空數十元神鬥法之際放出的光芒,也足以照耀得方圓數十里亮如白晝!
阮清自然不敢帶著一幫煉氣弟子去摻和元神高人的爭鬥,不等傳音詢問,滕伯望便讓他把眾弟子送到城東數百里外凡人聚集的地方,再趕回來支援。不想剛剛到得城東九七十里,就見一道彩色劍光,三道黑氣迎面殺來!也不需吩咐,一眾弟子齊齊亮了法器神通,往劍光黑氣轟去!
彩色劍光一照面,就將阮清圈了進去!三道黑氣甚是靈動,在漫天紛飛的法器神通中穿梭自如,偶爾有法器被它一撲,就泯滅了靈性,從空中墜落!
片刻之後,隗千江和那和尚也緊跟著趕至。隗千江邪異一笑,飛身遁上高空,霎那間就有連綿不絕的鈴聲灑下,千餘道門修士,絕大大部分心神不穩,手中法器歪歪斜斜,那使用神通應敵的,直接神通潰散,想要再次凝聚,卻怎麼也集中不起精神!駭然之下,只好人人穩守心神!
最後那和尚見有機可乘,渾身黑灰真氣化作兩條怪蟒飛出,眼看就要殺傷幾人,去忽然被一道清光斜刺裡截住,輕易斬得潰散開來!
和尚一驚,扭頭看時,只見阮清左手硯右手筆,旁若無人地揮毫潑墨,道道清光閃閃的符文從筆尖生出,將身前數十丈出的一道彩色劍光困住,竟連眼角也未曾朝這邊看來!和尚不禁大怒!
恰在此時,一聲嗚嗚咽咽的竹簫驀地響起,和尚只覺得心頭翻湧的怒火一滯,繼而迅速平息了下去,甚至連平日裡的抱負渴望,也都逐漸變得無足輕重!這和尚心中一凜,頓時知曉這簫聲有異,渾身真氣流轉,頃刻恢復了平日清明,渾身黑灰真氣翻湧,合身朝道門弟子密集處殺去!
叮鈴鈴——
攝魂鈴聲自頭頂灌入,和尚只覺神魂一陣跳動,方才凝聚的氣勢不禁散掉大半!心中暗罵隗千江不是東西,偏生在這個時候與人較勁,把自家也牽連了進去!雖說滿腹怨氣,和尚卻也不敢怠慢,翻手取出一根稀稀拉拉掛了幾片黃葉的枯枝,往前方就是一刷!
灰濛濛的氣勁從枝頭刷出,撫過迎面射來的清光,立即讓清光頓了一頓!和尚心中微喜,又把手中樹枝一抖,幾片黃葉立時幻出上千葉片形狀的灰色利刃,密密麻麻地朝那清光射去!
清光一聲清鳴,只一絞,就將漫天葉刃絞碎!
“阮師兄且慢,這賊禿就交給我們兄弟吧!”
和尚氣結,只見道門煉氣士中,忽然站起兩個身高數十丈的巨漢,一人手持十餘丈長的百錯金鱗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