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聖母也只是說說,倘若無事,她與雷政又怎會找到此處來?而胡(蟹)平卉獨自偷跑,也不過小節而已,重頭戲還要落到許聽潮頭上。
就在胡綺刃恭謹謙遜的時候,雷政就開口了。
“前次鈞天上院開派大典,老夫與桃花顧忌重重,未曾親臨,還請小友多多見諒。”
這老妖倒是直接,許聽潮也想不出來南海妖族除了想要與自己修好之外,還能有什麼事情。正是因此,聽雷政說完,他就道:“胡宮主與雷師叔祖不遠億萬裡,趕到巨人界為小子賀,如此心意拳拳,小子已覺著受之有愧。”
聲音雖然平淡,面色也不見得親熱,但雷政聞言,卻不禁一愣,上下打量了許聽潮幾眼,才道:“小友這般說話,倒與傳言頗為不符。既如此,老夫就徑直說了,小友可願在我南海中掛個閒職?”
這事兒不曾出乎許聽潮預料,但他也並未立時就應下,而是稍作思忖,才問道:“前輩何出此言?”
“無他,只為借點光而已!”
這老妖倒是坦率得很,想來幾年前雷闖和胡姬,以及胡綺刃自巨人界迴轉,已將諸般事情都告知於他。鈞天上院潛力如何,自不待言,便只現在,門中也多有虛境,甚至還有合道境老怪坐鎮,且許聽潮身攜元磁極空梭在,往來兩界隨比不得那接引仙陣迅捷,但勝在行動自如,且人數上的限制也幾乎沒有。如此,與鈞天上院拉上些關係,自然好處極多,“借光”之言,便從此處來。
鈞天上院能被人如此看中,許聽潮自是高興,但這般虛名,但凡入了院中的修士,大都看得甚輕,他如今可算得上一院之主,言行自然不能似之前那般隨意。
雷政和桃花聖母目光平和,桃花聖母座下的兩名侍女就顯得有些殷切,雷闖風輕雲淡,胡姬則是笑意盈盈,而胡綺刃則頗有些患得患失。
許聽潮忽然微微一笑:“前輩可知,小子縱然立下鈞天上院,也還是太清門弟子。”
此言一出,桃花聖母身後那青衣侍女立時就垮了臉色,微不可聞地冷哼一聲。
桃花聖母秀眉微皺,回頭看了一眼。
那侍女立時低眉順眼,不敢再行放肆。
許聽潮並不在意此事,畢竟當年自家那便宜師傅血海老妖硬生生將人家的本命真火奪走一半,此時她有些脾氣,也屬正常。
雷政也沒去管自家道侶的侍女如何,而是徑直大笑道:“小友何須多慮?我南海妖族雖眾,成器的卻沒幾個,請你來做個掛名長老,也不過為求自保而已!且南海廣闊,足夠我妖族繁衍生息,修行悟道。他日在別處遭遇太清門修士,我妖族定然繞道而走!不過若是太清門修士咄咄逼人,自當別論!”
這老妖,竟然絲毫不提當年太虛晉階合道,南海眾妖也前來攪擾,卻為龍宮敖宏所阻一事!
阻人成道乃生死大仇!
更何況他們招惹到的還是太清門掌門,鳳凰界唯一的合道境修士太虛!儘管最終因為敖宏的拖延,並未成事,但做了便是做了,仇怨早已結下!
而太虛素來都還算與許聽潮親善,如果許聽潮應下此事,說不得就要擔上莫大幹系!太虛可能因此而放棄來尋晦氣,太清門中與許聽潮不對付的長輩同門多得是,並不見得會放手。這陣子也是太清門內憂外患,自顧不暇,一俟騰出手來,必然妖域南海妖族為難!
到得那時,許聽潮夾在中間,必然裡外不是人!
這等事情,如何做得?且雷政老妖空口白牙,就想讓許聽潮擔下這般干係,委實有些痴心妄想。
“前輩好意,小子心領了。”
最終聽得如此一句委婉的推辭,雷政長嘆一聲,不再多言。
桃花聖母也頗為失望,但這般表情只是一閃而過。
正當這時,胡姬卻輕笑一聲道:“聽潮,沂兒那丫頭怕是將靈狐心經正本私下傳你了吧?”
許聽潮聞言,頓覺麻煩。當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修為到了他這等地步,同時一道元神還兼著鈞天上院院主的位子,許聽潮已不屑且不可撒謊,因此雖覺棘手,還是微微點頭:“正是!還望宮主看在沂兒年幼……”
“本宮何時說過沂丫頭有錯了?”胡姬面上笑容更見嫵媚,“你自小便由綺刃撫養,傳下靈狐心經,也該是我靈狐宮弟子,如何學不得本宮傳承大(蟹)法?”
這番說法近乎無賴,但偏偏就講不清楚。
“靈狐宮中可有誰曾將你逐出門去?如今你修為大成,;立下諸多功業,便是做個副宮主,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