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以出現一群揹負長劍的男女修士。這老道見其中僅有兩個元神,就沒了觀察的興致。
許聽潮目光在其中三人身一轉,就將箭矢和千羽道人收起,拱手淡然道:“褚師兄,兩位師弟,好久不見!”
這些人,正是蒼山劍派宿璇璣一行,看其前行的方向,卻是往太清門而去。太虛如今晉階合道,正是前往道賀的大好時機!而能被許聽潮這般招呼的三人,除了褚逸夫三兄弟,還能有誰?
四人當年有些齟齬,但定胡城之後,早已化解無形,反倒成了至交好,褚逸夫更是與許戀碟關係親近,已到了談婚論嫁的程度。
褚逸夫兄弟三人陡然見到許聽潮,也是驚喜莫名,尤其褚逸夫,不自禁地前幾步,急切問道:“許師弟已安然迴轉了麼?令姐如今可好?”
“虧你還記得姐姐……”許聽潮神色有些不善,但此話方才出口,便即頓住,滿面不甘地一揮手,五色清光之中,許戀碟已出現在身旁。
“師妹……”
褚逸夫已是滿面紅光,激動不能自已,褚逸清和褚逸楠兄弟倆想要前見禮,都被他不知不覺搶了位置。
許戀碟卻不理會他,只向遠處滿面不悅的宿璇璣施禮:“弟子見過師伯!”
“免禮!”宿璇璣面色稍緩,虛扶一記,才問,“如今巨人界情形如何?鍾離師妹怎樣了?”
許戀碟一一答了,無非是老生常談,而後便不理會這師伯,一雙妙目移開,落在他身旁一個珠圓玉潤、溫婉依人,小家碧玉一般的女子身。
儘管從未見過面,許戀碟還是一眼就認出,此女該就是掌門師伯極力撮合給褚逸夫的“道侶”!
兩女目光在半空交匯,一個凌厲,一個柔和,卻偏偏能擦出無數火花!
褚逸夫很是尷尬,硬頂著發麻的頭皮道:“師妹……”
許戀碟瞪了他一眼:“你休要多管!”
宿璇璣冷哼,一眾蒼山弟子噤若寒蟬,褚逸清和褚逸楠卻扼腕嘆息,大哥忒也不懂女人心,這等時刻,還為旁人說話,豈非自討沒趣?許聽潮則緊緊注視褚逸夫,面色十分不善!
眾人心思各異,許戀碟卻忽然一笑:“可是車師妹當面?”
“玉珍見過姐……”
“‘姐姐’兩字可不敢當!”許戀碟沒見煞氣翻騰,出聲打斷,“師妹這般溫婉可人,何愁尋不到好男兒,就不要再與褚師兄糾纏了!”
那車玉珍是個柔軟性子,對許戀碟這等巾幗不讓鬚眉的女中豪傑,本就十分害怕,之前服軟,口稱“姐姐”,已是極大的讓步,奈何許戀碟半點不買賬,徑直說出這番難聽的話來!車玉珍如何受得了這個,心中委屈至極,一時雙目蘊淚,泫然欲泣!
許戀碟老大沒趣,也不再與這小女子糾纏,目光落到褚逸夫身:“褚師兄,小妹只問一句,此事你待如何?”
褚逸夫怎不知許戀碟性子?知曉自己只要稍稍遲疑,這番姻緣,怕是八成就要完了,當下一咬牙,斷然道:“師妹且稍待!”
言罷,返身朝宿璇璣跪倒!
宿璇璣大感不妙,瞋目怒喝:“逸夫,不可糊塗!”
褚逸夫卻依舊接連拜了三拜,高聲道:“師傅,我派已今非昔比,門中修成元神的師兄弟足有四位,倒是鍾離師叔和許師妹在巨人界開創支脈舉步維艱,弟子決意前往相助!此事關乎弟子修行,請恕弟子任性一回!”
言罷,也不管宿璇璣如何憤怒呵斥,徑直起身,往這邊遁來!
許戀碟已是滿面笑容,前相迎!
褚逸清和褚逸楠眉開眼笑,暗暗豎起大拇指,匆匆向宿璇璣見禮,便遁至咂舌不已的許聽潮身邊,一陣天南地北地寒暄!
車玉珍眼中淚水滾滾而下,看著決然前行的褚逸夫背影,狠狠一跺腳,架起遁光,往太清門奔去!似她這等女子,受了委屈,自然只會去找門中師長傾訴!
一干蒼山弟子,看著歡顏執手的師兄師姐,大都滿面欣羨佩服。
宿璇璣已是怒髮衝冠!
許戀碟和褚逸夫這般做法,讓他顏面掃地!面子還是小節,出了這等事情,他還如何前往太清門賀喜?撮合車玉珍與褚逸夫這事兒,雖說不是他一人的主意,但大半還是他求著,想要藉此使蒼山劍派與太清門的關係更緊一層,如今褚逸夫公然出走,車玉珍又被氣得掩面哭告,諸般算計,盡成空矣!
正想如何補救,許聽潮已然拱手開口:“宿師伯,小侄有一大事相托,還請師伯應允!”
“哼!你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