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後廚雜役蔡換兒。
因為有明確的目標,所以蔡換兒幹起活來一個頂倆。動作快速,手腳格外麻利。很快就把廳堂的活給幹完了。還去洗了把臉,把頭髮綰了下,又拿了徐氏送的葡萄兩串,一步三跳的來找刑元紹。
大黃在忙著啃骨頭,沒空‘汪’她。
是以,蔡換兒一路暢通剛上臺階就聽到屋裡隱隱有對話傳出來。再一聽,是個女人的聲音。
倒要看看是誰在截她的胡。
倚著門檻一看,秦寡婦嬌揉做作的拋媚眼。而刑元紹呢?還好還好,保持著適當的距離。
於是乎,蔡換兒就扯著不屑的嘴角開口了。
“是換兒姑娘呀。”秦寡婦當然也不是省油的燈,她輕巧一笑,旋即捂嘴皺眉:“哎呀,好大股酸氣,哪來的呀?”
蔡換兒磨著牙,邁步入內,將兩串葡萄往刑元紹手上一塞,掏出一塊手帕,給遮到秦寡婦胸前了,還做好心樣:“秦大嫂呀,雖然是酷夏天。可山裡的夜還是涼沁涼沁的。你這白花花胸露外面,小心著涼啊。”
原來今晚,秦寡婦打扮的相當大膽性感。單裙還是中規中矩,可是上衣那就豪放無比了。跟唐朝婦人似的,整個胸露出大半邊。白花花的一片好不刺眼。
更兼著秦寡婦胸有料,高高聳起,又是嫩白的,大部分毛頭小夥子看見了,十八有九個把持不住。
秦寡婦也不惱,假笑著扯下她遮蓋的手帕,遞還:“謝謝換兒姑娘。我不冷。你這副小身板,怕是風吹吹就倒了,多穿點哈。”
蔡換兒低頭看一眼自己的平胸,又把手帕給她胸蓋住了,這回就說的很直白了:“為了前寨兄弟們的安危著想,你還是蓋上吧。”
秦寡婦不懂了:“弟兄們的安危,與我何干?”
“看你露大半邊胸一晃一晃的,他們要是把持不住惡狼似的撲上來把你給那個了,這不是違反寨規吧?大當家的自然會按寨規法辦對不?”後一句還瞟刑元紹。
刑元紹默默把葡萄放下,聽到提自己,側臉點頭以示認同。
秦寡婦照樣扯下手帕,朝她一扔,笑的舒心:“換兒姑娘想多了,也不要把別人想歪了。前寨大夥在大當家的教導下,豈會做那禽獸不如的下作事?”
蔡換兒磨牙,似笑非笑:“要不咱們打個賭吧。你現在就去前寨走一圈,沒遇到禽獸,算我輸。遇到了嘛,那你也別事後告狀。如何?”
“呃?”秦寡婦猶豫了。
她一個寡婦,自然知道成年男人腦子裡在想什麼?如果看到她衣著清涼在眼前晃,不衝動才怪?不衝動就說明她的誘惑不到位,難怪勾不上刑元紹惡狼撲食?
“敢嗎?”蔡換兒察言觀色,知道她沒把握。
秦寡婦卻輕視一眼:“換兒姑娘,不要鬧了。回去吧。”
“切?誰跟你鬧了?”畫風變的快,蔡換兒一愣。
秦寡婦卻直接不再搭理她,而是衝著刑元紹笑吟吟:“大當家的,不好意思。沒想到讓換兒姑娘這麼一嘮,就把要做的事給忘了。”
她繼續收拾屋子,完全當憤怒的蔡換兒是透明人。
“哎,你?”蔡換兒是萬萬沒想到呀,這個秦寡婦不但臉皮厚,穿的少明目張膽勾引刑元紹,還若無其事的不把她入在眼裡。
刑元紹走過來,對秦寡婦:“秦大嫂,多謝了。”
秦寡婦對著他拋一個秋波,笑:“不用客氣。大當家的,你幫我那麼多,我都不知該怎麼感激你了。這點小事,不值什麼。”
刑元紹扯扯蔡換兒,問:“你怎麼來了?有事嗎?”
“有。”蔡換兒立馬調臉色,滿面笑容認真:“有要緊事。竟然秦大嫂佔著屋子收拾,大當家的,我們外頭說。”
“好。”刑元紹爽快答應。
看著他們一前一後出門,秦寡婦忿忿:黃毛丫頭,毛都沒長齊,也敢跟老孃搶男人!走著瞧。
竟然刑元紹不在屋子裡,秦寡婦當然就沒認真收拾屋子嘍,而是四處瞎看。還坐到刑元紹的床上,拍拍席子,似乎把這裡當成將來的家一樣自在。
院中,月白風清,繁星密佈,螢火蟲一頓亂飛。
深深吐口氣,蔡換兒要把在屋裡那口惡氣全吐出來。
“換兒?”刑元紹試喚。
蔡換兒轉臉,一臉壞笑:“大當家的,豔福不淺呀?屋裡那波霸寡婦的心思,實在太昭昭了。”
“波霸?”盡是新鮮名詞,害的刑元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