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緊繃的神經一下放鬆,徹底睡沉。
後來,黃昏時分,山寨開洗塵席,刑元紹還特意過來叫她一起坐上席。沒想到,蔡換兒睡的太死太沉,刑元紹沒好意思擾她好夢。
這一覺就睡的足,直到凌晨,天還暗著,蔡換兒睡了。
她伸懶腰,抬腿亂晃。吸吸鼻子,慢慢睜眼。
一片漆黑。
蔡換兒到底也是經過小風小浪的人。她沒有驚慌,而是轉動眼珠悄悄打量四周。
再摸摸身下的涼蓆,蔡換兒記起來,歡喜的來個鯉魚打挺:“啊哈,回來了。”
、咦?怎麼這麼黑?
蔡換兒光著腳走到窗後,從窗縫瞅外面。
天沒亮,只有幾粒晨星還閃爍著。
蔡換兒深吸口氣,感受嘯山寨的清新空氣。
摸索著穿鞋穿衣,蔡換兒滿心歡喜的開門,來到庭院中間。抬頭望天,大口呼氣,感慨:“還是山寨好。”
這種好不是空氣好的問題,而是歸屬感吧?
肚子在咕咕叫。算算時間,蔡換兒大概睡了有十個小時以上。難怪感到餓了。
先去洗把臉,然後來到後廚找吃的。
廚櫃什麼都沒有,只找到幾根黃瓜。但是蔡換兒鼻子特靈,聳了幾下,自言自語:“怎麼好像有大肉大魚的味道?”
啃著黃瓜,蔡換兒在廊下坐了一陣。眼看,天色開始從漆黑轉灰亮,村裡的公雞開始打鳴。她拿著黃瓜朝前寨去。
演武坪空無一人,不遠的威武廳前,豎著嘯山寨的寨旗還在迎風飄揚。
蔡換兒坐在演武坪的指揮台階下,撐著腮看了寨旗半天,心裡湧出許多情緒。不過最深的情緒是她好像明白為什麼刑元紹不肯受招安了。
也不知是晨霧還是什麼,反正薄薄灰灰的空氣中,從威武廳方向,走來一道高大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