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毛頭,難以上青天。
“不可能。”皮大姐很有經驗的一揮手,果斷否決了:“就這天氣,她要敢躲在深山,不是餵了虎狼也要摔死。”
“……也對。”蔡換兒看一眼欲變的天氣。
山雨欲來風滿樓啊!
回到雜屋,蔡換兒才吃了兩口,角落突生異響。
“死老鼠,可算逮著你了。”蔡換兒脫下鞋子,準備去打鼠。
角落沒有別的,一個半人高的破舊櫃子。平時就放些她和小癩毛的衣服日用品什麼的。
‘嗤’輕微吐氣。
蔡換兒臉色變了變,這聽著不像老鼠。
燈蠟閃了閃,櫃門緩緩開啟,先出來一隻瘦小的手。蔡換兒咽咽喉,粗神經的沒尖叫,而是專注盯著。
她無神論,不信鬼神。尤其不信世上有鬼!神嘛,也許是有的,不然她為嘛現在變成個逃難的為生計發愁的路人女呢?
再出一隻腳,蔡換兒長抽冷氣。
“小毛頭?”藉著微弱的燭光,蔡換兒認出來了。
衣櫃矮又窄,但是裝小癩毛是足夠的。難怪蔡換兒第一次搜屋沒留神這個破櫃子。
小癩毛艱難的鑽出來,看著她神情跟以往判如兩人,冷冷:“別叫。不然,我馬上弄死你。”
“就你,現在這喪家模樣?”蔡換兒也恢復鎮定了。
小癩毛轉轉脖子,抖下手腕。不知怎麼滴,一柄薄薄如柳葉的小刀出現在蔡換兒的頸動脈旁。
她口氣很自信:“對付你,綽綽有餘。”
“別別,我信我信了。”蔡換兒僵硬著脖子,神態立馬就軟了:“我說小毛,咱們無怨無仇的,你何必跟我過不去呢?”
小毛輕偏頭:“過來。”
“哦。”僵著脖子挪到床邊,安靜坐下。
小毛收起刀,對她說:“只要你老實,我會手下留情的。”
“對嘛。咱們都是苦命的底層人,階級一樣,何必自相殘殺呢?”蔡換兒信了,還擠出笑容補充:“當然,我說的是階級,貧窮勞苦大眾。不是指身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