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
我喜歡你。
你喜歡你大爺去吧!
你能喜歡幾天!你才幾歲懂些個什麼!
任偉關了水,簡單擦了擦,然後才意識到他沒把換洗的衣服帶進來。這意味著他只能裸著出去了。可想想裸著出去又不怎好,於是有些犯難。
思來想去,任偉發覺自己絕對庸人自擾——這是他自己家,他愛怎麼出去怎麼出去!
嘩啦扯開浴室門,不曾想一隻毛茸茸的爪子橫在眼前。真的是毛茸茸的爪子,黑黑的。
好傢伙,嚇任偉這一跳。
“操!”
那爪子不動,上面搭著一件白色的Tee,還有他的睡褲。
任偉探出頭去看,顏瞻頂著個熊貓帽子,穿著熊貓Tee。這Tee太賤了!上面有隻胖墩墩的卡通熊貓,唯獨沒腦袋!誰穿上誰腦袋充當熊貓腦袋!
任偉看著顏瞻,顏瞻不看任偉。
心裡一翻個兒,任偉想:哦,你充當移動掛衣架是吧?
顏瞻不說話,任偉也不說。他拽過睡褲套上,又扯過了Tee。剛要穿,發現這件Tee就是顏瞻穿的那件。不用說,這準是顏瞻走前興奮的說買了兩件一人一件那個。當時盛在一個紙袋裡,任偉看也沒看就扔進了顏瞻那屋兒。
任偉舉著Tee,看看Tee又看看顏瞻。只見顏瞻眨巴著大眼睛,水汪汪的盯著他。潛臺詞是:求你了,穿吧……
我就不穿!
於是乎,任偉光著膀子推開“掛衣架”出了浴室。
那“掛衣架”帶軲轆,任偉走到客廳,它就滑向客廳。
茶几上是晾著的白粥,還有一碟煎蛋,以及一小碗豆腐乳。
任偉不搭理“掛衣架”,坐下來開始吃晚飯。說是晚飯,可這會兒都十一點半了。
“掛衣架”就那麼站著,一動不動。
任偉端起碗喝了一口粥,對“掛衣架”說:“你丫熱嗎?”那帽子看著挺厚的,就更別提還是毛茸茸的象形帽子了。
熊貓掛衣架搖頭。
“我看著你熱。”任偉繼續喝粥,夾了一口豆腐乳。
立體熊貓可算不舉著胳膊了,他放下Tee,從茶几下面抽了本雜誌,給任偉搧風。
任偉就在這詭異的氣氛中喝完了一碗粥。這時候毛茸茸的爪子適時伸過來,抓住了飯碗,拿著去添粥了。
“你丫爪子上的毛兒別掉裡頭。”任偉繃不住了,樂了出來。
實在太滑稽了!他真把自己當熊貓了。
熊貓默默的端了粥出來,還切好了飯後水果——西瓜。
一併撂在桌上,熊貓後退一步。
任偉樂抽了,基本上是用顫音問的:“你丫……你丫不是帶著爪套切的吧?”都是四方塊的小丁,任偉不禁去想顏瞻帶著爪套切西瓜的模樣。
“我沒那麼傻……”見任偉樂了,顏瞻這才敢開口說話。
“坐下啊,吃瓜。”任偉說著,向左側挪了挪。
顏瞻戰戰兢兢的坐下,還是不太摸的準任偉的脾氣——這是……沒事了?既往不咎?
“帽子摘了,看著就熱。”任偉繼續喝粥。
“……我怕你抽我。”顏瞻看著任偉說。他摟著熊貓仔半天,就得到這麼個啟發——COS熊貓。可以逗人發笑不說,萬一捱打也有防護。
“我幹嘛抽你?”任偉吃煎蛋。
“讓……讓我不戴帽子……”
這句出來,任偉差點兒噴飯。
“你小心,別嗆到……”
任偉吃完,顏瞻洗碗筷去了。
涼爽的風從視窗灌入室內,屋裡空氣清新,室溫怡人。
任偉拿過了琴彈,手腕上泛紫的捆痕不禁令他微微皺眉。幸虧剛剛顏瞻先他一步射了,否則搞不好那種狀態下,他會渴求他進入他的身體,填滿他。那種性慾高漲、不能自已的狀態已經許久沒光臨過他了。
太扯了!那小子居然還有性感的一面!
顏瞻一邊洗碗一邊聽著任偉的琴聲,到現在他還不太搞的清狀況——任偉沒讓他滾。這個音節連“G”都沒有發聲過。
他不氣?
真的不氣?
搞不好……他其實願意跟我……那個?也或許,真是拿我當了調劑?
顏瞻洗好碗出來任偉已經不在客廳了,而是回了自己的房間。顏瞻盯著沙發上的熊貓Tee看,心裡難過——他果然不肯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