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距離接觸這麼久偶像了,你怎麼還這麼熱情高漲。
顏瞻連連擺手曰:可不僅僅是偶像那麼簡單。說完樂得滿臉開花。
小果剛要諷刺顏瞻,顏瞻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
“電話。”
“嗯嗯。”顏瞻拿過了手機,按了接聽。
“瞻仔?”
“二哥好~”
小果喝著咖啡,拿過了雜誌隨意的翻看。顏瞻的可塑性極高,這讓小果都替他覺得驕傲。
“啥子?你來北京了?”
猛然一嗓子,嚇了小果一跳。
顏瞻趕忙擺手,繼續用四川話嘰裡咕嚕的說著。
電話講了一刻鐘,小果便安靜的坐了一刻鐘。顏瞻掛電話,小果才出聲:“你哥?”
“嗯,我二哥。因為工作上的事來了北京。”
“要見面?”
“不急不急,他有應酬,我們約了十點酒店見啦。”
“哦哦。”
“唉,晚上看不成Free Loop的演出了……”
“少看一場你會死啊?”
“會……哎呀,他在舞臺上,氣質可迷人了!”
“嘁~正好可以多陪我一會兒。”
“那快想晚上吃什麼。”
“我都有些不習慣你說四川話了。”
“少裝啦,你又不是聽不懂~”
“瞻仔要多說普通話。尤其咬字發音要注意。”
“安啦,說不好的我可以用英文,哈哈。再說了,偶像是北京人,我每天耳濡目染哦~”
“嘿嘿,要算有進步的!”
“想好吃什麼了沒有?”
“吃川菜~”
“好耶~叫上小冉好不好?”
“算了吧……”
“叫上~這樣晚上可以讓小冉送你回去,我直接去酒店,嘿嘿。”
“討厭!”
“啊,我寫了新歌,等下讓小冉帶來,錄了個Demo。”
“這倒是讓人期待。”
一起吃了飯,顏瞻待了一會兒就告辭離開了——把時間留給小果和小冉。出飯莊才不過八點半,現在過去建國門那邊時間尚早。顏瞻就沿著街道散步,權當消食了。
任偉沒回簡訊,顏瞻不知道演出幾點開始,怕過去了演出已經完了,或者許久才能開始,怎麼都是撲空。
任偉還是那樣,沉默寡言,不冷不熱。這讓顏瞻很難想像兩週前躺在他身下的任偉是真的。當然不是說那是假人,只是……太像夢一場。他柔軟的嘴唇、結繭的指腹,結實而有彈性的屁股……
哎呀呀,顏瞻撓頭。
他多想再一次將他據為己有。
可他不敢……
別看任偉上回沒怎麼他,但……常言道:老虎屁股摸不得。
有一便有二,那可不一定。
搞不好上次你摸的時候,老虎沒睡醒。你要再敢伸爪子,他怒了非給你吃了!
任偉到底是怎麼看待他的呢?
顏瞻不懂。
起先兩人也不自然了兩天,這不自然表現在:任偉刻意不說話、躲出家門、悶在自己的房間、吃飯又快又倉促、不正眼瞧他,等等等等。後來倒是好了。可這“好了”,還不如不好,一切又恢復如初。他們之間那堵看不見的隱形牆再次橫亙在彼此中間。
明明以前兩個人挺親的。這個以前指的是顏瞻沒來北京之前。兩人經常講電話、寫電郵。電話時常講到沒電需要充電,電郵有時候一天五六封。說的多是音樂、彼此生活中的樂事等等這些。
但一來北京,住在一個屋簷下,這樣的交流一下子就少了。
顏瞻覺得,這和任偉失戀了肯定有關。但也不全是因為這個,可能……自己喜歡他表現的“有些”明顯了。
可顏瞻也不覺得任偉煩他。
這挺要命的。
想到這兒,顏瞻不禁想到了那天任偉看似無意借題發揮的對他說:偶像崇拜要不得,你總會發現偶像也跟平常人沒什麼區別。那光環是虛有其表,是被神化出來的。
他是他粉絲不假。可不僅僅只是粉絲!
我不喜歡任偉。
顏瞻清楚的記得妮子對任偉的看法:他讓人不快樂。那種悲傷是滲透在他骨髓裡的。
顏瞻承認,確實如此。但那種悲傷令人著迷。且,在那層悲傷下面,潛伏著溫暖。顏瞻懂得那種溫暖,那是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