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是啥見鬼的表情?”倪歆接著說。
“哈羅~”顏瞻站在任偉身後向他們打招呼。
任偉開了門,轉身回了客廳。
輝子跟倪歆脫了外套走進客廳,顏瞻已經去了廚房給客人倒水。
“我還以為你辦事兒呢,半天不開門。”輝子大喇喇的坐到了沙發上。
“鉸頭啦?”倪歆胡嚕了一把任偉的腦袋。
“你們倆怎麼來了。”任偉挪開了琴。
“你以為自己藏的特好吧?”倪歆擠眉弄眼,點了煙,“回來還躲著不見人!長本事了!”
“就是啊,不仗義!”輝子幫腔。
“那我現在見的是啥?”
“你這叫被擒。”倪歆樂,“你失策了~”
任偉白了倪歆一眼。
“別翻白眼兒。想二人世界有本事你別上Q,我一眼就瞅見你IP回來了。”
“流氓。”任偉踹了倪歆一腳。
“外面冷吧?喝熱水~”顏瞻端了兩杯開水出來,放到了茶几上。
“你怎麼這麼大魅力啊?”輝子扳過了顏瞻的臉,“我們主唱回來了,不搭理我們,就跟你楸著!”
熊貓仔一臉幸福的笑。
他們閒聊了起來,顏瞻不怎麼插嘴,人倒是跟著任偉坐到了單人沙發上——確切說,是單人沙發扶手。
他們聊樂隊的事兒,他就聽著,都抽菸,他也不嫌嗆。
倆人的到來起因是倪歆跟Q上看見任偉IP回來了,於是電話了輝子,他倆本就約了週五碰頭,就一起結伴過來了。輝子曰:山不來靠我,我來靠山。
顏瞻始終乖乖的,削了蘋果,剝了橘子,後來倒酒也歸了他。
任偉有些不落忍,誰知這倆很是囂張。一個說:你小子不仗義,晚飯你請;另一個幫腔:喊你家小四川做飯伺候著~
顏瞻也不會拒絕,滿口應承。怕冷的熊貓最後裹了個嚴實乖乖買菜去了。
他前腳出門,任偉後腳罵人:“你們是專找軟柿子捏是吧?”
“硬的捏不動啊~”輝子叼著煙說,“難道你讓我沒事兒捏捏彭勃?”
刷。任偉就變臉了,笑容不翼而飛。
“你怎麼那麼欠啊?”倪歆踢了輝子一下。
“我咋了?”輝子滿不在乎,“任偉你謝我吧,快謝我!我幫你把彭勃鏟走了。”
“啊?”這話出來,任偉愣了。
“你淨幹他媽沒影兒的事兒,我老得替你兜著!”輝子碾滅了菸蒂,“你走沒兩天彭勃就給我打電話了,問你人呢。”
任偉剛要張嘴,輝子抬手,“你丫甭往出擇自己!你再說你沒招他我抽你小逼的!我看你是沒少招他!他簡直是為你神魂顛倒!”
任偉咬了咬嘴唇,腦子一團亂。
“後來我約他喝酒了,勸他了,跟他說算了。我告訴你任偉,可別再招他了,我可算把他勸住了。”
“什麼呀……”任偉哼唧。
“你甭什麼什麼的。什麼你自己心裡有數兒。你又沒打算跟他怎麼著,老抻著他幹嘛啊?這回我跟他說清楚了,我說你跟顏瞻處了,讓他快歇著。”
“什麼?!”任偉這聲格外大。
“反正我沒說你好話,你也別不高興,我不可勁兒埋汰你,他絕對跟你丫沒完。”
“你都跟他說什麼啦?怎麼說的?”任偉腦子發脹。
“你管我說什麼了呢?他不纏著你不結了?”
“……”
“聽我一句。玩兒的起你玩兒,玩兒不起別玩兒。”
倪歆跟著點頭。
“……他說算了?”半晌,任偉擠出這麼一句。
輝子點頭。
“真的?”任偉不敢相信。
“他說他跟你也沒好說的了,讓我甭管了。”
鬆了一口氣的感覺令任偉緊繃數十天的神經鬆快了下來。他甚至有些不敢相信彭勃就這麼放過他了。
“你啊……”倪歆叼著煙,頭仰在沙發靠背上說,“還真得謝謝輝子。來的路上他還跟我說這事兒呢。當然,我說句公平的,你也沒怎麼彭勃,他委實屬於剃頭挑子一頭熱。要恨就恨你自己魅力大得了。但輝子那句說的對,你以前也沒少招他。吃一塹長一智吧。”
任偉感覺自己的心怦怦跳,那是一種雀躍、也是一種激動的表現。雖然他還是難以置信,但他已經開始譴責自己凡事都往壞了想的毛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