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姑娘,我四弟要不要緊?”
“不是太好。憂思過甚,鬱結於胸,身體的疲勞到了極限,耗損的厲害。可能要多躺幾天。”
……
數日後,秦嵐疏發現自己估計實在過於樂觀了。
洛雲息連躺了七八天都沒有清醒過來。人倒不是全無意識,至少喂他米湯時偶爾還能吞嚥,只是沒有掙過眼。慕北馳陪在他身邊,餵食灌藥都親自動手。日益沉默下去。洛雲啟不是看不出他的心思,幾次想說什麼,話到嘴邊卻又吞了回去。罷了,如今也顧不得這許多。等人醒了,讓他們自己去整吧。李幸似乎一夜間長大很多。竟再也沒有哭過,每日繃著小臉陪在邊上坐會,也不說話,就盯著人看。
“小傢伙,你六叔會醒的,別害怕。”
李幸搖搖頭,“我沒怕。六叔當然會醒。他答應過爹爹要照顧我,他那麼守信的人。我只是有點著急。”
慕北馳轉頭看了他會,揉了揉他的頭,問道:“願意離開家鄉嗎?”
“去哪裡?”
“我是熙陸人,想帶你和雲息去那邊生活。”
李幸低頭想了良久,輕聲道:“爹爹不在了,只要和六叔一起,哪裡都是我的家鄉。”
慕北馳點點頭,“去唸書吧。把昨天的帖子再臨一遍。不要懈怠。”
“是,慕叔叔。”
“北馳,你去歇會,我守著。”季南遊勸道。
“不用。我不累。”
“行了,一個兩個都什麼脾氣!你看你那臉色,難看的緊。私底下沒少渡內力給他吧。咱們輪換著來。”
“養兩天就好。”慕北馳隨意擺擺手,不想再糾纏這個話題,轉而問道:“樓裡這兩天怎麼沒做生意?”
“不是頒了禁娛令嘛。”
慕北馳微愣,“什麼禁娛令?”
“太后一死,皇帝頒令舉國守喪,半年內不得弄樂狎妓,所有的青樓樂坊閉門封牌。違者重懲。”
“嗯——時間未免長了點。”
“聽說還是左相全力促成的,也不知道打的什麼算盤。哼,活著的時候不對付,死了都得佔著便宜。”
“左明德那邊有什麼動靜嗎?”
“囂張的很,只差橫著走了。整天集結幫人亂逛,說是幫著京都府衙門監看著有沒有樓館陽奉陰違。”
慕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