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姨額頭,令她暈了過去。我見狀急了,抽出佩刀質問於他,他卻狠狠一刀插在我腹中……”重明說到這裡像是失去了意識,語聲低如異蠶啃咬海合歡,終不復聞。
宴席上的奏樂尷尬停下,有人不小心碰著了琴,喑啞地曳過一個音,就像熱鍋裡澆了太多的油,“呲”地濺在每個人心頭。孰真孰假,是非難辨,茫然看去誰都像戴了面具,有另外的一張臉。
風瀾與景範一臉狐疑,幾位長老沉思不語。長生只顧偷看少爺的神色,側側發覺他的異動,瞥了紫顏一眼,暗想:“莫非他今早走了一遭,就知道了全部真相?”心下雖是不信,可今次他分明與往常不同。
螢火灼灼的目光落在紫顏的背影上,感到少爺周身浮泛出更多的凌厲,甚至殺氣。是什麼令他如此外露情感?眼前的案子必有不尋常處,可惜他一如既往地參詳不透。
可憐的重芳被哥哥所說的事實震昏了頭腦,唯獨她毫不猶豫地相信重明所說,儘管她熾熱的注視沒有給哥哥帶來一絲清明。她很想站到重明身邊,大聲請求谷裡的父老鄉親信任他一回,只有她知道哥哥是多麼熱愛這裡,不會傷害任何一個人。
承天失去了耐性,提高了聲調冷笑道:“此事明明就是他胡說八道,或是那夜有人假扮我容貌,各位怎可聽這叛徒一人亂說!”
他的辯解並不有力,紫顏當下悠閒地端起酒杯,走到他面前笑道:“谷主可有人證,能證明當時你不在蠶室?”
承天看了看重明,驀地明白過來,指了紫顏怒目而視,“紫先生!昔日你為我改顏,我十分感激,自問對你毫無虧欠,為何你今日要派人假扮重明,栽贓嫁禍陷我於不義!你究竟是何居心?”他的語氣咄咄逼人,幾乎就要拎起紫顏的衣領大罵。
紫顏又成為注目的焦點,他哈哈大笑,像對承天的回答期待已久,不慌不忙飲下那杯酒,在眾人焦渴的等待中慢條斯理地說道:“你告訴我,為什麼你會說重明是假扮的?即便我精於易容,為何你一口咬定我帶來的人是冒牌貨?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