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他十指交纏,賈波的吻積極起來,彷彿飢餓了很久,拼命的在於偉嘴裡攫取口沫,於偉覺得舌頭都要被咬掉了的時候,重新進入了他。
很多人會在夜裡害怕,懼怕那暗黑的寂寞孤獨,賈波小時候也很害怕,被繼父纏上的時候害怕,母親上吊之後更害怕。但是有了於偉之後他好像變了,夜很安全,黑不見光的時候,於偉是他的,於偉會溫柔的對待他。他反而更害怕白天的到來,害怕那一抹陽光把黑暗中的溫暖都給照散了。
白天還是會來,賈波的窗簾很薄,太陽已經從窗簾的另一端照進來了。
昨夜於偉瘋了一樣的把他折騰到半死不活,他把臉埋在枕頭上面,不想也不敢睜開眼睛。直到於偉呼嚕他的頭髮:“睡醒了嗎?”
賈波睡醒了,但是他不想起床,於是他換了一個姿勢把臉埋好繼續睡。
於偉抱著他,也並不在叫他,兩個人相互抱著,再次進入夢境。
八哥很不爽,非常不爽,昨天他的主人回來之後對他愛答不理的,連飯都沒有給他吃,然後他主人的那個姘頭也來了連理都沒有理他,兩個人打架打到半夜,咣噹咣噹的不說主人被打的叫聲悽慘。他衝上去幫忙,好容易拖著他那快十五斤的身體跳了上去,結果被一腳踹了下來,還在地上打了兩個滾,以前,他不小心磕了一下腿,主人都心疼的給他買他最喜歡的芹菜,現在呢!!!!
他委屈的回頭看主人,可惜主人並沒有看他,還在那嚎著什麼:
“恩……恩……啊…就是那!…再來……於偉……乾死我……”
嘖嘖,話說主人的發情期到了啊。
現在,天都亮了,兩個人打完架居然和好了,還相親相愛的摟著睡覺,八哥繞著床轉了一圈,決定要報復!!!
首先他很餓,那怎麼辦呢?八哥走到門口,看見主人前幾天回來準備的幾篇資料。
咔嚓咔嚓……不知道重要不重要
咔嚓咔嚓……重不重要都不好吃
……咔嚓咔嚓……把資料咬碎之後,他又覺得想拉屎,廁所裡自然沒有墊紙,有時候主人混夜生活,但是總在走之前把廁所報紙墊好,把飼料和零食備好,可是今天!八哥在屋裡聞了聞,在一個看上去不是主人的衣服上刺啦的來了泡紀念。
拉屎什麼的果然還是不能在明面上啊,要知道八哥是個有素質的好孩子,他左顧右盼之後,在於偉的鞋裡拉了一堆糞球。
床上的兩個自然不知道八哥做的好事。久旱逢甘霖的兩個人很久沒有感受到對方的溫暖了,躺到中午兩個人都醒了,卻不知道說點什麼。安靜的躺著,聽著對方的呼吸聲,挺好。誰也沒有開口,誰也沒有要求對方什麼。他倆都在小心翼翼,都唯恐這一點點的溫情被打破。
賈波的手機響,聲音一響於偉嚇了一跳,大概是擔心家裡突然查崗,賈波冷笑著想,順手接了電話,另一邊是秦弦,秦弦的嗓子都是啞的,賈波不知道他是哭的還是怎麼弄的。連忙問:“怎麼了?”
秦弦抽抽泣泣的也說不明白,好像是韓徹住院了。賈波有點納悶,捱打的不是秦弦嗎?怎麼變成韓徹住院了?
於偉慢慢的廝磨到賈波的腿上,枕著看他打電話。秦弦的聲音一向很好聽,猛的一嘶啞聽著讓人很難受,依然還聽得出淡淡的絕望:“大波,我們真的完了。真的沒有可能了。”
賈波不知道要怎麼安慰他,但是似乎秦弦自己已經看開了:“你說的對,愛上直男沒好處。早點斷了也好,省的被家裡知道的那天天塌下來。自己是這個那沒辦法,不能把別人也拉到這條不歸路上來,會遭報應的!”
報應……賈波苦笑著看著躺在他腿上又緩緩進入夢鄉的人,這個就是他的報應吧……
等於偉醒過來之後,賈波已經上班去了。於偉不想去了,給單位掛了個電話說有事。賈波的屋子沒有保持在一起時候的整潔,於偉撿起地上的衣服發現溼了一大片。八哥看見他睡醒了坑坑坑的過來看熱鬧,被他拎著倆耳朵給抱起來。
到底有什麼不一樣?於偉知道賈波不在著實的鬆了口氣,他實在是不知道要怎麼面對賈波,昨天他跑回來找賈波,究竟的下定決心去攤牌還是一時的興起,他不知道。賈波明明那麼說了除非出櫃不然就沒得談,還是在那樣的狀態下和他重新發生了關係。
心境複雜,於偉振作一下精神,把衣服扔到洗衣機裡,從賈波的櫃子裡找出了一件正經的西服給自己套上。
於偉閒著沒事,卻不想離開賈波家。於是挽了袖子至少把屋子弄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