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石磊的言語中帶著無法拒絕的命令,陳慕白羞澀地坐下,扯過床上的小毛毯遮住白花花的大腿,垂著頭不敢說話。
楊石磊蹲在她面前,左手抬起她的小腿,右手抓住玉足,輕輕活動著腳踝:“疼不疼?這樣呢?有點疼是吧?好的,我輕點兒。你要是疼的受不了,就說出來……”
這麼扭來扭去,當然疼了!
陳慕白眼淚都快疼出來,就在她差點發出呻音時,楊石磊停下扭動:“還好,扭傷不是太嚴重。”
他伸出右手:“把正紅花油給我,我幫你揉揉。”
要命了!還要被他擦油?
陳慕白聲細如蚊,小聲道:“就在你後面的書桌上……”
楊石磊回頭,手長就是好,起身都不用,直接隨手拿過來,擰開蓋子,倒了一點在手心,雙手用力搓揉著,解釋道:“跌打損傷必須第一時間處理,否則時間越往後拖,恢復的越慢。我以前打拳的時候……嘿!總之吧,我有豐富的經驗!”
以前練習詠春對戰的時候,他經常打別人,也常常捱打,身上淤青腫脹那是家常便飯,剛剛差點說漏嘴了,楊石磊幸好及時打住。
蹲著推(玩)油(腿)實在不方便,楊石磊乾脆站起身,和陳慕白並排坐在床邊,然後左手一鉤,直接撩起她的這條傷腿,擱在自己腿上,然後彎腰低頭,輕柔地用掌心幫她揉搓著腫大的關節部位。
陳慕白被這大膽的親密動作給搞懵了,怎麼連招呼都不打一下,直接上手了?可是真疼啊!
“輕點兒……好疼啊……啊……啊~~~嗚嗚嗚……你輕點兒不行嗎……放開我好不好~~~~”
這一陣求饒式的哀求,勾人心絃,還有本能的縮腿反應,像是無法反抗的柔弱,換做任何一個男人,恐怕都已經口乾舌燥了吧?
但是,這一切絲毫不能影響到楊石磊的堅毅心智,他熟讀古典名著,記得《西遊記》,《西廂記》,《聊齋志異》,《金瓶梅》裡面都有說過,女妖精全都喜歡裝可憐,他有一雙火眼金睛,必須堅定自己的信念!
所以,楊石磊拒絕了這個不合理的要求,牢牢抱住這條美腿,不讓她動,嚴肅說道:“這點小疼都忍受不了,你還是不是女人?現在不治療,小心你三天走不了路!忍著!”
陳慕白都要哭了,感情這腳不是長在你身上啊,我那是真疼,我又不是你們糙漢子,能這麼死搓,猛按嗎?我是美女,憐香惜玉呀你懂不懂?而且非要用這種姿勢忍著嗎?你抱著我的一條腿又摸又揉的,幾個意思?喜歡腿玩年的變態?
總算是推完了油,楊石磊念念不捨地將腿放下,滿意道:“我這手法還行吧?保證你後天就可以蹦跳自如了!”
“你……”
陳慕白已經無力吐槽了,但身體傳來的感覺不會騙她,腫脹的關節確實在按摩之後舒服了好多,有一種火辣辣的感覺,應該是正紅花油的藥力起效了。
看著這位姑娘,一臉委屈小樣兒,楊石磊就覺得樂呵。
他將正紅花油塞到她手裡,站起來道:“好了,下面輪到你幫我擦了。”
“啊?”
處於當機狀態的陳慕白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楊石磊左右手交叉,抓住自己的t恤下襬,向上一撩,露出線條虯漲的胸腹肌肉,差點亮瞎她的眼睛!
然後,他直接撲倒在閨床上,將整個後背露出來,嘟囔道:“看見淤青位置了嗎?那地方我夠不著,你幫我按一按,就像剛才我對你做的那樣,用力揉搓我。”
軟綿綿的床,好聞的薰衣草香味,床單上還沾有一些掉落的長髮,一群小狗和兔子玩偶將他的臉埋住,拿頭拱開它們,枕頭邊半人高的維尼熊正與他對視著,露出鼓勵的燦爛笑容,似乎在說,小夥子我看好你喲。
“這兒,就這裡最疼……倒點油,用力按一按,在四周搓一搓就行了。”
楊石磊彎著手,摸著後背那塊疼痛的地方。
陳慕白坐在他身邊,手上拿著正紅花油,遲疑了半天,銀牙暗咬,最終還是在手上倒了一點油,按在楊石磊的後背上,揉搓起來。
作為單親家庭的女孩子,父親棄家十年,陳慕白差點忘記那個可以給她帶來安全感的男人長什麼樣子,家裡除了親戚之外,楊石磊是第一個進她閨房的陌生男人。
這十年,家裡燈泡壞了,下水道堵了,全都是母女倆搞定。
碰到鄰居找茬,物業找麻煩,老流邙騷擾,其他家孩子欺負陳慕白,老媽都會舉著擀麵杖,叉著腰在門外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