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石磊有時候真心感覺心力憔悴，就像經驗豐富的雄獅，帶著一幫蠢萌蠢萌的幼獅去打獵，幼獅們不懂打獵技巧就算了，還不肯學，淨在旁邊打鬧，咬他的尾巴，滾糞球，隨地亂撒尿，挑逗土狼玩，盡搗亂！

“嘿！這還用得著我示範？你自己沒有解決過生理問題啊？自己摸呀，摸到半凸起的狀態，然後穿著泳褲出來給我拍照！”

楊石磊就沒見過這麼蠢的男模，還專業模特班的呢！

陳浩強尷尬的要死，差點暈過去：“這也行？”

楊石磊哼道：“難道你想讓別人幫你摸？”

“那……那倒不必了……”

一個壯壯的大男人，被楊石磊說的啞口無言。

接下來是詹鶴立，楊石磊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幾眼，嚇得他不由自主後退兩步。

看著這張五官明晰，俊美秀氣的臉，柔順的男子長髮，保養得當的面板，楊石磊不是很確定。

咳咳！

他舉起拳頭，咳嗽了兩聲，語調儘量保持平靜，問道：“我想先確認一下，你是不是……Gay？”

詹鶴立的臉瞬間漲紅，楊石磊連忙補充道：“當然，我個人並沒有任何主觀上的偏見，只不過作為攝影師，我必須瞭解模特的真實情況，否則我無法對你定位。萬一拍攝時我對你提出比較過份的要求，可能會引起你的不適。”

嘶~~~~

有可能要對他提出過份的要求？是摸他屁股？陪睡？還是打一炮？

詹鶴立一瞬間就想到男模中的那些特別傳聞，據說相當大的比例都是Gay，他的紅臉又變得有些蒼白了，嚇得再退半步。

陳浩強不敢相信，結結巴巴問道：“楊石磊，你……你是Gay啊？”

楊石磊終於忍不住，一巴掌打過去，將陳浩強扇到一邊，又踢了一腳，沒踢到。

他生氣道：“你們想什麼呢？我是說，萬一我提出讓你做幾個特別雄壯的動作，或者找你拍男士內褲廣告，類似的活動對男模要求比較高，我必須先弄清楚你的取向，你要如實回答我。”

原來不是看上他了，詹鶴立總算鬆了口氣，他搖著頭道：“確實有很多男人說喜歡我，但是我沒有答應他們……”

楊石磊暗暗叫苦，這位雖然不是Gay，但很有可能正走在成為Gay的路上，逐漸被掰彎。

“其實我並不喜歡男人，但我的外表看上去很陰柔，所以……招蜂引蝶這個詞竟然會用在我身上，還真是有點諷刺啊。”

詹鶴立的表情有點痛苦，看得出來，他這些年肯定受到不少騷擾，有點懷疑人生和三觀了。

楊石磊連忙安慰道：“你不用解釋太多，每個人都是充滿個性的，都有自己的選擇，你也不用太在意外界的態度。如果你和我簽約，我會按照你的意願去安排，不會強迫你做一些感覺不舒服的事情。”

“謝謝理解。”詹鶴立鬆了口氣。

楊石磊放過這個話題，又注意到旁邊傻笑的大個子，故意問道：“陳浩強，雖然你看起來很威猛，但內心不會是……”

陳浩強立刻昂首挺胸，拍著胸膛道：“我是純爺們兒！”

楊石磊嗤道：“純爺們兒，還會擔心下面起不來？”

看他啞口無言，楊石磊哈哈笑著：“就這麼說定了，你們倆先留在這裡，等女模走了以後，最後拍你們。”

他慢悠悠走向房門，臨出去之前又道：“其實過不了多久，模特班的老師也會要求你們和女模同時穿著泳裝站在一起的。要不，你們倆今天，就在這裡提前適應適應？”

“不用了！”

“還是算了吧，我還沒準備好。”

兩人慌忙拒絕，楊石磊吭哧笑著，推門而出。

男模女模經常要一起穿著泳裝，在同一個鏡頭中出現，有時候，女模還要搭著男模的肩膀或胳膊，面對面站立，肌膚接觸。

拍照時現場每個人都一本正經，但在快門之外，女模害羞笑場的不少，男模本能地凸起也正常，大家並不會太在意這些小細節。

專業模特就是這樣，當把這件事變成工作對待的話，很多時候眼中就會忽略掉一些和性別有關的東西。

楊石磊是專業的，這時候背景布前站著一排泳衣女模，他也能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走到她們面前，一個個近距離檢視。

13個女模，都是大一新生，大家都穿著泳裝，站在一起，相互鼓勵，這樣才沒有被楊石磊的目光灼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