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子裡一邊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回憶,一邊翻著老左的筆記,終於在快要翻完的時候,又看到了魏書屏的敘述,只是這次魏書屏的名字沒有沒有記錄日期,只是畫了七八個問好,這些問好畫的有大有小,很不規律,我把這事和小崔說了,然後繼續讀起了筆記。
(下文中的“我”指敘述靈異故事的魏書屏):
之後的幾天裡,陳立果先是在宿舍窩了很久,直到他無意中聽到主管說,老闆去了外地出差,要過幾天才回來的訊息後,陳立果才有了新的想法,他決定逃走,在他看來,老闆一定是被某種妖魔附體了,而這種附體的妖魔似乎除了力氣大點,而且有讓人變成行屍走肉的能力外,並不具備其他可怕的能力。
那麼只要陳立果逃的足夠遠,老闆就沒法找到他了,陳立果的家鄉,是一個很偏僻的小山村,別說外地人,就是本地的城裡人,也有很多不知道那個村子的,因為這個村子偏僻,以至於在陳立果錄戶口的時候,他戶口本和身份證上的地址,寫的都是他成裡的某個遠房親戚的地址。
陳立果左思右想之後,都覺得老闆不太可能找到他,接著他就開始實施自己的逃跑計劃,這個計劃的第一步就是找到我,讓我幫他去買火車票。
陳立果說完,又咕咚一聲給我跪了下來,對我說:“哥……要不你幫我買火車票,我……我把這個金印給你好了,它肯定能賣不少錢呢。”說著話,陳立果就把金印往我手裡塞。
那時候我對金印也是有貪念的,一見他塞過來,我絲毫都沒猶豫的就接了過去,接過金印後,我在手裡掂了掂它的份量,確實分量不清,我聽人說過,黃金都是很沉的,心裡想著我得了這麼一塊金子,至少能發一筆小財,我的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
心情好了,我的口氣也就柔和了,我就問陳立果:“慢著慢著,我還是沒聽明白,那為什麼你求我去買火車票啊?你自己不能去麼?”
陳立果嘆了口氣,說:“老闆雖然走了,我同宿舍的那幾個東西卻在……我是怕離開的太久,他們會察覺……”
“啊?他們不是都死了麼?”
陳立果苦著個臉,說:“我起初也以為他們死了,可我被老闆打了的第二天,那幾個東西就又活了,跟之前沒有啥變化,只是……怎麼說呢,我覺得吧,他們已經變了,反正跟之前不一樣了,渾身上下沒一點人氣……”
他這麼一說,我就明白了,那幾個人準是被附體了,我想了想,說:“立果啊,我看你就別回去了,我開車直接送你去火車站,你看咋樣?”
我本來以為,我這麼一說,他就會馬上答應下來,那知道陳立果卻趕緊搖了搖頭,說:“哥,咱們那邊的票不好買啊,萬一咱去了火車站,卻沒買著票,咋辦?”
陳立果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這還真有可能,我們老家那邊很偏遠,路過的火車很少,而且車票很緊張,經常沒票。
我想了想,又一拍大腿,說:“我這都被你帶糊塗了,你幹嘛非坐火車啊,咱們城裡不是有長途汽車麼?我給你點錢,你坐長途汽車走不完了?”
離我們不遠的那個縣城,每天都有長途汽車去附近的幾個城市,坐那個車多轉幾次車也可以回我們老家,只是用的時間會比較長而已,經我這麼一提醒,陳立果也馬上點了點頭,說:“好,哥,那咱就坐長途汽車。”
他說完,看了看手機,又說:“現在長途汽車站沒車了吧?”
我點了點頭,說:“是沒車了,這樣,你先回去,明天一早你就來找我,你坐早上八點的車回去。”
事情就這麼敲定了,陳立果之後又說了些感謝的話,就回礦上了,送走他之後,我越想越覺得開心,平白無故就得了這麼一塊金子,其實陳立果的話,我是半信半疑的,妖魔鬼怪之類的東西,我從沒見過,在我看來,他的話估計只有一半是真的。
這金子確實是他們挖出來的,他們同宿舍的人也確實要他幫著保管了,只是這金子不止這麼一塊,估計還有些別的金器……陳立果想獨吞這些東西,就求上了我。不過我也不貪心,金子我要一塊就夠了,答應陳立果的事情,我還是得幫的。
那晚上,我就帶著這些想法慢慢睡著了,第二天早上五點多,陳立果就來了,他拿著的行李不多,只有個大旅行包,看著沉甸甸的,我當時想,金子恐怕就藏在裡面,不過我沒多問,見他來了,就把他帶到了鋪子後面。
我的破面包車就放在那,等著我們上了車,陳立果突然對我說:“哥……要不咱倆一起回老家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