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乖孫女不悅,爺爺翹了翹鬍子,卻軟化了語氣,面對無解的孫女,也只有降低調門服軟了。
於是爺孫倆又開始了日常的爭執,聶雲仍然聽的雲裡霧裡,關於拯救世人,挽狂瀾於既倒等等這樣重大嚴肅歷史性的大命題,他可是從來沒有思考過,甚至在他短短的十六年的過往經歷中都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一點思想火花。
然而,關於這樣的話題,這幾天聶雲幾乎每天三遍的聽,耳朵都要出老繭了,以至於他覺得這和集市裡買大白菜般習以為常。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少女到了青春叛逆期了。
“爺爺,我的風雲訣是這樣的……”聶雲想結束這樣的摸不著邊的課題討論,把話題轉向對自己來說具有更重大現實意義的題材上來。“簡單點說就是:劈、鑽、崩、炮、橫……”
“打住,這樣,小聶,你現在站到澗水中央,內心沉靜下來,安安靜靜的泡山泉,慢慢呼吸,隨風吐納,感受山澗中的風意和天空中的雲意,有感覺了,就打出你那五個基本拳式。記住,打拳用力,更要用意,慢慢感受。嗯,另外,我和月牙兒再如何說話,你都要當耳旁風。好吧,快去吧!”
爺爺打斷聶雲的話,隨意說道,就好像書齋裡的先生要急著回家做飯,叫學生們在學堂自己溫書一樣。
曾幾何時,聶雲在病榻上看到爺爺前些日子也用這樣極端不負責任的教學方法對付月牙兒的,自己則躲到一旁喝老酒去了。難怪月牙兒練功不起勁兒了。今天,聶雲終於領教了這樣的教育方式了。
帶著懵懂不明,聶雲淌到了溪水中央,爺孫倆沒有了旁觀者,也沒有了爭執的興趣。
爺爺不知何時拿出了一個褪了些顏色的大酒葫蘆,小口嘬了來,吧嗒著嘴巴,嘖嘖讚歎美酒佳釀。
月牙兒則是少女心性,採摘野花,追逐蝴蝶去了。
天上白雲悠悠,山間清風陣陣,風輕雲淡之間,如何感知風雲意,如何揮出風雲訣,聶雲有些茫然。腳下,溪水及膝,山澗有落差,水流有些急,稍稍踏步,便有些晃盪,身形便有些搖擺。
對於自幼習武的少年來說,怎會在溪水中行走不穩呢?
傷勢已愈,腿力並未明顯減弱,但聶雲卻感覺踩在泥濘之中。溪水雖有些急,但此時的溪水卻不像水,更象泥,而空氣中也彷彿形成一道道氣浪,聶雲每動一下,都感到充滿了阻力。
周身被無形的氣息包裹,腳下溼滑難行,當他踏入水中央的那一刻,便彷彿深陷泥潭。
這哪裡能拉開架勢,就是行走都如此不便,何談練功。聶雲眉頭緊蹙,回頭望向岸邊。月牙兒仍然是沒心沒肺的捉蝴蝶,爺爺眯著眼,半臥在岸邊,右手握酒葫蘆,左手在空中隨意撥彈,彷彿昏昏欲睡中驅趕蚊蟲。
然而在月牙兒眼中,那空氣之中一**的氣流隨著指意流淌而出,像是彈奏著一曲美妙動人的旋律,那氣息流動之間,藏著天地氣息的玄妙之感,沒有殺伐果敢,倒是顯得溫和綿長,漸漸氣流彙集在聶雲的周圍,逐漸沉墜如繭。
這時,連境界低下的聶雲也開始有所感觸,眼前的景象漸漸有些模糊,空氣中的波動讓光線有些扭曲起來,聶雲隱隱猜到了什麼,遂咬緊牙關,艱難的打出一拳:穿雲崩。
天生對空間軌跡和均衡力量有著特殊天賦,卻在現在這樣的環境中無法發揮,穿雲崩在空氣中失去了任何力量方向,身體也沒有產生協調和平衡感,一拳擊出,彷彿擊打在棉花上,連聶雲自己沒有什麼感覺,還生生險些滑到。
遠遠從岸邊望去,聶雲周身兩三丈的地方空氣溪流自成軌跡,彷彿一個透明的大罐子將人罩住,與周圍自然漸有隔離之感。
爺爺依舊眯縫著眼,依舊隨意彈撥,月牙兒卻來到了岸邊,隨意無聊的觀望。
看著那團氣旋,她想起了在街邊的手藝人給自己做的棉花糖,絨絨的一大團,甜甜的真好吃,聶雲傻乎乎的站在中間,於是,她像花兒般笑了起來,枯燥的日子彷彿也增添了一些有趣的地方。
是的,和以往不同,這段時間月牙兒的心裡充滿了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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