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朝傅彪比出右手的拇指,然後一點一點往下翻轉過去。
燈光師們已經忘記了他們的職責,舞臺上的燈光從頭到尾再無其他變化,女子樂團那邊終歸還是傳來一陣輕微的哭聲,像是絹帛撕裂的聲音,一下一下的,斷斷續續。
下一個上臺表演的,是毒藥還是箭雨?
這一刻,就連一直默默觀望的餘生也在心裡替毒藥捏了把汗,按照剛才雷耀嘉的表現,在他還沒有盡全力的情況下,毒藥樂隊已然不是他的對手。
“如果我們也輸了,希望箭雨能為大家爭一口氣!”剛子抬手拍了拍傅彪的肩膀,兩人之前的恩怨似乎已經煙消雲散。
“我盡力!”傅彪只能實話實說,男人之間的默契根本不需要任何言語上的暗示,那是像吃飯睡覺一樣的本能。
臨上臺之前,梅子卻朝餘生跑了過來,中途不小心在椅子上絆了一下,差點摔倒,幸好邊上有人扶了一把,剛子他們就站在原地等著,所有人的目光都朝這邊看過來了。
“師父,等會要是輸了會不會給你丟人?”梅子這句話是代表大家過來說的,之前把師父暴露在大家眼皮子下面,是為了能夠確定彼此之間師徒的情分,現在看來到是有點弄巧成拙了。
“特意跑過來跟我說這個,意思就是輸定了唄。”餘生貓下腰去看她低著頭的臉上會是什麼表情,對方卻一直躲閃著。
其實他也明白,毒藥樂隊接下來可供選擇的曲目確實不多,《絢爛以後》剛才已經唱過,《要死就一定死在你手裡》這首歌是萬萬不能唱的,不然就等於是公然違約,看來也只能唱他們以前創作的歌曲了。
“唱好自己的歌,我就是一個鄉下來的窮孩子,面子不面子的真不在乎。”餘生說出這樣的話,他的意思已經表達的非常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