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和那個小不點一起來到這裡了!”正在魯姆鎮的會堂裡,與長老們商議著夏秋耕作的女執政官大驚失色,不明所以,不過仔細想想,經過卡隆城的“女子會”後,安娜與她的交鋒也沒佔到太大的便宜,沒必要自亂陣腳,要使用“雌狐的智慧”,便急忙讓盧奇奧斯和斐盧斯先帶著信徒前去迎接,自己先躲入了內室當中,觀驗了下鏡子,看到自己在裡面的容貌,明豔可人,要是出去的話,一點也不像被高文“玷汙摧殘”過的模樣,反倒會引起安娜這個心胸狹窄的小不點的嫉恨,因為高文在榻上對她的私密話裡提過:安娜雖然已經快十五歲,但高文始終沒有染指過貞潔。
“公主太小了,那樣對她的身體健康是極度有害的。”高文的解釋便是這樣。
於是就得這樣?把自己拋在一旁,整天與安娜親暱地像對神態詭異的父女般!
想到此,卡貝阿米婭恨恨地將鏡子給推倒。
“執政官閣下請求我們代向紫衣公主與斯特拉提哥斯將軍閣下問候。為了避免某些不好的苦痛記憶,她已經避讓到自己的私室當中。而後巡察的接待。將由我們來負責。”斐盧斯與盧奇奧斯伏倒在車仗前,如此說到。
高文神情尷尬。但內心裡卻認為,聖妹這樣做不失為明智之舉。而肩輿當中,安娜和阿格妮絲卻滿臉失望,好像是一支整備而來的軍隊,卻沒有找尋到攻擊目標,只能怏怏撲個空那般。
入夜後,他們與伴同下計程車兵,就在魯姆鎮的廣場會堂上留宿,安娜和阿格妮絲睡在內室。高文和部眾們則宿在廳堂和院落當中。
次日又是個陽光明媚的天氣,待到安娜梳洗完畢,伸著懶腰走出廳堂後,已經看到保羅派的信徒們,列著長長的隊伍,揹著柳條筐和朝著哈代的高嶺方向走去了,而高文立在院子中央,正詢問著與她心裡同樣的困惑。
“我們已經在高嶺的坡地裡,種植上了番紅花和苦艾草。”這是斐盧斯的回答。
“前者是名貴的藥草。後者可以釀酒。”高文便向安娜解釋說,這兩種都是高地作物,保羅派既然可以抽出人手前去培植,這說明他們在安置地裡的糧食生產。已經足有保障。
事實也正是如此,卡貝阿米婭執掌下的四座集鎮封邑,及周邊的農地。保羅派信徒和留下的解放佃農一起,井然和諧雜處在田野溝壟之間。“執政官的田地實行了兩圃制呢!”阿格妮絲說到——她看到田地整齊地被分割開來,割完麥子後有一半田地被閒置下來。而另外一半正在進行黑麥的播種。黑麥和燕麥都是很有效的“應急作物”,成熟週期短,可以有效緩解饑荒。
遠處的陡坡上,許多人正在艱辛地用各種器具,包括鐵製的鋤頭和十字鎬,將其上的雜樹、石塊掘出搬運下來,並把坡度給平整,“準備在上面開闢梯田,增加這個地區的收穫。掘出的石塊,在簡單打磨後,用來砌造引水渠和防洪堤。”盧奇奧斯指著這樣的景象,對他們介紹說。
“最大的困難是什麼?”高文問到。
“缺乏役畜,使得翻耕、馱運都很是不便,很多事務要靠人力完成。我們現在連牛都缺,只有些許小個頭的母驢和騾子,穆特河谷裡的那群大地主們家族裡倒是有許多耕牛,但卻從不外借,連租賃都不行。”
“我會想辦法解決的,不過作為回報,你們信徒需要繳納大批的租稅,特別是苦艾草和番紅花,在秋季作為貢物,可以代替稅金。”高文用有些壞壞的語調說到,盧奇奧斯和斐盧斯都低眉垂眼,畢恭畢敬,連聲說仰仗了,其實在這兩位信徒長老心中,已從執政官那裡知道,高文暗中皈依了他們的宗派,現在不還是等於是他們的“男執政官”。
身後的安娜眉毛蹙著,心念高文和普通的異端信徒這樣親密,背後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交易。
“這種二齒鋤,能有效挖掘深土。”一會兒後,在農舍邊,高文開始查驗起保羅派的農具來,接著他拾取了連枷,“這個是可以有效打穀的器具,守捉官還使用它充當武器,而剛才穆特河谷裡的吉那特地產上,佃農們尚在使用石塊打穀脫粒。”
“這是什麼?”安娜低聲指著農舍的那邊,不少婦人女子正聚在彼處,每個人舉著樹枝,在剪著什麼。
高文便走了過去,幾位少女一見到他,便互相低著腦袋,開朗地露出潔白的牙齒,望著他笑了起來,“這是做什麼?”高文低著腰問到。
“灌木樹枝啊,剪下來,埋在土地可以增肥。”幾個少女都搶著回答說,接著又互相靠在一起,嘻嘻哈哈。
“是綠肥的一種,我想。”高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