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
一個不得不在別人的人生中重活一遍的白痴。
他內心暴躁,彷彿自虐一樣深/喉j□j,身體的主人激烈地反抗著,卻因為要害受制,而多少有些力不從心。
嶽勝意識到對方的弱點,翻個身,死死趴在楊興身上,膝蓋使力,小腿壓著對方胳膊,兩隻手掌緊按住對方的腿。角力一樣的姿勢,不是愛人之間的,亦毫無情趣可言,那是嶽勝對自己身份的力證,同樣以愛之名。
這樣一來,就再也沒有任何迴旋餘地了。
楊興萬念俱灰,閉上眼睛。他無法控制地硬了起來,那笨拙又執著的舌頭,砸碎了他全部的自制力。亂/倫一樣的羞恥感,在射出的瞬間覆蓋了全身,沒有快感。
不,也許還是有一些的吧,只是那純身體的感官最多也只能提醒他,自己的動物性而已,象一隻因為應力太大而導致魚缸破裂的魚,掙扎著拍著尾巴,再漸漸萎掉。
他失力地躺著,兩條腿本來還力道十足地蜷曲起來,現在也伸平了。直到身上一輕,耳朵裡聽到一些聲響,淅淅瀝瀝的水聲,跟著是乾嘔聲,想來是嶽勝在漱口。
嶽勝扭了個溼毛巾過來,潦草地在那萎靡的褲襠裡擦了擦,然後把衣服拉好歸位。
他心裡空蕩蕩的,完全沒有一償所望的滿足感。
但是,也不後悔。
他象等待宣判一樣,坐在自己收拾好的揹包旁,目不轉睛地看著楊興。
他摧毀了他的王國,還自行把他的遊戲記錄消檔了,可最大的懲罰,也比不上,繼續玩下去的痛苦。這麼一想,就覺得沒什麼好怕的了。
楊興終於站了起來,低著頭,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他從桌上拿了根菸,徑直去廚房打著煤氣灶,就了火,抽了幾口,看了看嶽勝這邊,從鼻子裡哼了一聲。
“ 你看看你,傻坐那幹嘛。現在挺乖的樣子,剛才幹嘛呢?”
廚房洗手池塞上了水漏,嘩嘩開著。
楊興等煙抽完,把水關了,對嶽勝揮了下手:“過來啊。” 沒等人真正走到,就抓住後脖領拽了過來,一使勁,把腦袋摁進了池裡,口氣輕鬆。
“我還不信,制不了你了。”
睡眠期間被設成震動的手機在桌面上頑強移動著,伴著亮屏的背景光,在黑暗中格外扎眼。眼見已至邊緣,再不伸手就要掉地上了,可見電話那頭的人有多執著。
老魏翻著白眼滑屏解鎖,有氣無力:“你是不是周扒皮啊,天還沒亮呢!!”
楊興毫不介意:“沒關係,我知道你一貫睡得比雞晚起的比雞早。”
“ 你少來這套,怎麼,兒子又丟了?”
“ 沒……都挺好的,我在你家門口呢,沒地兒去,方不方便……”
話沒說完,門就開了。老魏光著上身,手指比在嘴唇上,然後招招手。楊興點點頭,脫了鞋掂在手裡,熟門熟路地閃進書房。過了一會,才聽到門極其技巧性地被輕輕釦上了。
老魏進來,邊套汗衫,扭開案臺上的鹵素工作燈,太過刺眼的光線,讓兩個人都同時眯起了眼睛。
“對不起,你有家有口的,過來打攪真不好意思。”再熟,客套話總得說。
老魏瞪起眼:“ 那你走啊。”然後才問:“下巴怎麼了?”
楊興支吾了一下:“ 恩,不小心摔了一跤。”
老魏琢磨地看著他。
“ 手都破了?”
楊興愣了愣,低頭看看,放在嘴裡舔舔,含糊地點點頭。
“ 小嶽呢?又吵架了?”
“……”楊興不知道該怎麼措辭,家醜不可外揚,只把嶽勝拍廣告的事大概說了,嘆口氣:“ 說了他幾句,跟我鬧彆扭呢,又想玩離家出走,我把門反鎖了,讓他冷靜冷靜。”
老魏眉毛挑起來,直摸下巴。漏洞太多太明顯,懶得當面拆穿他,只能敷衍:“ 要開空調嗎?我給你拿條毛巾被來。”
楊興吞嚥有點困難,擺擺手:“ 不用麻煩了,我可能感冒了,嗓子疼。”
老魏點點頭,出去倒了杯溫水進來,胳膊肘上搭了條被單,手掌攤開,露出一粒白藥片。
“ 吃了藥趕緊睡,肚子要搭著的,再熱也得搭著。”
楊興有點感動,但好兄弟不說見外話,謝謝什麼的能省則省,照辦了倒在沙發上,一旦放鬆立刻跌進黑甜鄉,睡得極死極沉。
等到醒過來,屋子裡光線昏暗,一時不知身在何處。他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