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銃轉輪手槍的威力並不大,它更像是一件藝術品,不過卻勝在能夠連續發射。
赫爾高舉著槍不停地射擊,他看起來完全就像是一個外行。
他開槍的速度非常快,不間斷的射擊使得車廂裡滿是白煙,濃濃的硝煙味道嗆得每個人都人聲咳嗽。
彷佛在回應赫爾的挑釁一般,這邊的槍聲更顯得密集起來,子彈像雨點一樣傾瀉在車壁上,頭頂上的牆壁穿出了一排排窟窿,百葉窗被打得支離破碎,用來作為阻擋物的那些行車,也被打得叮叮噹噹直響,就像是敲鑼一般。
不過土匪們的槍聲響過一陣之後,漸漸平息了下來,因為他們已發現,這邊有根難啃的骨頭。
赫爾的槍快,幾乎每四、五愴就打倒一個匪徒,而且隨著他對用盲感瞄準越來越熟悉,射擊效率也在提高。
死了七、八個匪徒之後,其餘的匪徒退了下去,他們情願繞到其他的方向。
“這邊,這邊,土匪轉過來了!”視窗的那個軍官大喊著,他拼命地往外射擊。
“大件的行李全都在車頂上,拿不下來。”那對小夫妻中的丈夫指了指車頂說道。
“現在誰出去誰死,別指望那些了,把座椅的靠背拆下來,用它或許還能夠擋一陣。”軍官嚷嚷著。
另外一個化妝的貝魯士兵立刻動手拆椅子,還沒把靠背拆下來,視窗這邊就傳來一陣密集的槍響。這一次車廂壁轉瞬間就被打成了馬蜂窩。
靠窗門最近的那個軍官,立刻身中兩槍,接著那兩發子彈穿透了一個箱子。
“不能再這樣待下去了。”
剩下的那個貝魯士兵,顯然不想再死守在這個狹小的活動棺材裡面,只見他擠過其他人,迅速推開那扇門,然後一骨祿跳了出去。他跳到地上就是—個跟頭,立刻就近躲在了一棵樹的背後。
赫雨和此刻車上唯一除了他之外,還安然無恙的男士對望了一眼後,兩個人小心翼翼地將車門重新關上。
看了一眼那被打穿了的行李箱,看來這個工事並不安全,赫爾的目光轉移到了那三具屍體上。
“軍人的職責就是保護平民,恕罪,恕罪。”赫爾彷彿是祈禱一般,他將那個死去軍官的屍體橫著架在視窗。
那個小男人看到赫爾的舉動猶豫了一下,最終活下去的念頭讓他拋棄了道德的束縛,他把另外一個貝魯人的屍體抬起來橫在門口。
兩個人一人守一邊,這一次任憑子彈打得車壁劈啪亂響,也沒有事。
人少了火力弱了,赫爾反倒發現,現在比剛才更好。
兩個人手裡拿的全都是快槍。他手裡的三銑轉輪手槍,原本就可以一邊裝填子彈一邊射擊:另外那個男的,有妻子在一旁幫忙,那個女的卻也鎮定,在丈夫旁邊幫忙添子彈,反正這裡還有兩把槍沒有人用。
赫爾不知道外面到底有多少土匪,只知不停地往外射擊,反正那些上匪全都騎馬,用不著擔心打錯了人,不過這也讓他感到懷疑,這不像是普通的劫匪。
除了這些兇悍的劫匪,驛站馬車這邊的火力也讓他訝異,這邊的火力也顯得太強勁了一些,除了保鏢之外,每輛車至少還有三、四把槍,看來這些馬車裡化了妝的貝魯士兵還不少。
赫爾多多少少已猜到是怎麼一回事了,這肯定是一個圈套,為的就是這些匪徒,貝魯當局肯定散佈了什麼訊息,說車上有金銀珠寶之類的東西,讓匪徒來搶劫。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貝魯當局的佈置肯定不會僅僅只是這些,鐵定還有一支快速兵團正往這裡趕來。
確實沒有此這更好的誘餌,這裡每輛馬車上坐的除了貝魯士兵,就是無關緊要的平民百姓,他們如果被匪徒打死了,根本連一點影響都沒有。
想明白這些,赫爾甚至有一種衝動,那就是調轉槍口,把那些貝魯人全都打死!
當局實在太沒有人性了,居然用平民當作誘餌,不惜用人命換取勝利。
不過那只是他心中的衝動,赫爾並沒有付諸實施。他還不想暴露身分。他只能用這些土匪來發洩。
赫爾對這些匪徒並沒有什麼好感,這些人雖然是他的同胞,卻總是搶劫自己人。
既然不需要掩飾,赫爾終於拿出了真正的實力,他不再躲在掩體的後面,而是抬起頭,用眼睛瞄準射擊。
當初他住在礦井旁邊的時候,曾經苦練過一段時間的槍法,所以射擊頗為準確,再加上暗中給自己施加的精準術和隼眼術,讓他原本就不差的射擊技巧,又有了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