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剛被鬆開，程諾趴在桌子上開始不停的咳嗽起來。

“既然這麼想知道真相，那你能付出什麼？”

看著不斷嗆咳大口喘氣的程諾，沈鈺語氣淡然的開口。

“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程諾表哥你是個聰明人，這句話我想你應該明白。”

“咳咳咳！明白！”程諾點了點

“實不相瞞，這一次我們三個人過來就是來找你們結盟的。”

程諾緩了一會兒，感覺呼吸好多了，他收起臉上和善的笑容，一本正經的看向沈鈺。

“從剛見面時便看得出來，你們這個小團體中，顧夢和高文遠是以你為主，一切都聽你的，再結合莫星塵對你的態度，我斷定，沈鈺，你一定是個非常厲害的人，最起碼你一定可以帶著我們成功活下去。”

看著程諾戴著眼鏡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高文遠一陣恍惚，在那一瞬間，他彷彿透過程諾的眼睛看到了另外一個同樣也戴著眼鏡，一本正經的那個人。

同樣出色的外貌，同樣戴著眼鏡，同樣無條件的相信著沈鈺的能力。

想到沈鈺曾經說過的，“總有一天你們會再次相遇。”

難道，我們的相遇竟然是這麼早嗎，陸子野？

“他不是陸子野。”

像是看透了高文遠的心中所想，沈鈺平淡的聲音打碎了高文遠一剎那升起的激動幻想。

高文遠眼神有些受傷，他收回了一直盯著程諾的目光，轉頭看到沈鈺對著他搖了搖頭。

哎，是自己太心急了。

“陸子野？那是誰？”

程諾好奇的詢問，直覺告訴他，陸子野這個人對沈鈺他們意義不一樣。

“曾經的盟友。”高文遠語氣有些悶

“那他人呢？”

雲深緊跟著問了一句，隨即他又像是想到了什麼，急忙捂住自己的嘴。

“對，對不起，是我逾矩了。”

看到高文遠和顧夢那一瞬間的情緒低落，雲深突然明白了，看樣子那個叫陸子野的盟友大機率是去世了。

“算了，已故之人不必再提了，說多了也是徒增悲傷。”

提起曾經的人，顧夢眼眶有些微紅，她吸了吸鼻子，擺擺手岔開了這個話題。

“還是說回正事，如果你能提供的架著只有這麼一點，可不足以讓我們，讓沈鈺幫你們。”

顧夢剛想說我們，但想了想，她自己都還要依靠沈鈺，幫別人，下次再說吧。

“當然不止這點情報，我們今天在東街時還意外獲得一個道具。”程諾

“什麼道具？”顧夢

“你們也獲得了新道具？”高文遠

程諾沒有看高文遠和顧夢兩人，而是把目光直直的放在沈鈺身上。

此時沈鈺還是單手支著下巴，另一隻手不停的在桌子上旋轉那面鬼鏡。

沈鈺抬眸與程諾的目光撞上，她的嘴角掛著一抹笑意，但雙眼平靜，絲毫看不出一絲喜悅或好奇之情。

“我們今天在東街喜轎鋪裡，意外購得了一雙繡花鞋，一雙紅色繡花鞋。”

對上沈鈺波瀾不驚的眼神，程諾無奈的輕嘆一口氣，接著從隨身攜帶的挎包裡取出一個精緻的木盒來。

那是一個跟妝匣差不多大的紅褐色木盒，上面雕刻著精細的龍鳳圖案。

木盒沒有上鎖，程諾小心翼翼的把木盒放在了桌子上，輕手輕腳的開啟了木盒的蓋子，動作輕柔的彷彿害怕驚醒裡面沉睡的物件。

木盒開啟，一雙小巧精緻的紅色繡花鞋規規整整的擺放在木盒裡面。

看到木盒裡的東西，沈鈺伸手直接拿起繡花鞋放在了自己手中左右打量起來。

見沈鈺突然如此的動作，程諾猛然一驚，剛想叫住沈鈺的動作，但已為時已晚。

只見沈鈺把那雙精緻小巧的繡花鞋放在自己掌心裡左右觀看。

“這雙鞋的主人生前一定是個大美人。”

看著這雙三寸金蓮的小鞋，大紅的鞋面，上面繡著精緻的鴛鴦戲水圖案。

把玩在手裡，僅有手心那麼大的繡花鞋。沈鈺不禁感慨，當真是\"誰言瓊樹朝朝見,不及金蓮步步來。\"

是屬於那個已經被取代了的時代的美。

“所以，這是你們的投名狀？你們知道這雙鞋的來歷嗎？”

沈鈺把鞋重新放回木盒裡，眼神要程諾三人之間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