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楓與紀恆同時開口,兩人看著謝雲容均是一臉的殺氣。
謝雲容居然敢挑撥他二人成仇人,這女人一定要她死!
“來人,將謝二小姐帶走!”
“老夫人,救我,救我啊,雲容沒有要害老夫人啊,是謝蓁,是她——”謝雲容嚎啕大哭起來。
忽然,謝雲容“啊——”驚呼一聲,嘴巴說不出話來了,她一臉驚恐的看著謝蓁。
謝老夫人卻不看謝雲容,冷著臉一言不發。
幾個衙役上前將謝雲容用鏈子鎖著拖著了,那四人僕人也一併帶了去。
“老夫人,雲容真是死心不改,證據都在她還敢抵賴?”謝蓁上前扶著謝老夫人說道。
謝老夫人淡淡瞥了她一眼,什麼也沒有說,只對身後的林嬤嬤道,“找人來將玉枝抬回去,好生安撫她家裡人。”
林嬤嬤的動作很快,兩個婆子將玉枝抬走來了。
夏玉言又指揮著僕人清掃血漬。
一場宴會被攪亂,謝老夫人心中愧疚。
她看向夏玉言母子三人說道,“本來是帶著她來給你們道歉的,哪知還惹出事來,都是我這婆子管教不嚴啊。”
雲曦沒做聲,她早就聽夏玉言說過謝老夫人心中的煩惱。
謝老夫人與謝錦昆,這對母子沒有血親關係。管重了,外人說她容不下養子一家,不管,又說果然是收養的,不放在心上。
管謝錦昆的一家子可是個難題。
所以,夏玉言也不好說什麼,訕訕說道,“都說子女不教,父母之過,您只是祖母,和您沒關係的。”
“但是,那上頭那個,婆子我卻沒有教好。”謝老夫人的神色有些黯然。
夏玉言這回是徹底不作聲了,她都和離了,與她有何干?
“乏了,下回再請你過去坐。”謝老夫人朝夏玉言擺擺手,帶著趙玉娥往外走去。
“蓁兒扶著老夫人。”謝蓁隨後跟上。
明明查出是謝五房的人,最後這幾人居然拼死咬著謝雲容,看來,她低估了這個謝蓁了。
而那兩個混進府裡的人,顯然,很怕她。
兩個做亂的女人,謝雲容被查出種種罪證,她居然全身退了。
雲曦的眼睛眯了一眯。
一場喧鬧過去,謝楓又招呼起眾賓客繼續吃酒。
只是,當初的高聲歡笑變成了低低的議論聲,都在八卦著謝府的醜事。
雲曦的耳朵將聲音一一捕捉過來。
她只是微微一笑,謝府的死活,和她和夏玉言母子又有什麼關係?
……
夏宅東院全是男賓客。
謝楓看著段奕一派主人的模樣在酒宴上與人攀談,他除了鎮驚還是鎮驚。
客人們居然也不排斥他,雖然他的那張臉還是表情僵硬的面具。
而夏玉言卻按耐不住了,將雲曦拉到無人處小聲問她,“那個一直跟著你的白衣男子是誰?娘從沒見過這個人,是哪家的公子?”
哪家的?
雲曦有些犯難,這個時候,還不能說,家中人多嘴雜,誰知會不會將他的行蹤洩漏出去?
“娘,等客人走後,我問問他。”
夏玉言一驚,“你還不知他是哪家的公子?就讓人家跟著你?難怪你哥說你女大思春,最是要不得!”
雲曦:“……”
她只是不知他會以什麼身份說而已。
……
一直到二更天,喧鬧的夏宅才靜下來。
顧非墨一直坐在一個小花廳裡一個人喝酒。
謝楓只在門口瞥了他一眼,命人給他加了些酒菜,沒進去理他。
小僕阿海眨眨眼,問道,“公子爺,您不進去看看顧公子?”
“他就那樣,看什麼都不順眼的樣兒,多少年來都一樣,有什麼好看的?”
阿海:“……”
再說,他現在真的很忙,忙著跟著段奕。
貌似這位看著不像要走的樣子,天都黑了,他還不走,要幹什麼?
“楓公子現在不忙嗎?”段奕坐在宅中一處小亭裡看月亮。
忙,但也要看著這位主,“不忙。”他口是心非地說道。
“夏夫人還在忙著吩咐僕人收拾屋子吧。”段奕又道。
知道家裡這麼忙您老還不走?謝楓的臉色更加鬱黑,“是,家母做事一向事事關心,所以還在忙呢。”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