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林寒的身上;林寒長臂一展攬住了溫暖的肩膀。懷中的溫暖仍舊滿目惶然惴惴不安,林寒將溫暖的這種表情盡收眼底。暖陽照射在林寒歐洲人般的臉龐上,林寒濃密的睫毛微微顫抖,林寒看著溫暖,想著從臍帶血失蹤到現在的一切,他的心思一點點變得更加沉重,一貫聰慧的大腦高速運轉不休。
趙寬?這個名字就像一個幽靈遊蕩在林寒的心頭。林寒想:當務之急,還是要嘗試著去查查這個趙寬背後的秘密,看一看趙寬背後的人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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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江酒店是距離臨川一院不過二十分鐘車程的一所五星級大酒店。在這所酒店十二樓的套房內,正有兩間是林嶽、蘇棠定下來的。此刻,林嶽坐在沙發上,沙發的右邊是一個極大的落地窗,林嶽只需要微微側眸就能看著外面川流不息的車子。
林嶽搖晃著手裡的高腳杯,色澤美好的紅酒微微晃動。“你是怎麼把林嘉昔的臍帶血弄走的?我有些好奇。”
蘇棠穿著一身白色的浴袍,長髮垂在右肩上,她坐在雪白的床單上,慢悠悠塗著腳上的指甲油。聞言,她抬頭看林嶽一眼,“林總,你現在總相信我是向著你的了吧?我要是跟林寒有關係,這臨門一腳,就不會是這樣了。”蘇棠的聲音慵懶且嬌媚,似乎聽不出什麼破綻。
林嶽瞥了蘇棠一眼,飲了一口酒,“信了。”
蘇棠不動聲色地噓出一口氣,她把臉埋在頭髮絲裡,再次鎮定自若地塗著指甲油。“這年頭,不管是醫院還是哪裡,有錢總歸都能進去不是?我買通了醫院裡的護士,請她幫的忙。”蘇棠故意嗤笑著說明情況,使得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的自然。
“護士?”林嶽眼睛一眯,他這個人精,怎麼可能完全相信蘇棠呢?
蘇棠抬起臉來,注意到了林嶽的表情。她輕笑一下,低頭慵懶地用手扇著腳上塗抹好的指甲油,她道:“護士當然不頂大作用了,林總還記得我昨晚出門?就是昨天夜裡兩點多鐘,恰好是我買通的小護士值夜班,是她放我進了她們醫院的中心。後面我自己費了大功夫,轉移了臍帶血。”
“當然。”蘇棠補充,“我當了那麼多年的總經理助理,辦事事先都會有準備。所以跟著您來臨川以後,我就讓私家偵探查了醫護人員的資訊,那個被我買通的護士,家裡正好出了事情需要用錢。我給了她錢,又動用關係把她引進了咱們公司的總經理辦,她沒有後顧之憂當然幫我做事。這種事,我們做的隱秘,他們查出來也要費很久功夫,而那個時候林總的目的早達到了。”蘇棠說完話,轉而捋了捋自己的長髮。
林嶽沒說話,睨了蘇棠很久。許久之後,林嶽問她:“送哪裡去了?”
蘇棠表情自然:“當然是送到您有熟人的那個臨川二院的儲存室裡了。林總,您放心,溫和撐不了多久,只要您一出馬,溫暖一定得倚靠著你。”說完話,蘇棠下了床,她一邊走,一邊脫衣服,等走到衣櫃前,她就旁若無人地拉開衣櫃拿出內衣慢條斯理地穿了起來。林嶽看也沒看她,他擱下手裡的高腳杯,走出蘇棠的房間,關了門。
門關的那一剎那,蘇棠停止了所有穿衣服的動作。長舒一口氣,蹲在了地板上。她明白,林嶽會去查她,她也知道無論怎麼樣林嶽那隻狐狸根本不會信她,只是,她更明白,林嶽現在一心在溫暖的身上,等查她,還需要些時日。而這些日子,她想,當年的真相,也許能水落石出。
蘇棠挑了一件白色裙子,利落換好。她拿過床上的手機,手機資訊欄和通訊錄都是一片空白。她徒手撥通一個號碼。“寬哥?昨晚我沒空,怎麼了?你那麼著急找我。”
趙寬在那頭聲音焦急,“不知道是哪路人,昨晚把你讓我偷的東西搶走了。”“我會繼續幫你找回來的。”趙寬信誓旦旦。
“不用了。”蘇棠扯出一抹詭異的笑,“找不到就算了。”蘇棠想,那孩子要是沒了。林寒跟溫暖,就該再也沒有瓜葛了吧。
蘇棠伸了個懶腰,她想起在醫院看到的那一幕。紛紛揚揚的雨水砸著她愛的那個男人,而那個男人卻偏執地用自己的衣服遮在溫暖的頭頂。蘇棠發現,她的心會疼。蘇棠真的體悟到了,哪怕她沒想過和林寒在一起,卻還是會對溫暖嫉妒地發狂。想到林嶽接下來的動作,想到臍帶血被人搶走的現實,蘇棠心裡冒出了些幸災樂禍的期待。嫉妒都快讓她忘記了,她讓趙寬偷走臍帶血的初衷本就是為了擾亂林嶽。
只是……蘇棠收拾好東西出門前,腦海中還是不由得疑惑:“趙寬曾經當過林氏珠寶的保安,行事果斷縝密,那麼,那位半路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