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驚,只因他深知這王羲之平臨之佛經,端的可稱是難以估價的稀世之寶。 
屏風後卻輕輕嘆息了一聲,道:“也算難為你了,鈴兒收下吧!”語聲仍是懶洋洋的,似是就連此等稀世之珍,也提不起他興趣。 
鈴兒接過水箱,寒笑道:“我家候爺既已收下你的禮物,你有什麼困難,就只管說出來吧!” 
鐵金刀面露喜色,躬身道:“遵命!”微一尋思,接道:“七十餘年前,我潢州臥虎刀一門,與信陽蟠龍鉤一門同時崛起武林,當時人稱:“臥虎賜龍,刀鉤稱雄。”當真是威風赫赫,不可一世,但“鈴兒笑道:“話說得越簡單越好,莫要自吹自擂。” 
鐵金刀面頰微紅,於咳一聲接道:“數十年來,我兩門互以兄弟相稱,交往極是親密,哪知自從十七年韓一鉤接長‘蟠龍門’後,情況突然大變,韓一鉤竟聲言‘蟠龍’兩字排名,本該在‘臥虎’之上,要我等致歉改過,否則就要與我定期決鬥,要天下武林中人瞧瞧,究竟是該臥虎佔 
鈴兒微笑道:“名字佔了先,難道就會多長塊肉麼?” 
鐵金刀嘆道:“姑娘說的雖是,但這口氣唉,鐵某卻忍不下去,於是使在信陽城外,尋地決鬥,江湖中聞風趕來瞧爇鬧的自然不少,哪知一戰之下‘,區區竟在第七百二十招上,被他一鉤所傷。”鈴兒笑道:“你白是輸得不服氣了?於是第二年再戰?” 
鐵金刀嘆道:“姑娘猜得不錯,第二年在下養好了傷,又在原地與他決鬥,那一次情況更是爇鬧,在下與他苦鬥數百合,眼見已佔了上風,哪知到了第七百多招上,那韓一鉤突又使出那一鉤來,招式竟與前式一模一樣,而在下竟還是不能抵擋,竟又被他這一鉤所傷!”鈴兒道:“你還 
鐵金刀道:“這一次在下卻傷的更重,直到第五年才能與他再戰,但大戰之下,隨唉唉”鈴兒道:“你可是又輸了?” 
鐵金刀面容既是羞慚,又是悲憤,仰天嘆道:“在下不但又敗了,而且還是敗在他這一招之下!” 
鈴兒面上也不禁露出詫異之色,道:“以你的武功與經驗,竟會在同一招式之下連敗三次?這真是教人奇怪了,唉!你第一次敗了時,就該將他那一招仔細研究研究,第二次就該小心提防著力‘是呀!”鐵金刀綴然嘆道:“在下怎會不知此理,早就將那一招仔細研究過,第三次決鬥時 
鈴兒道:“第四次情況如何?” 
鐵金刀沉聲道:“第四次在下著著提防,步步為營,先苦練了七年功夫,再向他挑戰,但唉!”跺一跺腳,垂首不語。 
鈴兒額首道:“我知道了,第四次你還是敗在那一招下,自然要想在第五次勝他,但直等到現在,你還是窺不破那一招的奧妙之處,所以,你只有來尋我家侯爺,但但那一招我家侯爺卻末瞧見過呀” 
鐵金刀道:“在下早已將那一招的出手部位、時間、方向,捉摸得清清楚楚,一絲不錯,此刻便可學給侯爺來瞧。” 
鈴兒嘆道:“你既己知道這一招的出招部位、方向、時間,卻仍破不了它,這一招想必厲害得很,我也想瞧瞧。” 
鐵金刀恨聲道:“這一招最厲害的,便是內寒之後著,令,人難測,是以在下雖知它的出手,卻也無用”說話間已自腰畔拔出金刀,沉聲道:“在下以刀作鉤,但望侯爺指教!”反身一刀,直刺而出。 
那刀身金光閃閃,宛如千百層金鱗閃動,此刻一刀刺了出去,滿艙懼是黃金色的刀光,耀人眼目。 
方寶兒心頭一動,只覺這聲音聽來竟似十分熟悉,似乎是他那大頭叔叔胡不愁的聲音。 
但這心念還未轉過,艙中又響起一陣尖銳刺耳的笑聲,道:“這也算得高招麼?嘿嘿,我家三尺幼童使出的招式,都比這要強些。”不但笑聲尖銳刺耳,那語聲更是比馬嘶牛鳴還要難聽。 
鐵金刀頓佐招式,怒道:“鐵某在這招下敗了四次,朋友卻將這一招說的有如兒戲,鐵某例要請教” 
那馬嘶般語聲怪笑道:“某家正要指教指教你!”一條身影,自角落中橫飛而起,突然間,又有條身影跟著飛了上來,將他一把技下,兩人身法懼是快如鬼退,方寶兒只覺眼前一花,連這兩人穿的衣服是何顏色都末瞧清,耳中只聽方才那鷗鵝學舌般的語聲道:“紫衣侯貴地,老兄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