駛入地下車庫。
一直回到臥室。他都沒有與她說話。
席以箏洗好澡,擦乾頭髮從浴室出來,見霍俊已經在客房洗好澡,靠坐在床頭翻閱商業雜誌了。見他依然沒有與自己說話的傾向,心裡有些難過。
繼而想到與方哲約好的,次日早上八點在遠逸莊碰頭,一起去保定的事。想想還是先去書房列個計劃比較好。否則,明日事情一多,還不知道能不能當天趕回來。
這樣想著,席以箏套了件運動套頭衫,去了書房。
直至夜半十二點,才儲存好列好的考察問題與接下來的專案計劃,合上筆記本。抬頭看著窗外疏朗的星光與慘淡的月明,心裡有些惆悵。
她想不明白,一日之間,兩人怎麼會鬧到這個地步。範佑旻在自己珠玉店工作,她也是今日才知曉。範佑旻對自己有好感,但是沒有挑明也沒有給她施加壓力、造成困擾,她自然不能說對方什麼。
正是因為這樣,霍俊才會誤解自己嗎?以為她想紅杏出牆?真是的,就算是對她沒有信心,也該對他自己有信心才對吧。霍氏企業的老總,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膽小,甚至擔心失去老婆呀。
她輕輕溜上床躺好,身邊的男人似是已經熟睡,不過,她就是聽得出來,他現在的呼吸聲應該是假裝的。
席以箏轉身,裝作無意地窩進了他的懷裡,靜靜地感受著他有些停滯的心跳,許久,他的手狀似翻身,擱在了她的腰側。
席以箏暗笑了下,再度往他懷裡挪了挪,聽到一記若有似無的悶哼聲。
“霍俊……“她柔柔的嗓音打破了靜寂無聲的室內,“我知道你還沒有睡。你真的不打算理我了嗎?還是,其實你喜歡上了別人,故意藉著這件事想與我吵架,最後,希望我主動離開你嗎?”她幽幽地說道。絲毫不介意身邊男人驟然僵硬的身軀。
“想都別想。”他終於開口,佯裝冷淡的語調,卻被她聽出了那麼一絲的氣急敗壞。
“別想什麼?別想理我,還是別想離開你?”席以箏兀自貼著他的胸口,依舊幽幽地問道。
“你明知故問。”霍俊低低地咕噥了一句。
“我是真的不知道。如果說,範佑旻的事讓你生氣,那你也該找他生氣才對,你無緣無故地氣我做什麼?又不是我讓他來做店長的,也不是我要他送禮物的。你這樣與我嘔氣,對我不公平。”席以箏悶悶地說出憋在心裡的委屈。末了,還對著他的胸口狠狠地揍了幾拳。
霍俊嘆了口氣,緊緊擁住她嬌小的身子,在她耳邊低喃:“對不起。我……我看到他對你的體貼,看到你與他開心的笑,我承認我吃醋了。”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小心眼,打翻了醋罈子的他,將怒火莫名地撒到了她頭上。
“他對我體貼?他似乎對大多數人都這樣,許是性子緣故吧。而且,我哪裡有你說的那樣,與他開心的笑了?”席以箏不解地眨眨眼,打算究根問底。
“沒有嗎?反正你與他坐在一起聊天時,很開心。”霍俊不悅地回憶著晚上聚餐時那刺眼的一幕。天知道,他晚上壓根沒有吃多少東西,盡在觀察那個海龜與自己老婆的互動了。
“可能是方哲說了什麼好笑的事吧,你也知道,方哲素來不按牌理出牌,他與小哥搭在一起,總能活躍氣氛。”席以箏耐心地解釋。
見霍俊只是摟著她,不再開口,索性壯著膽子賭一把:“你真的不是因為喜歡上了別人,想借此與我吵架繼而分手嗎?”
“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啊”霍俊氣急敗壞地低吼一聲。他承認自己剛才確實是在吃醋,只是吃醋而已,可是與她說的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有什麼關係呀。
“真的不是嗎?可是,小說裡都是這樣寫的唉”席以箏不怕死地再添一勺油。
“席以箏”很好,她完全挑起了這個男人的怒意,以及……洶湧的情慾。
她相信古語說的一句極其經典的至理名言:夫妻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
她與霍俊,第一次吵架,時隔兩個半小時,最終在恩愛折騰中圓滿結束。當然,其間不乏:他說愛她,也逼著她,說愛他。
第一百六十六章 雨過天晴
主動挑起男人怒火與慾望的後果,她紮紮實實地感受到了。有種自作孽的感覺。
哀嘆地看了眼床頭櫃上精緻可愛的小鬧鈴,已經六點四十了。席以箏撐著疲乏痠疼的身子,欲要起來去洗漱。
“呀”她驚呼一聲,身子已被醒來的男人拉入了懷裡。
“陪我再睡會兒。”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