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0部分

定我還得謝謝你呢。”

這次賈詡終於瞄了沈嫻一眼,見沈嫻似笑非笑地盯著自己,他勾了勾唇角,笑得有點發苦:“我就說這宣旨的活兒沒那麼簡單,楊大人怎麼可能忽然大發慈悲賣我一個人情。”

接了旨也領了賞,長安城又不讓進去看看,沈嫻只得帶著倆棺材打道回府。她翻身上了馬,對賈詡回眸一笑:“文和,我在益州等你。”

“您不會等太久的。”賈詡對沈嫻做了一揖,目送她慢慢遠去了。

接旨接回來倆棺材,雖說是沈嫻親哥的棺材,可終究不太吉利,所以回去的路上沒人敢開口說話,就連一向話嘮的甘寧都閉上了嘴巴。沈嫻沉思了好久,回過神後忽然覺得周圍有些安靜,她奇怪地看了甘寧一眼:“你怎麼了?”

“我沒事。”甘寧煩躁地撓撓自己的頭髮:“倒是你……”

“我也沒事啊。”沈嫻莫名其妙:“你幹嘛一副被打了臉的哭喪樣子?”

“還不是因為你!”甘寧撇撇嘴:“那個……節哀順變啊,別太傷心。”

“哦……”沈嫻看看甘寧一副想安慰她又說不出口的樣子,再看看其他人,她終於後知後覺地感受到了氣氛的凝滯:“你覺得……我傷心了?”

甘寧不說話。

“有空傷心,倒不如想想該怎麼辦。”沈嫻嘆口氣:“把棺材送過來還附帶了兩車金銀這種事情應該不是陛下的意思,小氣吧啦的勁兒倒像是呂奉先乾的,但他這招打臉打得確實狠啊,要是我爹知道了,真怕他氣出個好歹來。”

甘寧心說可拉倒吧!嘴上說著怕,卻一點怕的意思都沒有,反而還有幸災樂禍的感覺呢。

“我至今都沒敢讓公祺先生告訴父親我這倆哥哥已經去世的訊息。”沈嫻又說道:“就是不知道其他人說了沒有。”

或許是想到了生死未卜的叔叔,沉默了整整一路的張繡忽然問道:“你哥哥去世了,為什麼你不難過?”

沈嫻心想當然不會難過,畢竟她連這倆“親哥”的面都沒見過,實在提不起什麼難受的情緒。但這話她是不能說出口的,說出來被別人認為兄弟倪牆就不好看了,該裝還得裝。於是沈嫻詫異地瞥了張繡一眼,開始忽悠人:“你怎麼知道我不難過呢?”

“什麼是難過?只有痛哭流涕才能表達自己的傷心嗎?”沈嫻抬頭望向遠方,她放空自己的眼神:“說不定我已經傷心得連哭都哭不出來了呢。”

甘寧:“……”雞皮疙瘩起來了。

但令甘寧震驚的是,沈嫻這番鬼話張繡竟然信了,信了!他還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你說得對,抱歉,是我膚淺了。”

沈嫻虛弱地笑了笑:“沒什麼。”

甘寧憐憫地看著張繡的背影:嘖,傻子。

沈嫻帶回來倆個棺材的事情在斜峪關大營中引起了小範圍的轟動,在得知棺材裡面裝著的是沈嫻的兩個哥哥後,大部分的益州軍們擔心自家老大千萬別因為悲傷過度而氣出個好歹來;少部分聰明的人看看棺材再看看那兩車刺眼的金銀珠寶,便明白這是呂布在諷刺益州損兵折將空忙一場,看你們這麼可憐,就給兩箱金銀珠寶安慰一下吧。

沈嫻確實對死去的兩個哥哥沒什麼感情,但這並不代表她沒有因為棺材的事情生氣——畢竟呂布這舉動扇得可是全益州的臉面,她也是益州之一。但沈嫻還是裝作不在意的樣子接下了賞賜,帶著回來了。人不能跟錢過不去啊,白給的為什麼不要?場子從其他地方找回來就是了。

晚上的時候沈嫻把大家聚在一起開了個會,商討以後的路線問題。

沈嫻宣佈道:“我不準備打武關了。”

其他人對沈嫻公然抗旨的行為並不驚訝,因為她看起來就是一副話還沒說完的樣子。

見手下人都很淡定,沈嫻滿意地點點頭繼續說道:“呂奉先奉詔誅殺董賊的訊息應該已經傳開了,段忠明和郭亞多不會往厲兵秣馬的長安打,西涼他們也回不去,那就只剩下了兩個選擇。”

“要麼趁著朝廷尚未出兵往函谷關跑,去幷州佔領丁建陽的舊地,要麼南下去荊豫二州。”蔡琰看著在桌案上鋪陳開來的大地圖,輕聲說道。

“我猜他們會去這,但不是打劉景升。”沈嫻點了點樊城的位置:“文臺將軍正在這裡與劉景升交戰,而董賊的舊部素來忌憚他,他們大約會給劉景升送上和書請求聯盟,然後前後夾擊攻打孫文臺。”

“如果郭亞多的真這麼做了,我們就以奉詔討賊的名義順漢水而下,在樊城外截住他們,我倒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