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你好。”掩飾心中的不悅,塔莎回以一個微笑。
“靜兒,”曾紋婕握住歐陽靜的纖纖玉手,歉然道:“真是不好意思,大王在新婚翌日就出門了,這一去多日未回,留你一人,而哀家又忙於跟女巫為你及王祈福,也就忽略了你,你不會怪哀家吧?”
“母后,不會的,其實我很懂得自得其樂,只是我不明白,為何那些遊牧部落會刻意挑釁,而大王又為何得親自出徵?”她隨口問問,卻突然發現自己還真的很想知道答案呢。
“王妃果真是名才女,會關心男人們才會關切的事。”塔莎出言證美,但在歐陽靜聽來,這話裡似乎帶了諷刺。
曾紋婕蹙眉,瞥了塔莎一眼,欲言又止,因為她也聽出那抹諷刺,但又覺得可能是自己多心了。
她又將目光移回歐陽靜身上,“靜兒,在咱們這兒,女人家是不管男人的事,所以哀家雖貴為太后,但對那些原本效忠我善摩的部族為何會群起抗戰,哀家也不清楚。”她頓了一下,繼續道:“但哀家知道皇兒相當在意他們,所以才會親自征戰,也希望能和解,但對方一直不肯談,反而打游擊傷害百姓,不停挑釁。”
不肯談?!這可真奇怪,能解決問題的人都親赴戰場了,那些部落的人民還真是奇怪。
歐陽靜跟曾紋婕又聊了好一會兒,但塔莎遲遲不走,她根本無法談正事。
丁綿綿身上的傷不時浮現她腦海,一想到痛下毒手的人就在她身邊,歐陽靜心中的怒火就愈來愈熾烈。
她一直忍,偏偏又有人不識相的提到祈福酒。
“王妃,我日夜為你祈福的祈福酒,味道尚可吧?”塔莎這話只是順口問,她相信歐陽靜沒那個膽子會拒喝她的祈福酒。
“對不起,我沒喝過,全倒掉了。”她想也沒想的脫口道。
一旁的小誼臉色刷地一白。小姐怎麼就是藏不住話?
塔莎的臉色沉了下來,“你說什麼?!”
曾紋婕則一臉錯愕,“你怎麼沒喝?我跟塔莎拚命祈福,所以那可是一杯貴子酒,可以讓你早早懷有子嗣的福酒啊。”
“我沒喝,我不想喝,她將丁姑娘打得全身是傷,這樣的人會心存善念嗎?心無善念,福就不會至,福不至,喝了也是白喝,倒不如不喝!”
“小姐,不要再說了!”小誼拚命的拉扯主子的衣袖。
“你——王妃,你太過分了!”塔莎氣得全身發抖。
她橫她一眼,“過分的人是你,丁姑娘哪裡礙你的眼,你憑什麼將她打得遍體鱗傷?”
“靜兒,那都是為了綿綿好。”曾紋婕連忙接話。
“什麼消除業障嗎?那叫迷信,母后!”歐陽靜憤憤不乎的道。
“王妃的意思是,我這個女巫的存在也是迷信?王妃,你可知道你現在的話是在汙衊我,褻瀆神明!”
塔莎惡狠狠的瞪著這名氣勢一點都不輸給自己的中原美女,她在她的身上竟然看不到一絲柔弱。
“神明是善的,祂八成早看不下去你的惡形惡狀,才讓大王曾經迎娶的多名妃妾連個一男半女都蹦不出來,這全是你的錯!”歐陽靜氣呼呼的反瞪回去,那雙圓亮的美眸竄著兩簇漂亮的怒光。
塔莎沒想到她那麼伶牙俐嘴,而她那—席話又說到曾紋婕的痛處上,她驚恐的看到曾紋婕眸中閃過一道困惑眸光。
為了讓她不再深思,塔莎揚起手,用力的摑了歐陽靜一記耳光,啪地一聲,這一掌打得紮實,來不及閃避的歐陽靜右臉頰立即出現五個殷紅指印。
“塔莎!”
“小姐!”
神情大駭的小誼連忙衝到她身邊,一看,她的臉頰都腫起來了。
“太后,請別怪我,這是神明生氣了,它要我摑王妃一記耳光,懲罰對它的不敬。”塔莎也看到曾紋婕有多震驚,但她真的被逼急了。
“小姐,很痛吧?”小誼不敢摸,怕她疼,但想到主子從小到大,頭一回被打耳光,她難過得眼眶泛紅。
歐陽靜冷冷的瞪著塔莎。好,她可以假神明之名來教訓她,她難道就不會?
她咬牙切齒的站到她眼前,露出一絲笑容,手跟著摑了出去。
啪地一聲,塔莎錯愕的搗著發燙的臉頰瞪著她,“你竟敢……”
她露齒一笑,“真抱歉,這是神明要我教訓你不該以下欺上,尤其是對我這個遠道而來的貴客,這叫沒禮貌,懂嗎?”
“你——”怒目切齒的塔莎上前揚手要再打她,但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