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去嗎?我的恥辱需要在高考場上洗清,從哪裡跌倒,再從哪裡爬起來,背後是父母熱切期盼的眼神。我的父母,我的生命受之於他們,連這一個小小的要求也不能滿足他們嗎,還談什麼報親恩?
我不貪得無厭,我不想魚和熊掌都要,但我也不想失去手心的肉,或是手背的肉。
佛啊,是誰創造了選擇題,請賜他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主啊,你造了人,為何還要造出這麼多糾纏的情感,讓人喜怒哀樂不能自己?
秋桐看起來依然快樂,但我能深切感受到她內心的煎熬。
她常常情不自禁地吻我的臉,我的眼,我的唇 ,我的胸,我的全身,然後……她常常中止我戴TT的動作就直接容納我,說今天放了藥片不礙事……她甚至在浴後對著我解開浴巾說,我的腰是不是細了很多,因為我最近在練瑜珈哦……
我知道,她是在恐懼,所以用放縱來掩飾她的恐懼。
我的心每每如刀割。
九月的日子像水流一樣在我的取捨難決中溜走,中秋的圓月在我看來跟去年一樣並不圓,即將到來的國慶長假像是正在上足的發條,等著一觸即發。
我埋下的炸彈,也在國慶前夕一觸即發,像是建國五十六週年的禮炮。
那些炸彈是。
張弛在深圳民俗文化村的照片,尤其是那張對著鏡頭飛吻的照片,現在看起來別有風情。
田麗的出浴照,雖然看不見臉,但那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樣子,仍然可以一眼辨出是田麗,動作那麼舒展自然,沒有一絲忸怩,沒有一絲做作。
一個是往日女友,一個曾經苦戀未果,秋桐在我的手機裡看到這些照片時有任何想法都是理順成章的。 。 想看書來
第二十六章 相愛苦(六)
156
我不知道秋桐那天晚上為什麼會那麼有心情在我面前練起瑜珈來,還刻意擺了幾個*的姿勢讓我拍照。
她的美麗是從身體裡散發出來的,你永遠不會感到視覺疲勞。
我拍了十幾張後,就開始沉湎於她的美色,開始看著她發呆。
她拍拍我的臉說,哎,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看起來很色很色!
我拉近她,誰讓你這麼美,讓人不色都不行。
她咯咯一笑,你這是什麼強盜道理,美也是一種罪過嗎?
我在她光潔的肚臍上劃了一個圈,罪過,真是罪過啊,你現在就讓我想犯罪。
她熬不住癢癢,笑著縮成一團,跌進我懷裡,我要報警了哦!
我開始吻她耳垂,那是她最敏感的地方,兩分鐘她就招架不住,你報警吧,我早已經被你關在你的牢房裡了!
她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色鬼,關燈!
不!我把火熱的唇印上她半露的胸口。
她低聲驚叫了一下,向後挺直了身子,像一張弓拉滿的彎弓,伸出兩根纖纖秀指,剛好觸及牆上開關。嗒的一聲輕響,黑暗像幕布一樣蓋住了我們。
黑暗有的時候會讓人恐懼,但有的時候會給人勇氣。
黑暗中的秋桐,跟平素判若兩人,她完全釋放自己,把感情溶在每一個動作裡面,把心思化在每一聲呼吸裡面。快樂像一首歌,時而是舒緩平滑的曲段,時而是高亢激昂的旋律,即使是最低的音符,也能撩撥到生命的最深層。
我說,我只想沉醉其中不能醒來。
她咯地一笑,死了就醒不過來了。
我說,我寧願躺在你懷裡死去。
她說,胡說。
黑暗中嗒地一聲輕響,燈光重新亮起,她從浴室裡款款走出來,印滿HELLO KETTY的淺花睡衣已掩住她玲瓏的身體,但依然讓人心動。
手機,她向我伸出一隻手,要看看剛才的表現,還有你的攝影技術。
我從枕頭底下摸出手機遞過去,螢幕上看不出來效果,你下載到計算機裡看吧。
她拖我,起來跟我一起看看。
我懶懶地賴在床上不起來,我剛跑了五公里呢。
我們曾經一起上網時看到過這樣一句話,一次激情的疲勞度約等於長跑五公里。她當時的反應是,有那麼累嗎?我當時的回答是,我願意一次跑十公里。
可是我現在連動都不想動一下,九月即將結束,“胡斐那一刀砍是不砍”的問題已經讓我心力交瘁,體力好像也會隨著心力一起疲憊。
秋桐看穿我的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