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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部分

怕,心寒身痛所致。

可是很奇怪,在陳嵩醒來之後,聽將岸將虻山那一場驚天鉅變的往來始末詳細說了一遍,卻只是喟然一嘆:“熊兄終是遭了奸佞毒手,可嘆神威無敵,卻難防鬼蜮伎倆,世間萬事,最怕的便是背後施刀,同儕暗箭。”便再不多說。有時於夕陽斜下時在空中舉起右手,看著被落日餘輝蘊成血紅一片已經長出薄薄表皮創口又參差不齊的斷腕處,陳嵩卻也只是揚了揚眉毛,在因疾飛前行而吹拂面上的強風中輕輕撥出一口氣罷了。

前往豹隱山的路上上,腿傷未愈的將岸扶著陳嵩,施展著飛行之術,在漫天雲霧中穿梭疾行,自從感覺腿傷無大礙之後,要強的將岸就拒絕了靈風和燁睛好意欲助的舉動,反而自己擔負起了照拂陳嵩的職任,錚錚鐵漢,鏗鏗硬骨,即便妖靈化人,然好男兒亦當如是。倒把燁睛和靈風弄了個有心出力卻無從下手的局面,只能一左一右跟在將岸陳嵩身側,算是保駕護航了。

關中千里,莽莽蒼蒼,盡是虻山地界,這些算是虻山叛逆的精靈們自然不可太過暴露行跡,況且這裡也是氐秦的國境,焉知那些能夠屠魔斬妖的氐秦軍人不會發現他們?所以將岸陳嵩一行總是日薄西山時分才飛行在天,這時節,無論妖魔還是凡人,總是歸返待哺,身思倦懈,正是趕程行路的好時分。

所以如果全力施展法術飛行不過一日一夜的路程,卻整整花了五天。豹隱山錦屏苑一直是妖魔道中相傳避世高潔的所在,燁睛早留了意,竟也知曉路徑,一路無驚無險,可在將至豹隱山之時,這些虻山的逃犯們卻發現漫山遍野的闃水妖氣,黑霾蔽天,殺聲震耳。

那泛著藍光罡力的幻罩壁影一樣使他們難以近身而入,一行在空中盤繞了幾匝,終是難尋落腳之處。

正沒奈何間,忽的看見水面上勁舟怒帆,浩浩蕩蕩,不知哪裡駛來這一旅百舸之師,恰好是揚沙纏住了嚶鳴,沉身入水欲行強合的時分。靈風眼尖,一下子看到那嚶鳴正是那曾在落霞山紫菡院有並肩殺鬼之誼的綠裙少女,雖當日只能算一面之緣,甚至沒有怎麼交談,可靈風是外冷內熱的性情,況且對這形容裝扮都與自己極為相似的綠裙少女有一種莫名的好感,因此靈風根本沒有猶豫,對將岸招呼一聲:“這女子我見過,我去救她!”嗖的疾飛而下,燁睛亦步亦趨:“我也去!”

將岸透過玄力感應,發現這片水域只有那剛隱入水中的鰩魚怪一個,那鰩魚怪雖是能為不俗,但以靈風和燁睛兩人聯手,斷無不勝之理,所以他並沒有阻止。

身側扶著的陳嵩卻在看到這百舸爭流,揚帆奮進的場景後若有所思,將岸不禁頗有些奇怪,那邊廂劉驥正奮不顧身的向水中一躍,發出撲通一聲,一個青袍的身影在舟船間大步縱躍,一縱一躍便是丈許開外,在如林桅帆中彷彿青色的蒼鷹猛鷲一般,不一時便來到出事的船頭,金刀一揚,直指水下。

“果然是故人,將岸,我們下去。”陳嵩在看清那青袍男子的形貌之後出聲,陷身妖魔之境數月,恍如隔世,此番竟能見到人間故交,陳嵩也不禁因為激動而有些微微發抖。

於是,接下來的事情便是那一幕幕再現,燁睛在水中發現了昏迷的嚶鳴,而靈風就手抱住嚶鳴,飛上水面船頭;陳嵩和將岸則在艙頂落下,眼看著那青袍男子斬下了闃水揚沙的首級。

陳嵩和那剛剛發出驚呼的青袍男子對視,嘴角微微一笑:“正是陳嵩在此,幾與駱兄兩世為人矣!”

青袍男子還沒說話,躺在舢板上將養的劉驥卻一骨碌爬起身來,睜圓了雙眼:“陳嵩?你……你是絕煞鐵槍?那個以一人之力立誅五百胡騎的五原寨主?”

陳嵩笑了笑,現在他的精氣神已然大為好轉,他沒有就劉驥的話說下去,只是對劉驥點了點頭,又對身邊將岸一指那青袍男子道:“將岸,介紹一下,這是陳某好友,你看這百舸千帆,勢如鯨吞,皆是其所屬之眾,此一位姓駱名禕,江湖人稱——蛟刀士。”

神武推雙絕,豪勇看五士。

這是人間武林正道武藝最為高強卓絕的七大高手,神武雙絕,一個是血戰數萬胡軍,陣斬胡軍主將,救下數十萬黎民蒼生的金龍令符之主,絕雲堡主端木凌宏;一個是隻身立誅五百羯趙鐵騎,蓬關五原寨乞活軍首領,絕煞鐵槍陳嵩。是謂端木絕雲、蓬關絕煞。

而五士者,扶風烈戟士魏峰,龍掌虎戟,勇猛無敵,現在已是氐秦鬼御營統領大將;臨昌負劍士池棠,南方掌火神鴉化人,已成為乾家入門弟子,駸然便是伏魔道的又一位宗師大匠;西平馭雷士韓離,西方司雷疾鷹化人,大司馬府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