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忘了,他們都快要生產了。”
“我知道。”蘇海陵淡然一笑,“若是要朕的鳳後的貴君親自動手殺敵,難道京城的禁軍,侍衛都是吃乾飯的嗎?”
“你的確對自己的佈局很自信,就不怕出意外?”白漓冰也不知怎麼的,突然就是想打擊她,想看她露出不一樣的表情來。
“這世上哪裡真有十全十美的佈局?”蘇海陵哂笑道,“只是有八成以上反撲就必須要做了,否則只能在原地踏步。”
“南楚女皇也不用看了,突然是差不多。”白漓冰轉過話題,“血祭之術,只要你能成功誘殺了蘇霞陵,自然就會解開,我在這裡已經沒有用處了吧。”
“等會盟結束,你愛去哪裡都行。”蘇海陵點頭,又皺眉道,“如果就是這麼簡單,你沒有必要找朕合作,那麼,你所謂的“自由,”究竟要做到哪一步?”
“會盟結束後,我會給你一個答案。”白漓冰留給她一個挺直的背影,大步回房。
蘇海陵沉思了一陣,忽的心有所感,轉頭望向窗子。
只見黑色的流光一閃而過,玄羽準確地穿窗而入,落在她抬起的左臂上,低低鳴叫著。
“乖寶貝。”蘇海陵摸摸它的小腦袋安撫,一面仔細地從它腿上綁著的銅管中取出梅君寒的書信。
一張紗絹展開來,竟然密密麻麻地寫滿了蠅頭小字,除了例行的彙報和宮中的異動,下面竟然還有大片亂七八糟的“家信”,筆跡不一,明顯不是出自一人之手,其中大半倒是司徒夜的抱怨。
蘇海陵不禁無奈地一笑,小心翼翼地將紗絹貼身收藏,一面來到書案前開始寫回信。
嗯南楚女皇最晚後天就能到了,如果一切順利,她剛好來得及趕回京城看著寶寶出生呢!
天牢
“昊月統領,這邊請。”獄卒舉著一根火把在前面引路。
昊月一身深紫色的制服,跟在後面,腳步輕盈,滿地的塵埃汙水沒有一絲沾上他的衣襬。
“就是這兒了。”獄卒開啟了扇牢門。
“鑰匙給我,出去。”昊月冷冷地道。
“是是。”獄卒賠笑著,交上鑰匙,趕緊退了出去。
昊月走進牢內,目光一轉,看清了在牆角一動不動的犯人,開口道,“紅塵。”
“有勞昊月統領親自送我上路,還真是榮幸呢。”紅塵平靜地道。
“你想死?”昊月走近了他。
“不想。”紅塵抬起頭來,一聲哂笑,“只是,我們還有機會活著嗎?”
“有。”出乎他的意料,昊月乾脆地吐出一個字,隨即又道,“你若是能做一件事,鳳後說了,放你和紫陌自由。”
“鳳後?”紅塵終於露出一絲訝然。
“陛下出京了,宣佈宮中一切事務由鳳後決斷。”昊月淡然道,“何況,你也該知道,只在鳳後說放你們,陛下不會不答應。”
“說吧,要我做什麼。”紅塵很快靜了下來。
能活著,總是好的。
“你比紫陌聰明。”昊月點點頭,取出一封用火漆封口的信遞給他,“這是鳳後給你的,如果你答應,就跟我走。”
紅塵看看信件上的封口,望著他的臉色有些古怪,遲疑許久才拆開信件。
信不長,只有短短的幾行字。
“好,我答應你。”紅塵站起身來,直視著他,“如果我因此死了,請遵守約定,放了紫陌。”
昊月一言不發,在前面帶路,出大門時順手將鑰匙丟給獄卒。
似乎是太久沒見過陽光,一出門,紅塵立即抬手遮住了眼睛。
“披上。”昊月從在門外等候的侍衛手裡接過一件連帽的黑斗篷扔過去。
紅塵淡淡一笑,將斗篷披上,連頭帶腳遮得嚴嚴實實,一絲可供人窺探的縫隙都沒有露出來。
昊月很熟悉宮中侍衛的巡邏時間,挑著間隙,儘量避開旁人回到碧霄宮,讓紅塵在偏殿梳洗。
“他答應了?”聽到腳步聲,木清塵雙手按上琴絃,止住琴聲。
“是。”昊月點頭,來到他身邊。
“下面該是我出場了吧。”司徒夜走了進來。
“君寒怎麼樣了?”木清塵不答反問。
“睡著了。”司徒夜聳了聳肩,幸災樂禍道,“讓他老是不聽大夫的話,現在是自己吃苦頭吧好啦,別瞪我,大人小孩都沒有妨礙的,就是妊娠症狀嚴重了點。放心,我們都在旁邊,而且玄冥宮屬下比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