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折騰人!”木清塵瞪了她一眼,沒好氣道。
旁邊的木心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笑什麼笑。”蘇海陵走過去,好奇地望望他手裡的東西,“你在做的什麼呢?”
“小小姐的衣服啊。”木心揚了揚手裡繡著鳳凰的紅綢,笑吟地道,“外面賣的不乾淨,還是我慢慢地做吧。”
蘇海陵苦笑了一聲,雖然在這個世界三年多了,但看到男子拿針刺繡,她還是看不習慣
“好了,小姐和公子都早些休息吧。”木心說著,麻利地收拾了東西,抱起竹籃出去了。
“你啊,實在不用等我。”蘇海陵一聲笑嘆。
“我”木清塵剛吐了一個字,猛地胃裡又是一陣翻騰,趴在床沿一陣乾嘔,卻是什麼都不出來。
“清塵!”蘇海陵連忙拿起一顆酸梅塞進他嘴裡,一面摟著他的身子,輕輕拍著他的背給他順氣。
好一陣子,木清塵才平靜下來,緊崩的身子也慢慢放鬆了,軟軟地靠在她懷裡。
“司徒夜這庸醫,到底是怎麼搞的。”蘇海陵一聲低咒。
“你啊”木清塵不禁笑起來,“神醫也管不了孕夫害喜啊。”
“不管,就是他的錯!”蘇海陵抱著他道。
唉她是第幾千次後悔當初在現代沒多看點兒生育方面的醫術了,偏偏她從軍多年,身邊也沒人生過孩子,更是一點兒經驗都沒有。
輕輕地吻著懷中人微涼的肌膚,蘇海陵低聲道,“清塵,不管發生了什麼,你都會沒事的”
第三卷 第 29 章
第二天一早,蘇海陵換了一身正式的衣服,帶著化了妝的司徒夜和孟如煙來到了刑部尚書司徒真的府邸。
看著管家拿著拜帖進去通報,一向坦然的司徒夜竟然有些不自在起來。
“怎麼,近鄉情怯了?”蘇海陵偏過頭笑道。
“不知道娘會不會認出我來?”司徒夜遲疑著道。
“你不是對自己的化妝技術一向很有自信嗎?”蘇海陵白了他一眼。
“可是那是我娘嘛。”司徒夜悶悶地道。
“怕就別來了。”蘇海陵沒好氣道。
“不來怎麼行?”司徒夜“哼”了一聲道,“你這人又陰險又狡詐,我不在旁邊看著,要是娘吃你的虧怎麼辦!”
蘇海陵聞言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孟如煙退後幾步,冰冷的面孔有幾分扭曲,顯然是在忍著笑。
“喂!”隔了一下,司徒夜又忍不住道,“要是我娘不見你呢?”
“不會的。”蘇海陵笑笑,卻沒有解釋。
“她是大官,你是商,士農工商,她為什麼要見一個商賈啊?”司徒夜不服道。
“很簡單,因為我有錢,她沒有。”蘇海陵淡淡地道。
“什麼意思?”司徒夜狐疑地問道,雖然司徒夜不算什麼鉅富,但平素也不缺銀子,司徒真也不是花天酒地的主兒,難不成還眼巴地要那點賄賂不成。
蘇海陵搖了搖頭,司徒夜雖然聰明,對局勢也很有看法,但畢竟是大家公子出身,眼光受到了侷限,尤其事關他的母親,就更加當局者迷了。
“不說就不說,稀罕!”司徒夜撇了撇嘴,不吭聲了。
“小姐。”孟如煙靠了上來,低聲道,“雖然拜帖上沒有小姐的全名,但司徒真想必是認識你的,沒有關係嗎?”
“無妨。”蘇海陵微微一笑,“就是要她知道,但相信她不敢亂說。”
“果然是在打什麼壞主意。”司徒夜道。
“司徒,一個人,一輩子只有一次選擇站隊的機會。”蘇海陵道。
司徒夜愣了愣,隨即沉默下來。他是聰明人,一被提醒,很快地就能明白過來。
刑部,在六部中本來就不是很重要的部門,司徒真為人又一向謹小慎微,從不輕易得罪人,只效忠於女皇,倒是和秦相一路的,也沒有靠向安王、晉王的任何一方。然而,三年前司徒夜意外地被蘇海陵選為正君,這個微妙的平穩就打破了,甚至連蘇雪陵都對她有了幾分犯忌,並不像以前那麼信任。
要是當初朝陽宮失火司徒夜真的死了那倒也罷了,但皇族和大臣其實都知道,火場中根本沒有屍體,皇陵中也只是一個衣冠冢。
那麼司徒夜去哪兒了?唯一的可能就是被蘇海陵帶走了,然後三年沒有任何訊息。雖然安王隱約知道他們沒有在一起,但若是彼此沒有勾結,那司徒夜一個弱質男子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