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物並加以預測,這幾乎已經變成我的習性了。順便冉跟你說一個我『看到』的結果,你不打算告訴山崎同學他們對吧?」
「什麼……這個……」
被人說中心事,我不禁嚇了一跳。
「——你也看到今天早上的山崎了吧?那可不是能夠隨便拜託他去找狗的狀態。尤其是我,更不可能對他提出什麼自私的要求。」
追根究柢,優耶是被捲入了魔術世界的紛爭、被捲入了我們之間的戰鬥才會喪命。宮島崇拜的喜劇演員也一樣。
不過聽了我的話後,陽名卻依然保持微笑。
「這就是啟介哥的想法是嗎?那我來為你做個久違的『預言』吧。」
「預言?」
「是的。今天協助啟介哥的人——應該還會增加三位哦。」
陽名自信滿滿地挺起胸膛說道。
2
放學後,宣告授課結束的鐘聲餘音,讓教室裡喧鬧了起來。
當週圍的學生都在收拾東西準備回家時,我環顧起教室,受無精打采的山崎影響,平常總是吵吵鬧鬧的宮島也變得沉默不語。
還有三個人啊……
陽名所說的三個人之中,大概有兩個人是指那些傢伙吧。雖然不知道剩下的是誰,不過我已經沒打算要拜託別人幫忙了,特別是山崎,我想讓他獨自靜一靜。
所以這回的預言落空了,我在心中這麼輕聲低喃。
我把教科書塞進書包,然後從位子上站起來。
去探望友月吧。雖然也很擔心莉露,但我對友月的事情實在是放心不下。既然原因是哈利刻下的黑色傷痕……那麼不管是什麼樣的名醫都不可能治得好友月。
由於在那之後還要進行搜尋,我不能浪費太多時間。雖然我試著拜託陽名占卜看看莉露的所在之處,但若是沒有身體的一部分或強烈的意識殘留,她似乎也很難進行占卜的樣子。莉露待最久的地方是我的房間,那裡有可能殘留著它的毛髮,但陽名不可能進得了男生宿舍,莫可奈何之下,我告訴她莉露誕生的那座山丘的位置。如果是那裡的話,或許還殘存著發動魔法時的痕跡也說不定。說過放學後要立刻過去的陽名,早就已經離開教室了。
我打算一邊找,一邊以男生宿舍為中心四處打聽,陽名和我已經約好時間踫面了。
只不過住宿生不能養寵物,所以我也不能明目張膽地向最有可能目擊到的同舍學生收集情報……
「啊,喂,遠見,等等啊!」
正當我一邊想著不須要解釋情況、又能委婉打聽訊息的方法,一邊準備走出教室的時候,一個聲音叫住了我。
在即將穿過門口之前,我停下腳步回過頭去,只見山崎和宮島不知道為何有點焦急地走過來。
「……?」
我在臉上寫下疑惑,就這樣看著兩人。宮島帶著有點像在生氣的表情向我逼近。
「我說你,未免太見外了吧!你現在打算要去探望友月對吧?」
你怎麼會知道?我原本想這麼問,但我隨即想到這八成是陽名說的吧。今早冬上也知道友月住院的事情。
「她被捲入音樂廳的騷動裡吧?抱歉,優耶的死讓我的腦袋亂成一團,一時之間沒有多餘的心力顧及其他事情,現在……應該擔心的是友月才對。所以我們也要去探望她。」
這麼說完後,山崎像是強打起精神似地笑了笑,並輕輕地戳了我的頭。
「你透過友月的關係偷偷跑到優耶的演唱會上約會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畢竟你們不是親眼看到了嗎?如果是我的話——一定一輩子都忘不了的。」
原來如此,陽名是這麼對他們說明的啊。騷動……的確,優耶被擊中之後,音樂廳就陷入了一片混亂,其中肯定也出現了不少受傷的人。學校方面大概也是將友月當成傷者之一說明吧。
「——啊啊,因為當時受到了精神上的打擊,友月一直臥床不起。所以要保持絕對安靜,就算去了也未必能夠會客哦?」
我配合著話題向兩人這麼確認。
「沒關係,大不了改天再去嘛。」
考慮到友月的狀態,大概不是『未必』,而是幾乎無法會客吧。即便獲得了許可,也不可能讓他們看到那道黑色的傷痕。不過如果能讓友月隔著門聽聽這兩個傢伙吵吵鬧鬧的聲音,或許多少可以打起精神來也說不定。
「我知道了,那我們走吧。」
我點了點頭,然後這回真的要走出教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