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相處,即使偶有溫馨,可他的心底到底還是存在著怨恨責怪她的念頭。恨她的不折手段恨她的殘忍拆散。對雲璃的愧疚纏繞,他終究還是會收斂起對孔九九那股莫名其妙的感覺。
可如今,意識到了自己對她的不同,他才發現,有些事,不是他想要刻意忽略,便會不存在的。有些感情,不是他想要輕易用言語用行動抹煞,便真的不復存在的。
他儘量放輕自己的重量,好讓她扶著他時不那麼吃力。當終於成功地將他扶到主臥室,才剛要將他放到床上,她的腳不知被什麼一絆,整個人便猛地和他一起跌到床上。
他飛快反應過來,身體向上,才將她攬在了自己胸膛之內。
兩個人,一起倒在床上。
身體緊密相貼,傅景淵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她的緊張。而剛剛那一攬腰的動作,他的手如今貼在她女性玲瓏的曲線上。那股灼燙的溫度,似要將兩人都融化。
從始至終,她都沒有說話。傅景淵努力注意著她的唇是否在一啟一合。一個翻身,便將她輕易壓在了身下。
黑暗中,他用手去解她的衣服,這才發現她渾身上下只穿了一件睡衣。絲質嫩滑,雖然不是她以前常穿的那條,可觸控起來,卻有著別樣的感覺。
分明是醉得一塌糊塗,五臟六腑火燒火燎的,可他的腦子,卻無比清晰。
鼻尖充斥的,是她沐浴過後的清香。那沐浴乳的味道和洗髮水的味道,都是他以前聞慣了的。可他的唇還沒吻上她的,他卻一把清醒過來。
明明該是醉得分不清東南西北的,明明該是醉得分不清誰是誰的,可他,還是一如既往地分清了。
那一次,她藉著酒醉闖入男廁強吻他,兩人的牙齒都是磕碰得疼痛不已。她在做了這一系列丟臉的事情後沒出息地醉暈過去,竟還要讓他來給她善後。只是那不算吻的吻,卻纏繞著他的心神,那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即使他在日後的歲月裡與雲璃親吻無數次,都難以找回當初那種被孔九九強吻既怒且惱又由衷覺得彷如雲霧令人醉然的感覺。
那一次,他被雲璃纏得沒辦法,為她親手設計了一份所謂的生日甜蜜。可是,當孔九九無端闖入他在校外租的房間,他其實一眼便認出了她。一想到之前她強吻他的一幕,想到她竟與蔣楠打賭要在一個月內追到他,他便無端起了煩躁之心。將她壓在門板上,一下子便吻上了她。她的滋味,遠比他想象得好。當他發覺自己竟沉溺其中時,便知道,有什麼,出乎了自己的預料。“怎麼是你?”最終,也只有憑藉著這一句,讓彼此都擺脫那份尷尬,也讓她知道,那個賭,她根本就不可能賭贏。那一夜,他吸了無數的煙,藉以讓她知道,他和她,根本就不可能。而他會吻她,純粹是將她錯認了。
那一次,他酒醉,卻還是一下子便認出了爬上他床的孔九九,以著他的方式,不知是成全了她的執著,還是報復了她的嗔痴。醉酒般一遍遍呢喃著雲璃的名字,羞辱著她,可她,即使哭著痛著,卻依舊應著,那般固執地,應著
而這一次,他努力不想讓自己清醒,努力想要將自己身下的這個人當做是她。
而他,卻做不到。
因為她不是孔九九,是雲璃
他可以故意將孔九九當成雲璃。因為他清楚地知道,她就是孔九九。
而他,卻做不到將雲璃當成孔九九。因為他清楚地知道,她不可能是孔九九。
他不想計較雲璃是怎麼進入這裡的,翻身到一側:“你不是她,你不該來。”所有的酒意剎那不見,他的眼中,是前所未有的清醒。
雲璃身子一顫,萬萬都料不到,他竟然都這麼醉了,還能夠倏忽間清醒過來。
她知曉他有應酬,也知曉他必定會喝不少酒,所以她才會到這兒,用孔九九的沐浴乳,用孔九九的洗髮水,用孔九九曾經穿過的睡衣。
她覺得,這是她有史以來做過的最衝動的一件事。不惜扮演著她人,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而他,竟然在醉意朦朧下,竟然在一片黑暗下,竟然在吻上她前的那一瞬,徹底清醒過來,拆穿了她
前所未有的狼狽,讓雲璃頓覺恥辱感襲身。她的身體一陣僵硬,當意識到他要下床時,手臂下意識抓住了他的。然後,一寸一寸地爬上他的腰,最終勾上他的脖子。
身子,軟軟地倚靠著他,企圖換得他的回心轉意。
傅景淵卻一點點掰開了她纏繞著他的手指,淡然的聲音迴盪在房內,竟似要將她徹底凌遲:“雲璃,你不該這樣。這不是我所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