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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蟲草簪,一對瑪瑙鐲,一對玉掩凳,還有一串東珠項鍊,一串綠松石珠串。

東西雖不能說是價值連城,可卻也都是精雕細琢的產物,擱到如今也儲存得嶄新嶄新。

芫娘抱住首飾匣,輕輕勾住謝夫人的手指:“孃親別難過,如今不同以往了,不管是孃親想我還是我想孃親,只要想見便能見到,這多好呀?”

“我定然會常回來看孃親的。”

謝夫人笑著點點頭:“好,我們家因因本就是天底下最乖巧的孩子。”謝知行抱了抱妻女:“好了,望凝還守在外面,迎親的隊伍過一陣子該來了。”“讓因因坐下等吧。”

謝夫人點點頭,這才依依不捨地拉蕪娘坐在床邊,拿下人們準備好的大紅方巾蓋在芫娘頭頂。芫娘方坐下身,便聽得外頭響起了熱熱鬧鬧的鞭炮聲。英國公府來迎親的人已經到了。

陸懷熠穿著蟒袍身披紅綢,方領著迎親的隊伍到了謝府門前,便一個翻身利落下馬。

眾人簇擁著陸懷熠從謝家大門口進去,便見謝家下人們攔在門口,鬧嚷嚷地圍了一院子。謝府的下人們各個嘴中都說著恭賀新禧的話,可卻堵得英國公府來迎親的人寸步難行。

要接親不是件容易事。

東西早已經準備得齊齊全全,英國公府的人也不急。只見換了紅衣裳的陸巡拿出一個匣子,隨即便抓起一把明晃晃的銀鎳子往周遭撒過去。

不管是誠心來堵門的,還是湊熱鬧的,見著實打實的賞子被撒上天,紛紛哄搶著去接,立時就替陸懷熠騰讓出一條路來。

陸懷熠自也不遑多讓,瞅準了機會,抬腳便往芫孃的院子走。誰料方才那不足為患的才僅僅是第一關,才走沒兩步,他便又見謝安朔守在芫娘院子門前。

謝安朔不言,只慢條斯理勾起唇角,臉上掛著一絲冷笑。

“陸世子猜猜,我會讓你進門麼?”

至於側門,一早被老孫和紅芍她們掛了十把鎖困死了。大家調笑的聲音不絕於耳:“怎麼?六爺都來娶芫娘,還不敢走正門麼?”

陸巡趕緊又抓一把銀票奉上,誰料紅芍她們拿了錢,卻笑嘻嘻跑開:“六爺芫娘百年好合,白頭偕老……”

大家只拿了紅封,並不行方便。

陸懷熠看著門上空留下的那十多把鎖,不禁嘴角一抽笑出聲來。

他無奈又跟陸巡迴到正門前,便見謝安朔叫人換來根比大腿還粗的門栓,徑直橫在門後。

謝安朔眼角堆起為難人的弧度:“陸世子不是一向很得意麼?那今日不妨過了我這一關。”

“醜話說在前頭,我若是給你開了門,我就不姓謝。”

陸懷熠聞言,眼角一跳。

謝安朔這回算是逮著公報私仇的機會了,身為兄長,堵門是理所應當。可如今是迎娶蕪孃的大喜日子,他又不能隨隨便便讓陸巡上去直接給謝安朔揍一頓。

這可真是給他出了個難題。

不讓他接到芫娘,那他絕不可能鎩羽而歸,可眼下謝安朔把守得寸步不讓,他又不可能真的同謝安朔翻了臉面,難道還能有法子叫那門栓憑空消失了不成?

陸懷熠皺起眉頭,雙手抱臂暗自思索起來。

周遵看熱鬧的人群越湊越多,紛紛也開始朝著英國公府的人起鬨:“你們的新郎官到底行不行?”

“再耽擱下去,可就要誤了吉時了。”

“你們趕緊想個法子吧。”

陸巡聽著此起彼伏的起鬨聲,不由得壁起眉頭,他連忙伏在陸懷熠耳邊問:“世子,如今可怎麼辦呢?”“又不能誤了吉時,不如我帶人去將門撞開……”

陸懷熠嗤笑一聲:“不急。”

“他不給咱們開,那咱們就不開了。

陸巡一愣:“不開怎麼能行?世子的意思是?”

陸懷熠垂眸片刻,便伏在陸巡耳邊交待了幾句話。

不出片刻功夫,顧家小姐就被陸巡帶了來。

顧家小姐望著陸懷熠,不由得調笑:“怎麼?陸世子也有吃癟接不出新娘子的一天?”

陸懷熠也不惱,只哂笑一聲道:“找你幫個忙,完事之後那幅墨玉的牌九送你。”

顧小姐一滯,頓時不敢置信地挑起眉梢:“你說真的?那玩意不是陛下賞的,你寶貝得不得了麼?”“從前問你求那麼多回你都不肯割愛,如今怎麼隨隨便便就大方起來了?”

陸懷熠坦然:“反正芫娘也見不慣我玩這些東西,送給你們也無妨。”“反正老子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