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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地笑了笑,“你知道麼?其實我這個人最討厭武力,你肯跟我投案,我心裡很高興。”

桂十一少狠狠瞪著他。

“不過,我還是想告訴你。”蘭亭玉很誠懇地說,“那天晚上我並沒有碰八月,你們都太低估我的人品了,喝醉了酒不清醒的女人,我會下手麼?我會麼?當然不會。”

桂十一少神色震驚,漸漸變得茫然,佔盡了優勢的情形之下,蘭亭玉自然不會說謊,那為什麼八月她會……會露出那樣悲傷的表情……

“你不懂女人。”蘭亭玉饒有興味地觀賞著眼前這個少年,他追蹤了他三年,眼睜睜地看著他從冷血殺手變成情聖,這過程真有趣。“不管我碰她還是不碰她,她都會羞憤欲絕……”

“禽獸!”除了這兩個字桂十一少想不出其他更適合他的詞彙。

蘭亭玉大笑,拂亂了他的頭髮:“禽獸要去成親了,我手底下的人會照顧,你要乖乖的。”

突然小狐狸從桂十一少懷裡鑽出來,一口咬在了蘭亭玉手腕上,他卻並不跟它生氣,只是微笑著摸了摸它雪白的皮毛,它就鬆開了嘴。

“母的。”蘭亭玉斬釘截鐵地說。

桂十一少身上的汗毛一根根都立了起來,本來他只是想,自己短短二十年殺人無數,早晚是一死,就算逃過官府的追蹤,也逃不過仇家的毒手,倒不如用這條命去給八月換一場快樂。

但這男人真的能讓八月快樂麼?

他開始懷疑,繼而後悔,然而蘭亭玉已經開啟屋門揚長而去,就算他把臉孔都悔成了青白色,也已經是太晚太晚了。

五 緣傾

這些日子云八月一直跟爹扯不清楚,爹的意思是,能走多遠走多遠,可她把雙手捂住了耳朵:“我不走,我不走,欠債還錢,殺人償命,有什麼事就讓他衝著我來好了!”

“你個傻閨女!”老頭兒氣得跺腳,“你怎麼就這麼倔呢?”

“躲也躲不開,打又打不過,跑到哪裡還不是提心吊膽地過日子,再說——”再說那天她已經送上門去了,可那個人,他卻把她從他懷裡推開。

他不想傷害她麼?還是想更徹底的羞辱她?

雲八月摸不清他的心思。

躲不開就不躲,猜不透就不猜,她為人一向簡單爽快,才不要扭那麼多的彎跟自己過意不去。

“你你你……”老頭兒哆嗦著去拽她的手,雲八月擰身一閃,兩個人拉扯間,門無風自動,吱呀一聲開了。

是黃昏時候,門外那人臉上有曖昧的陽光,看不清表情,他站在門外,修長而略顯華麗的身形,怎麼看都像是春日裡踏花而來的貴公子,他一腳踏進屋裡來,那麼隨意,就像是多年熟識的親人一樣:“世叔跟八月吵什麼呢?”

兩個人目瞪口呆,彷彿大白天見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八月是倔點兒。”蘭亭玉摸她的頭髮,真軟,像是小狐狸的皮毛,“不過我喜歡的正是她這天真爽朗的脾氣,世叔你就不要再責怪她了。”

“嘎……”雲八月瞪大眼,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要不是因為他,她和爹好好的能打起來?

這個人怎麼就能置身事外把自己裝得像聖人一樣?

老頭兒卻顯得驚恐,退後了幾步,站在門檻前,似乎隨時準備著奪路而逃:“你……你來幹什麼?”

蘭亭玉微微一笑:“世叔忘了麼?我跟八月是定過親的,我喜歡她,她也喜歡我,何況中間又有人不惜重禮保大媒,如今我來正是為了娶她過門的。”

老頭絕望地看著他說:“當年的事,都是我的錯,你不要禍害八月,她……她什麼都不知道……”

“世叔太多心了,事情過去了這麼久,該忘的就忘了吧。”

雲八月忍不住橫他一眼,忘了你拿那什麼破糖方子來害人,說話總是要比做起事來要漂亮的多呢。

“好了,爹。”她把老頭兒推出去,“沒大事,他喜歡我,迷我迷得要死呢……”

“可是……”

“真的沒什麼事啦。”雲八月猛地關上門,回過頭一面對蘭亭玉,那夜原本模糊的記憶就生動鮮活起來,就是這個人,抱著她,對她上下其手,然後又堅決地將她推開。八月的臉紅了又黑,比外面的日頭變得更快,最後她一言不發,轉到灶前去看煮得半化得糖,還是它們好,一分熱度,就有一分糖汁。

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出現灶火沸騰,而鍋裡仍是一片冰冷的情形。它們和人是不一樣的。

咦,不